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寒月飲雪,紫氣乾星。……(2 / 2)

據說當年向天歌煉製該長刀,刀成之日,忽起狂風,烏雲密布,天成紅暈色,無數流星協月而行。突然一記驚雷,一道金光急衝濃雲,然後又刺穿濃雲,直墜練氣室正中央黑金隕石煉製的寶刀之上,煉器室內一時金光大盛,刺得人睜不開眼睛。金光散儘之後,天色明朗,皓月千裡,繁星陰爻,毫無風雨欲來之相,但本是大暑之夜風卻異常刺骨,這寒氣來源於煉器室最中間的散發奇寒的的寶刀,刀身自帶金色銘文:寒月飲雪,紫氣乾星,如風靡草,威服天下。因此這把刀一度被稱為“天下刀”。

與這樣一把刀相抗,白衣男子顯然不輕鬆。

李西樓擰腰轉體,右肩前順,寒月飲雪刀隨手臂的揮動而轉動,一刀橫劈,白衣男子迅速後仰,輕鬆躲過,李西樓立即變橫劈為豎斬,刀勢變換之快,讓人目不暇接,白衣男子急退,依舊被寒月飲雪刀的刀勢所傷。一記寒風掃過臉頰,長風中飛舞的發尾被齊齊切斷。

白衣男子大怒,揚手一劍直刺,長劍劍芒化作七道劍氣,直取李西樓全身七處大穴。竟是到了一劍化七芒的境界。

李西樓所有退路全部被切斷,幾乎處於動彈不得的狀態。但李西樓是何許人。關河阻路,便斬斷關河。天道不公,便踏破天道。李西樓所修的道向來都是走的霸道一路。從未有過退縮的時刻,雖千萬人吾往矣,不撞南牆不回頭說的就是李西樓這種一往無前的刀客。如果說蒼梧山是逢敵必戰,李西樓則從來都是遇敵則強。

隻見李西樓淩空飛起,寒月映雪刀刀意磅礴,靈氣滔天,長刀一出,如山崩嶽動,萬鈞靈壓好似斬破蒼穹,十一道刀意凜冽而鋒利。白衣男子的七道劍芒直衝李西樓而來,卻被擋在了十一道刀意所形成的光屏之上,瞬間被反彈了回去,而這十一道刀意在阻擋劍芒之後,又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刀網向白衣男子直撲而去。

白衣男子連連後退,伸出右手飛速掐訣。刀網在即將要觸到白衣男子的鼻尖之前碎成了光點,飄散於空中。

幾十個回合之後,寒月飲雪刀一度逼近了白衣男子的脖頸,白衣男子挑劍格擋,隻聽到“哐當”一聲,刀劍撞擊在一起,火光四濺。寒月飲雪刀明顯氣勢更盛,一路壓製著白衣男子的劍,白衣男子指後退幾十步之後,突然,寒月飲雪刀渾身蒸騰出一股寒氣,直接蔓延到白衣男子的長劍之上,長劍從與寒月飲雪刀接觸的地方開始寸寸被冰封,迅速遍及整個劍身,眼見著快要蔓延到白衣男子的手上,一道紫色的痕跡一閃而過。

白衣男子大驚,右手奮力一震,才躲過了寒月映雪刀的強大的氣勢。手中的長劍寸寸龜裂,最後碎成一片一片的冰片。

白衣男子敗下陣來,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語氣陰森的說道: “李西樓,你會為今日所為後悔的。”

李西樓不理他的廢話,厲聲喝道: “孔易是不是你們所殺?”

白衣男子笑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李西樓怒道: “是,那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白衣男子笑道:“就憑你?”

話音未落,白衣男子用力將手中的長劍插入地下,從劍尖之處開始,一陣爆炸連環響起。

桑田田等人瞬間被逼退幾十步,待硝煙散去,白衣男子已不見蹤影。

李西樓緊繃的神經驀然鬆懈,踉蹌了兩步方才借助站穩,他呸了一口帶血的唾沫,眼睛卻明澈清亮:“痛快!”

破宅廢墟中的柳橫塘長舒了一口氣,再也支撐不住,跌坐在塵土裡,額發全被汗水和血水濡濕。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陳殷往自己的傷口處纏了一塊白色的帕子,止住汩汩往外的鮮血,突然她停下手中的動作,耳朵動了動。

柳橫塘側耳聽了聽:“陳殷,你會不會是被剛才的爆炸震出了耳鳴了?”

陳殷搖了搖頭:“不是,是真的有聲音。”

陳殷走到剛才炸開的水井處聽了聽,說道:“聲音是從這裡傳出來的。”

陳殷作為一個音修,她對聲音的敏感度明顯要比其他人要高,儘管她在音樂上沒有什麼天賦,但是聽力這塊兒她還是很有自信的。

桑田田沉吟道:“那我們下去看看。”

五人小心翼翼的從水井的上方逐漸下到水井的底部,一到達地麵,裡邊豁然開朗,四周的油燈明明暗暗的顯示出這是一個長期有人活動的地方,但現在顯然已經沒有人守衛了,可能是剛才已經隨著白衣男子一道撤離了。而越往裡走,聲音越明顯,這一次,連柳橫塘都聽到了“嗯嗯嗯”的聲音,像是有人的嘴被堵住之後發出的聲音。

果不其然,在暗道的儘頭,是一個大型的牢房,牢房中關押著十幾個年輕人。

“宋師兄,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柳橫塘一劍斬斷了牢房的門鎖,把關押的人員嘴上的布條抽掉,再一一切斷了他們手上綁著的捆仙繩。怪不得他們反抗不了,居然全部被捆仙繩綁住了。

被柳橫塘稱之為“宋師兄”的正是丹澤門首徒宋清遠。

微微喘了口氣之後,宋清遠衝李西樓等人拱了拱手:“多謝各位相助,此恩此情,丹澤門牢記在心。”

而躲在宋清遠後麵的是丹澤門掌門的關門弟子肖寄語。他一眼就看見了站在李西樓身後的桑田田,一個箭步衝到桑田田的身邊,問道:“桑師姐,要不要考慮加入丹澤門啊?你看,這次你又救了丹澤門這麼多人,特彆是救了掌門最喜歡的小徒弟我,您對丹澤門恩重如山,丹澤門無以為報,準備邀請你加入丹澤門,成為掌門弟子,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