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帶孤出宮(2 / 2)

禪明熙大聲反駁:“我沒有偷雞,也沒有摸狗!”

母子兩個圍著禪悅繞來繞去,她頭都快給繞暈了,她緊急叫停:“停!娘,小弟,有什麼事兒,你們都理理清楚,我聽的頭都痛了!”

場麵暫且安靜下來。

禪明熙很委屈,他嘟嘟囔囔的道:“今兒個榮王叔辦賞梅宴,我也想要去……”

禪母此刻已經變回了那個端莊的高門主母,聞言她冷笑道:“嗬,所以你就逃學堂了?”

禪明熙訥訥的不說話了,可心裡還是不服氣,就又小聲的辯駁了一句:“那,那我姐就能去。”

禪母再次冷笑:“阿悅已經上完學了,她還有郡主的封號,你呢,你如今不努力,今後還有什麼立足的地方?”

禪悅十分感激自己穿過來的時候已經從閨學畢業了,不然單看那學堂的名字,想也是她待不下去的。

禪明熙被問住了:“我,我,爹爹……”

禪父剛好走進院子就聽到這句話,連忙撇清:“為父可沒什麼爵位能讓你繼承。”

禪明熙看看爹,看看娘,再看看自己的姐姐,喪氣了,在這個家裡,好像真就餘下他一個廢物。

禪母趁機好好教訓他:“所以日後好好上學堂聽到沒有?不然以後買不起宅子,娶不起媳婦!”

禪明熙焉焉的點頭,他不能拖他們家的後腿。

教育好了孩子,禪母滿意了,禪父道:“走吧,去青桐院吃飯,娘等著咱呢。”

今兒是初一,一大家子都要聚在一道吃飯的,除了長公主,就是下頭的幾房孩子,老駙馬前幾年就已經歿了。

禪父是老大,下頭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弟弟家也是兩個孩子,也是姐弟,一對雙胞胎姐弟,妹妹早年送去和親沒了,這也是長公主府如今承蒙聖眷的原故之一。

兩家在外頭也都是有宅子的,隻是長公主如今年紀長了,好熱鬨,這才仍舊住在一塊。

今天老二一家先到了,兩個孩子很是懂事聽話的朝兩個長輩打招呼:“大伯父,大伯母。”

禪悅和禪明熙也朝兩個長輩行禮:“叔父,叔母。”

一陣簡略的寒暄過後,一大家子九口人坐在了大圓桌上,長公主左手依次是禪父,禪母,禪悅和禪明熙,右手是禪二叔一家。

老太太雖然嘴上不說,但還是可以看出她心裡十分高興的,禪家沒有什麼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老太太便挨個問起自家幾個孫輩。

禪悅是禪家長房長女,總是被第一個問起。

“明悅,”禪家孫輩從明字,“今兒個去榮王的宴會,可還順利?”

禪悅點了點頭,將宴會上大致發生的事情,包括劉若素大出風頭的事情同老祖母說了一遍。

隨後老祖母未有什麼反應,禪二叔母倒是驚訝道:“從前數年也未聽說過劉小姐的大名,竟不知她是如此才女。”

禪二叔亦附和道:“這詩確實是妙。”

長公主卻未對劉若素作的詩表示驚歎,反倒緩緩的道:“那詩好是好,就是不知題主的名字是否是劉家小姐。”

禪悅一驚,猛的看向長公主。

“母親的意思是說,這劉家小姐尋了捉刀[1]?”

聽到禪二叔母的話,禪悅才這才緩緩回過神來,她剛剛真是糊塗了,聽到質疑,竟下意識以為長公主也是穿越人士,卻沒想到對方隻是單純不信劉若素小小年紀便能做出這般絕世詩詞罷了。

她這是被劉若素弄的PTSD了,這京城怎麼可能有那麼多穿越者嘛,要真有的話,那這世界不是被穿成篩子了,哈哈。

“有些事在心裡清楚就夠了,何必嘴上說出來。”禪二叔道,禪二叔母就不說話了。

長公主順勢略過了這個話題,又去問其他小輩的話,禪二叔家的兩個孩子都是叫好好讀書,唯有對禪明熙,長公主叫彆再逃課了。

顯然今日發生的事長公主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禪明熙半大的小子正是自尊心茂盛的時候,臊紅著臉縮著脖子,不過這回是他自作自受,禪父禪母沒人幫他。

雖然長公主不欲讓他們多說,但關於劉若素尋捉刀作詩的事還是在京城傳開來,不是從禪家傳的,外頭自有人說。

也不是無跡可尋,劉家小姐都二八的年紀了,前頭那麼多年都沒傳出一絲一毫名聲,如今忽然冒了頭,誰信啊,彆說她一個閨閣小姐還想臥薪嘗膽尋著有一日能驚豔世人。

劉家小姐怕是被這些流言逼急了,趕在宮裡娘娘們開的宴會前,又去了另一家小姐開的宴,當時就有不知是沒情商還是故意的人上去問她了。

“哎,劉小姐,上次在康王賞梅宴上那首五言絕句,可是真由你作的?”

“當然是我做的!”劉若素氣急的應下,因著急於證明自己,她道,“那詩算什麼,我還有更好的,待我同你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