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南京城，窗外燈火通明。

林家大少爺林笙坐在桌前，看著眼前枯燥無味的書，再看一眼窗外的景，無聊，煩。

林家大少爺16歲，生的俊俏，身子看著瘦卻結實，六尺內外。

“少爺，我聽說外麵新來了個戲子”林家小仆對他輕悄悄的說

因為他們世家都是為彆人出勞力，也就是仆役，所以林笙不知道他的名字，也就叫他猴子吧。

猴子人如其名，長得瘦，那頭可以照光，身材矮小，束發之年，四尺之身，長得平凡無耀

“今日我還沒背書過呢，怎麼出去”林笙問道

“底下有個洞，咱們從哪裡鑽出去，至於林老爺，他出去了，走吧少爺？”猴子看著窗外道

“嗯，可以是可以，但是咱們要開著燈，不能讓彆人覺察罷”林笙看著猴子說道

他們跑到樓下，撥開雜亂的草，果真有個洞：那洞不算大，他們也就勉強能過去，太大一點就不行了。

外麵的風景如畫，繁華的街道人來人往，婦女們已經一改了旗袍，唯有那青樓裡的□□在賣藝賣身，隻不過林笙從沒見過真正的□□，這也是猴子和他說的。猴子是怎麼知道的也無從知曉了，畢竟猴子不是在跟從少爺，就是在外麵打零散工，見識的自然也就多了。

他們一起跑過木橋，來到河對麵，這裡燈火通明，有賣玩意兒的，也有唱戲的。

林老爺從沒讓他見識這些東西，也隻字未提過。

他們來到著名的十年老店，這裡果真來了個戲子。

他們進去挑了個不近不遠的位子坐下了。

“我有一段情呀，唱給諸……”這戲子音色很好，模樣也不錯。就是唱了婦女的曲兒，台下一陣唏噓

“這女子長得好生俊俏”林笙看著台上的人說著，目不斜視。

“少爺，這不是女人，這是個男人啊”猴子看著林笙說到。

“男人？那為什麼穿著旗袍，唱女人的歌？”林笙可能是太久沒有來到河對麵了，隻是在一方燈下讀著書。

“我哪知道啊？看著真惡心，就是這嗓子不錯，白瞎了這麼好個嗓音啊”猴子看著台上的人說著。

他們隻是默默地聽著台上的人唱《秦淮景》，沒注意身邊的人都走光了。

戲子的緣由，台下客走淨了也不能惱。

唱完了曲，那戲子便下台了，林笙跟在他身後。

“唉，等等”林笙叫住那“女人”

那“女人”回了頭。

明明是個男兒身，卻長得水靈，身材瘦小，五六尺高。

“怎麼？”戲子開口問道。

“我很喜歡你的戲，你叫什麼？”林笙看著他的眼睛問道。

“我……”還沒等那戲子說，便有人把他叫了去，後台也傳來了叫嚷聲。

“少爺，不早了，快趕回去吧！”猴子抓著林笙的袖口道。

林笙還想趕到後台去，就被猴子拉走了。

猴子雖然看著瘦巴巴的，力氣可不小。

他們狂奔到洞口，一直到燈前，假裝拿起書在讀。

林老爺林誌回來時，還誇讚了一句他用功。

夜已過半，馬上太陽就要探出個明頭時，林笙卻怎麼也無法入眠。

那戲子為什麼要學女人穿旗袍？為什麼要唱女人的歌？他叫什麼？

他爬起來看著窗外的景色，明明那麼晚了，卻絲毫不減熱鬨氣。

林笙看著這個困境住他的圍欄，手不禁攥緊。

明明就隔了一堵牆，一道橋，他卻怎麼也過不去，他隻能整天埋沒在書的世界裡，活像一個被圈養的牲畜。

第二天，林笙還是被林誌念叨著，說什麼要懸梁刺股，要飽讀詩書。

林笙整天整夜的想著他。那個沒有告訴自己任何，隻是唱了一曲的戲子。

他究竟是喜歡戲子唱的《秦淮景》？還是喜歡這個戲子？

他無從得知，隻會覺得和彆人手牽著手，就和那些倌女一樣，下流，更彆提喜歡了這種感覺了。

終於，林老爺出去閒逛了。

他依舊從那個洞口鑽出去，來到戲館。

今天依舊是那個戲子上台，可是，還是依舊的唱著《秦淮景》。

明明是個戲子，為何隻唱這一曲？

他聽彆人碎嘴說，這個戲子是從北京城來的，隻學了這一越曲。

戲子穿著旗袍上了台，隻不過嘴角多了一些淤青。

一曲畢後，他又找來了這個戲子

“誒，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林笙對那個戲子眼裡充滿了好奇。

“雲水兒”戲子開口說道。一貫女聲的他，沒想到本音那麼好聽。明明是個男人，聲音裡確是止不住的溫柔，還帶有少年郎的音兒。

女人的名字，女人的打扮，這是個男人？林笙想

“你呢？你叫什麼？”雲水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