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你的鈔能力,就是讓我們……(1 / 2)

柳岸接過兒子手中的青字令牌仔細看了看,又遞還給他: “從質地來看應該是出自銅鈴山的礦,這種礦確實是皇室專供,不過這些年我已經不太管生意上的事情,你最好問一下你弟......問一下君歸......橫波吧。”

君歸是柳岸為柳橫波取的字,其中的深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當初為了這個字,柳橫塘就跟自己老爹很是鬨了一場。他八歲喪母,母親去世一個月後柳岸領了一個叫敏君的女子進府,雖然沒有說是柳府的夫人,但是柳岸並無其他妾室,這個女子也就成了名義上的柳夫人,而女子的兒子也就是柳橫波也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柳府的二少爺,和柳橫塘的眼中釘。

他不是那種會因為父愛被奪走而吃醋的小孩兒,但是柳橫波母子進門的時間離自己母親去世的時間太近,再加上柳橫波隻比他小三個月,他聽說母親懷他時身體極弱,大夫不建議她要孩子,但是她為了父親堅持了下來。他一想到柳岸在自己母親最艱難的時候居然跟其他女人鬼混,他就說不出來的惡心。

柳橫塘從來不承認柳橫波是自己的弟弟,也從來不叫柳橫波的字,他覺得那個字是對他和母親的羞辱。對於柳岸,他也不怎麼搭理。自從柳橫波母子來後,柳橫塘就從遠近聞名的神童變成了貓嫌狗憎的紈絝。

十八歲的時候蒼梧山來中州選拔弟子,柳橫塘趁機離開了這個家,這一走就是十年。

十年了,柳橫塘還是十八歲的模樣,但是柳岸已經垂垂老矣,而柳橫波也蓄起了胡須,不算年輕了。

那些陳年的老事,突然就變得不值一提了。

也不是原諒,就是算了。

那是一種在時間的碾壓之下支離破碎的心情,已經沒有必要再重新拾起了。連著血脈的恨在死亡麵前太微不足道了。

辭彆了柳岸,柳橫塘走到了柳橫波的住處酹月堂。

“這位公子,我家少爺現在正在書房,請稍後。”才走到酹月堂的門口,柳橫塘就被一個侍衛攔了下來。

你看,這就是柳橫塘討厭柳橫波的原因,明明這是他的家,卻搞得自己像是一個外人一樣。

柳橫塘輕聲喝道: “讓開。”

“這位公子,請不要為難小的。”侍衛伸著手,寸步不讓。

柳橫塘不再廢話,一個定身咒就將侍衛釘在了原地,自己則直接推開了酹月堂的書房。

柳橫波手中持卷,聽到聲音從手中的書中抬起眼來: “什麼事?”

柳橫塘膩味柳橫波這種故作鎮定的假惺惺,他是可以不在乎過去的事情,但是不代表他喜歡柳橫波這個人。但是一想到自己到底是來求人的,也不好態度太惡劣。他緩了緩情緒,從懷中掏出青字令牌扔在柳橫波的書桌上,語氣生硬的說: “看一下,這是什麼地方出來的?”

柳橫塘嘴角勾了勾: “你這是在求我?”

柳橫塘像是被誰踩了尾巴一樣: “我求你?你做夢吧你!”

柳橫波用下巴點了一下令牌的方向: “那你是在做什麼?”

“你耳朵聾了是不是,讓你看一下令牌來自哪裡?”

“你這個態度,我不想看。”

“你......”柳橫塘氣死了,從書桌上抓起令牌,提腿就走: “不看就不看,你以為我想來找你!哼!”

“拿來吧。”柳橫塘的腳剛邁過門檻,身後就傳來柳橫波無奈的聲音。

柳橫塘腳步一頓,轉過身去: “是你求我給你看的,要是看得不準,你信不信我揍你?”

柳橫波敷衍的回答道: “是是是,是我求你,我求你給我長長見識,行了吧?”一邊接過柳橫塘手中的令牌。

待他看清令牌的樣式,他臉色一肅: “這令牌你從哪裡得來的?”

柳橫塘說: “是你問我還是我問你?”

柳橫波深吸了一口氣,自己這個哥哥就是個愛抬杠的小傻子,自己跟他計較什麼: “你這塊令牌的樣式和材質,我隻見過一次,是在八皇子夏玄卿的府上。”

“八皇子?”柳橫塘重複道。他離開中洲實在是太久了,不記得是不是有個什麼八皇子。 “這個八皇子是什麼人?”

柳橫波說: “一個瘋子。”

柳橫塘注意到他的眼中帶著厭惡。

柳府,客房。

李西樓問: “我們要怎麼樣才能接觸到八皇子呢?這個八皇子已經開府了嗎?”

柳橫塘搖了搖頭: “沒有,原本按照他這個年紀應該是可以出宮開府了,但是好像是聽說身子弱,所以太後做主,讓他仍舊住在宮中的景泰殿。”

桑田田問: “那我們怎麼才能進入皇宮呢?”

應長天說此行的重點是中洲皇室,現在這塊令牌的出現也表示此行的目的地是中洲皇宮,但是怎麼進入中洲皇宮卻成了一個大問題。

看著三人愁眉苦臉的樣子,柳橫塘捂住自己小心臟,傷心的說道: “你們為什麼總是忘記我天下第一有錢人的身份呢?”

陳殷撇了撇嘴: “有錢有什麼用?有錢你能進皇宮?”

柳橫塘有些震驚: “陳殷,這話桑田田說就算了,你怎麼也這麼說?作為一個有錢人,特彆是作為一個皇商,你為什麼從來沒想過我的鈔能力?”

陳殷不屑的說: “怎麼,你是準備去賄賂城門守衛?”

柳橫塘搖了搖頭: “算了,跟我走,讓你們長長見識。”

是夜,桑田田看著不遠處的內務府門房,頂著一脖子的冷風,又扯了扯自己身上的黑色衣服,皺著眉頭問: “師弟,這就是你說的帶我們長見識?”

陳殷也異常氣憤的質問道: “你的鈔能力,就是讓我們進皇宮來做太監?”

柳橫塘哽著脖子掙紮道: “做太監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