第 40 章 一個彩虹頭懂什麼審美呢……(1 / 2)

桑田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少年從水中站了起來,濕透的衣服貼在身體上,桑田田瞬間清醒,並往少年身上扔了一個速乾符。

幸好之前為了方便,帶了幾套男裝,少年的年歲小,體型也自己相差無幾,桑田田挑出一套藍色的錦袍遞給少年穿上。

不愧是自己花了好幾百靈石買的衣服,穿上自後,少年瞬間從之前的非主流黑化小魔頭變成了翩翩公子。

就是那一頭彩虹頭發有些礙眼。

少年看桑田田皺著眉頭,對著手指小聲說道:“我頭發可以有好多顏色的,你要是不喜歡這個,我還可以變成紅色,黃色,藍色......”

桑田田趕緊擺了擺手:“黑色,黑色就行。”

少年搖了搖頭,辣眼的彩虹頭瞬間就變成了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桑田田掏出一個玉冠遞給少年,少年沒有接,隻眼巴巴的看著桑田田,表示自己不會梳頭。

桑田田歎了口氣,示意少年低頭,為少年束發戴冠。

她手指穿過少年的黑發,滑膩柔順的觸感讓桑田田有些上癮,一邊束發,桑田田一邊試探著問:“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乖乖的坐在桑田田的身前,清脆的回答道:“我叫小魔頭,苗苗給我取得。”

桑田田:“......這個是外號,有正式的名字嗎?像苗苗一樣的那種?”

少年輕輕咬了咬嘴唇:“那我......我沒有名字。”

桑田田手一頓。

少年轉過頭來,看著桑田田,有些好奇的問道: “每個人都有名字嗎?”

桑田田心一軟: “應該是。”

“那你叫什麼名字?”

“桑田田。”

少年眨眨眼睛: “甜?”

桑田田點點頭: “嗯,田田。”還未說完,突然唇上一陣柔軟。桑田田的心“嘭”的一聲仿佛在胸腔中炸裂開來,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了起來。偏偏那片柔軟還不知死活的舔了一下。還沒等桑田田做出反應,那片柔軟便退了出去。

“不甜。”少年皺著眉頭,委屈巴巴的看著桑田田。

桑田田:“......”

性侵犯罪中有一個‘NO MEANS NO’原則,就是隻要女性表達了否定的意思,那就是不同意,就是性侵,而根據這一個原則衍生出來的更廣泛原則就是‘肯定性同意原則’,隻有表達肯定性的同意才能被視為同意,而沉默則被視為一種拒絕的意思。也就是說,即便是接吻這種事情,也必須經過雙方的同意,否則在現代法律中就很可能是違法行為。

少年,要不是你長得好看,姐姐現在可以110的好嗎?

少年見桑田田不說話,有些無措的拉了拉桑田田的衣袖,把肩上的長發硬塞到桑田田的手中:“那......你說是甜的就是甜的吧。”

還委屈你了,是不是?

桑田田沒好氣的瞪了少年一眼,抓起少年的頭發繼續梳了起來。

哎,以為自己穿的是起點,現在看來大概率是晉江了。就是不知道是幻耽還是幻言了?

桑田田內心的戲份並沒有影響她溫暖的手指穿梭在墨色的長發之間,少年舒服的眯起了雙眼: “你給我取個名字吧。”

桑田田有些為難: “你們魔族不會有誰給你取了名字,就要嫁給誰的風俗吧?”

這種段子桑田田可看得太多了。臉被看了要以身相許,腳被看了要以身相許,身體被看了要以身相許,取了名字要以身相許,撿到了祖傳信物要以身相許,泡了杯茶被誣陷成媳婦茶也要以身相許,哎,人生太難了。

少年臉唰的一下就紅了,他惱羞成怒的扭過頭,氣哼哼的說: “不願意就算了。”

清風吹著溪邊的翠竹發出沙沙的聲響,陽光透過竹葉在輕軟碧綠的溪水上斑駁出星星點點的亮,穿過竹葉望去,是藍得快要滴出水來的天,和軟得毛絨絨的雲。

桑田田看著少年殷紅的耳根和白玉一般精致的脖頸,仿佛被誘惑一般輕輕的說:“不然叫水雲岑吧。”

“水雲岑,水雲岑。”少年重複了兩遍,清越而喜悅的少年音便響起在安靜的林間:“好聽,我喜歡,那我以後就叫水雲岑了。太好了,我有名字啦。”

桑田田為水雲岑梳好頭發,帶上玉冠之後,輕輕推了推他,兩人便從地上站了起來。

果然佛靠金裝,人靠衣裝。

穿上錦袍,戴上玉冠之後,水雲岑就像是一個富貴人家的小公子。

水雲岑走到水邊,看著倒影中的自己,小臉兒便皺了起來,他有些嫌棄又有些傷心的說:“好醜。”

桑田田:“......”

算了,一個彩虹頭懂什麼審美呢?

桑田田吸了一口氣,按耐住自己躁動的心跳,轉移話題道:“這裡是哪裡?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水雲岑還沉浸在自己山體滑坡的顏值中,蔫噠噠的回道:“這是棲霞山,我一直都在這裡,從出生起就在這裡了。”

棲霞山?棲霞山不是孟姬所在的地方嗎?那個假的梁令儀為什麼要把他們送到棲霞山來呢?難不成是為了保證器官新鮮,讓他們自己送貨上門?這服務也太周到了吧,極速配送,蒼梧“鮮”生。無公害、夠新鮮,健康生活每一天?真是急民所急梁令儀。

如果這裡是棲霞山,那麼陳殷和柳橫塘有可能就在附近,斬月弑龍陣已破,說不定靈力壓製已經消除了。

想到這兒,桑田田趕緊拿起飛訊跟陳殷和柳橫塘聯係,沒想到飛訊竟然接通了。

“偶像偶像,你在哪裡?我們終於聯係到你了!”柳橫塘的腦袋一下就出現在飛訊的對麵。

“是我聯係到你了,謝謝!”桑田田翻了個白眼。

“我不管,嗚嗚嗚嗚嗚,我們終於找到你了,不然我回去可怎麼跟師父師叔們交代啊。”細看之下,桑田田才發現柳橫塘的眼圈有些紅。她不由得有些溫暖,還好,還有人念著自己。

“你走開,我來,田田,你在哪裡,你彆動,我們過來找你。”陳殷一把推開哭哭啼啼的柳橫塘,出現在了飛訊中。大小姐一如既往的凶悍,但是桑田田發現她也一臉憔悴,不複平日裡精致的樣子,看來自己確實讓大家操心了。

“我在一條小河邊。”桑田田用通靈令複刻了一下地理位置。

“偶像,那是誰?”柳橫塘指著通靈令,尖叫起來。

桑田田看到出現在飛訊中的水雲岑,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咳咳,我的救命恩人。”

柳橫塘居然沒有多說,直接關閉了飛訊。

桑田田有些頭疼,不知道怎麼跟一會兒過來的陳殷和柳橫塘解釋水雲岑的事情。

不過沒等來陳殷和桑田田,卻先等來了桑田田一直很好奇的苗苗。

苗苗是一隻小鳥,也不知是什麼品種,但這是一隻會說話的鳥。

一看到水雲岑,苗苗差點沒有認出來。經過反複聞了幾遍之後,苗苗尖叫道: “小魔頭,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你這樣哪裡還有一點魔的樣子,一點都不威風,跟那些難看的修士有什麼區彆?”

水雲岑也哭喪著一張臉,一副要一妖一魔抱頭痛哭的架勢說道: “苗苗,我好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