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謀文裡的墊腳石 世界二(3)……(2 / 2)

想到今日小公子並未遮蓋自己的淚痣心下著急便將心中所想喊出了聲:“你們是什麼人,怎麼進的內院!”

封寧聽到金玉的聲音也裝不下去了,立刻裝作被吵醒的樣子,迷迷糊糊的轉過頭看著亭子外,似是沒有睡醒,他眯起眼睛輕微的打了一個哈氣,抬起沒有被壓到的那隻手遮住自己張開的唇,隨後帶著未睡醒的水汽的貓眼懵懵懂懂的看著麵前的兩人。

周禦北被他懵懂清澈帶著水汽的眼眸看的喉嚨發緊,這雙眼睛和他無數次夢中所見的那雙眼睛何其的相似,隻是夢中的那雙眼睛帶著些綠意也更淩厲些,而麵前的少年的眼睛則有著琥珀色的瞳仁,眼眶也更圓潤些。

若是再過幾年等少年長大,大約他的眼睛會更像夢中的那雙。

封寧看著麵前的兩人像是想到了自己今日未曾遮掩淚痣,假裝驚慌失措的站起身立馬用一隻手捂住自己的右邊臉頰看也不看兩人就疾步離開。

像是一隻受到驚嚇的小貓。

周禦北看著步履雜亂的少年瘦弱的背影,看著他腰間隨著跑動而搖晃的玉佩,眼神微閃從自己的袖子中摸出一塊碎銀子暗中將少年腰間的一塊玉佩繩子打斷。

玉佩掉站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少年卻像是沒有發覺一般頭也不回的往山上跑去。

等人看不見之後李猛不解的看了一眼周禦北,好端端的將人家的玉佩打落做什麼。

周禦北看了看他求知的眼神也不解釋,隻是走到掉落的玉佩邊將其撿起,拿在手裡把玩。

感受到指腹下玉佩上紋路後,周禦北張開手看著寓意吉祥的紋路和後麵雕刻的紋路一進一個小小的寧字,笑的意味不明。

少年的身份似乎有些特彆,他今日這趟不僅沒有白走,似乎還有意外之喜。

封寧回到自己的房間,看見自己腰間的玉佩已經不見了,就猜到剛才聽見的那聲清脆響聲是自己的玉佩掉在地上發出來的。

玉佩的繩子結實斷然不會自己斷裂,那就是周禦北乾的了。

不僅沒有來哄自己,還順走自己一塊玉佩,封寧在心裡又給他記上一筆。

金玉看見封寧腰間的玉佩不見了也急的團團轉:“小公子您的玉佩丟了,這可如何是好,這是鎮南王府的少爺小姐每人一塊的身份玉佩,我這就去找。”

“彆去了,丟了就丟了,下次爹娘來的時候和他們說一句再去雕一塊就是了,難不成玉佩丟了我就不是鎮南王府的小少爺了?”封寧攔住他,這塊玉佩肯定已經讓周禦北拿走了,金玉現在去找也是浪費時間。

“小公子,可是、、、”金玉還是有點不放心。

“聽我的,你去廚房幫我要一碗綠豆蓮子湯來,我有些餓了。”封寧也知道他是真的擔心,便支使他去給自己做吃的,好讓他分散注意力。

周禦北帶著封寧的玉佩回宮後,在寢殿內細細的把玩那枚玉佩,細膩的羊脂白玉在他帶著薄繭的指尖來回轉換,周禦北卻想到了少年白皙的手臂不知道是不是也如同這塊羊脂白玉一般光滑細膩。

想到此處,周禦北伸出修長的手指在床榻的一處花紋上有節奏的敲打了一會。

片刻後周禦北在空曠的寢室內開口:“派兩人去白雲觀看著這塊玉佩的主人,另外再去調查一下他的身世。”

空中並沒有傳來回應的聲音,周禦北卻知道暗衛首領已經來過又走了。

幾日後周禦北依舊坐在寢宮的床踏上,他的麵前卻不是空無一人,一個渾身黑色帶著麵具的男人,單膝跪在他麵前。

“主子,白雲觀鶴年道長的身世已經查出來了。”玄鴞將藏在衣襟內的密折取出來遞給周禦北。

“嗯,辛苦了,這幾日周振東可有再去白雲觀?”周禦北接過密折,仔細的看了起來,和他猜的基本一致。

“去過一次,鶴年道長並沒有見他,並且讓道觀的其他道長將人趕下了山。”玄鴞如實回答。

“繼續盯著周振東,白雲觀那邊也彆放鬆。”周禦北聽到封寧沒有見周振東還將人趕走露出一抹淺笑,也不忘記叮囑玄鴞。

“是”玄鴞看著麵前的主子的異常舉動,想要說什麼最後還是忍住了,回答完就消失在了大殿內,除了周禦北手裡的那本密折像是沒有人來過一樣。

將手中的密折看完,周禦北走到寢室內的燭燈邊,取下燈罩將密折點燃丟入一邊的銅器內,待密折化為灰燼他才走到窗邊看著高懸於暗色天際的一輪彎月,手指搭在窗台上微微敲動,神思微動。

誰能想到這麼一座名不見經傳的道觀內的一個小道士居然是鎮南王府如珠如寶的小公子,誰又能想到這位小公子還是一位坤澤。

他與鎮南王素來交好都不曾聽他說過自己的幼子養在白雲觀。

想來周振東那個蠢貨也並不知道,小道士鶴年就是齊幼寧,認識齊幼寧也隻是誤打誤撞。

想到周振東平日裡的喜好,周禦北的鳳眸中閃過一絲不悅,像是被盯上自己獵物的凶獸。

他應該給周振東找點事情了,省的他一天到晚招惹不該招惹的人,動不該動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