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死 掉下去的人是誰呀?(2 / 2)

還是個不起眼的庶女,這以後可怎麼過,命苦唷。

太醫探了探她那姑娘的鼻息,微弱的很,一陣一陣的,好似就快要斷氣了一般,也不由得深深皺起了眉頭。

將那布包一抖落開,一溜銀針便展現在大家麵前,太醫抽出一根來,覺得不行,搖了搖頭,又換了根更粗的,針尖在太陽光底下反射出森森寒光,讓圍觀群眾不免也代入的一激靈。

開始太醫隻在她的手上、脖子上紮了幾針,然而躺在地上的人就好似已經是具屍體了一般,根本沒有任何動靜,接下來太醫眉頭一皺,決定下一個猛料。

他直接將銀針戳進了那姑娘的人中。(針法,瞎寫的,勿信,勿試)

圍觀群眾倒吸一口冷氣,有人不禁捂住了自己的嘴。

年家庶女終於有了動靜,她痛苦的吐出一口水,動靜不大,虛弱的同幼貓一般,而後喘了一口氣,又沒了聲息。

太醫眼裡的喜色消失,麵色愈發沉重,再次將自己的食指彎曲去探對方的鼻息,他身體一僵,隨後又恢複了自然。

就在剛才那一瞬間,這位小姐的呼吸居然停止了幾息,他險些以為對方就這麼沒了,好在很快就恢複了,不然他都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滿園的娘娘和京二代們。

他本就年輕,在太醫院裡的資曆淺,若是就這麼出了差池,輕則降職,重則掉腦袋,太醫心裡沉重的下了決定,這個病人,不能留在他這兒了。

他當即起身,轉了個方向朝剛才主事的年華笙道:“臣剛才已為這位小姐做了最好的處理,理應無甚大礙,接下來的事臣恐怕不能再插手了,當下最要緊的,是最好儘快將這位小姐帶出宮,回府後給她多灌些薑湯,將屋內炭火燒的熱些,靜養著,或許再尋一位醫師小心伺候著,慢慢或許能養好。”

眾人聽了心裡嘀咕,這到底是有大礙啊,還是無大礙的,一會兒說靜養就能好,一會兒又說得找醫師小心伺候著,他們這會兒看著人是淒淒慘慘,可聽這太醫話裡的意思,竟是冰涼涼的落了回水也沒什麼大事嗎?

有了信了,有人則半信半疑。

太醫的嘴啊,真是宮裡最不靠譜的東西。

“臣女的妹妹她,真的無事麼?”年華笙蹙眉,有看到的人不禁在心裡感歎,美人做這般表情也是美的。

太醫拱手:“暫且性命無憂。”

年華笙遲疑的點點頭:“這樣……那臣女還是先帶著妹妹回府去吧。打擾了諸位的雅興,實屬是我的不是了,改日再向諸位賠罪,我得先去同娘娘們告罪了。”

後麵那句話是對在場眾人說的,他們都搖搖頭,表示沒什麼,人命關天,讓她先將人是最要緊的。

這頭年華笙對著娘娘們說明了原因,被娘娘們十分寬容的放了回去,反倒是娘娘們還安慰了年華笙幾句,無論怎樣,知道她心裡絕對不好受。

年華笙的確心裡很難受,因為那個不爭氣的庶妹,在這般重要的宴會中她必須中途回去,落水的是她的親妹妹,她即便是依舊留在宴會上亦無好處,隻會落人話柄。

坐上了離宮的馬車,年華笙忍不住深呼吸了兩口,平靜的看向平躺在自己身側的庶妹。都說豬隊友,豬隊友,也莫不過於此了吧?

現下她離開了,還不知道那些小姐要怎麼對大皇子大獻殷勤。

宴會還在繼續,許是顧及著剛剛那一出,那些公子小姐沒先前那麼大膽奔放了,禪悅很滿意。

池塘邊那塊地還是濕的,即便宮人很快拿布拖乾了也還是留下了一大塊痕跡,但是今日的陽光很好,那一塊痕跡很快就會消失不見。

“她們就這麼走了?”禪悅收回目光,不解道,“也不查查清楚那位年家小姐是怎麼落水的?”套路不對吧?

三公主輕輕用肩膀撞了她一下:“人家同一個宅子裡住著的親姐姐都不追究,你那麼關心做什麼?”

想到奄奄一息躺在石磚地上的年家庶女,禪悅忽然背後一涼,心裡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沒有想到這份不好的預感這麼快實現,禪悅和三公主邊說話邊往回走,隨後便見一隻氣鼓鼓的包子候在前台,正是在等她。

小太子握著小拳頭:“大侄女,你三日彆想吃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