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掙紮著,這時,一位公子跳下池子將沈幼拖了上來。
“這姑娘沒事吧?”
“怎麼可能沒事,嗆著水了現在都還沒醒呢。”
“怎麼又是這個女人啊!她還害得世子全身都濕透了。”一旁的侍衛埋怨道。
隨後,沈幼醒了,還咳了兩聲,眼角不自覺地留下了一滴眼淚。
那人問道:“姑娘可有不舒服?”
沈幼攥緊了手,心虛道:“怎,怎麼是你啊……”
那人又問道:“姑娘可有不舒服?”
沈幼皺了皺眉頭,悠悠道:“我無礙,多謝公子救命之恩,你的玉雕花我會存銀子還給你的。”
那人剛想走,沈幼又問他:“敢問閣下可否告知您的大名?”
“子書宸。”那人撂下這三個字就走了。
沈幼還在發愣:“子書宸?這不是那個和沈梟有婚約的霽北侯世子嗎?”
皇宮。
“陛下,桉茗郡主未經您的允許出宮了。”李太監說道。
沈毅問道:“此話當真?”
李太監壞笑了一下,說道:“當真,卿芸殿郡主的侍女池姌還在那裡候著呢。”
“正好沒有理由處置這個毒瘤,她倒是自己逃了。”沈毅又道。
李太監疑惑的問道:“可是,前些年郡主不也是……”
“當時朕對她網開一麵,但是她現在已經長大了,總會自己去查當年的事,所以這顆毒瘤不能繼續留著了。”沈毅目光堅毅的說著。
“李珂,你去派幾個殺手把她偷偷給殺了,既然她不好好聽話,那就怪不得朕了。”沈毅又說道。
“是,陛下。”
“好餓啊!可是今日出宮身上也沒帶銀子……”沈幼邊走邊說,肚子還順便叫了一聲。
今日出宮隻是想著去許願池許願,也沒有想過之後要去哪裡。
要不然回宮吧?不行,現在這個時辰正是宮裡士兵巡邏的時候!
啊啊啊,我該怎麼辦?
沈幼想著,心情越發不好了。
隨後,沈幼看到了霽北侯府的馬車,那不是子書宸府上的馬車嗎?
既然我們這麼有緣,何不一敘呢?
沈幼彎著薄薄的嘴唇,從地上撿來一塊小石子朝著馬車窗邊砸去,“蹦躂”一聲,子書宸似是聽到了外麵的動靜,便拉開簾子,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眉眼彎彎,貌美如花的女子向她招手。
子書宸叫停了車,沈幼見車停了,便急忙跑了過去。
沈幼來到馬車窗口,昂著頭問子書宸:“世子,可否載我一程啊?”
“上來吧。”說完子書宸便把簾子拉上了。
沈幼上了馬車,問道:“世子這是要去哪啊?”
“你要去哪?”子書宸反問道。
“你去哪我就去哪啊!”沈幼盯著他,那雙天真懵懂的眼睛顯得格外可愛。
子書宸道:“是你讓本世子載你一程的,可你現在又不說要去哪,是何意。”
“可是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提到這個問題,沈幼又失落的低下了頭。
“你是何人?”子書宸也不繞彎子,直接問她。
聞言,沈幼又抬起頭盯著他,一時半會也不知道怎麼說,她總不能說她是一個那個人間傳聞的廢物郡主吧?
沈幼磕磕巴巴的重複了一遍他的問題:“我……我是何人?”
“……”子書宸:你問我?
“我姓沈,你叫我沈姑娘便可。”沈幼誠摯的看著他。
子書宸看著她眯了眯眼。
沈幼將雙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乖乖的回答道:“我自幼喪母,父親至今下落不明,其實我就是一個孤兒。”
子書宸不語。
見他好像不相信,沈幼又狡辯道:“我真的沒有騙你!”
她剛要想說發誓,後來又收了回去。
“沈姑娘要本世子載你去哪裡?”子書宸又問道。
如今她現在回不了宮,隻好厚著臉皮問他:“世子,可否讓我去你府上留宿一晚?
聞言,他說:“男女授受不親,你一個姑娘家,在我府上住一晚,傳出去你要彆人怎麼看我,怎麼看姑娘?”
“你雖然和沈梟有婚約,但是你不要和彆人說不就行了?”脫口而出,她居然忘記自己如今的身份了。
她隻好故作淡定。
“我與婷嫿公主有婚約?”
沈梟最近在追求子書宸這件事隻有宮裡的人知道,她一介平民是如何知道的?還敢直呼公主大名。
這個人不簡單。
“反正你不要和彆人說便可。”沈幼說著說著就心虛了。
“本世子摸不清你的來曆,怎敢將你帶入府中?”
這個霽北侯世子真是惱人!
“我乃當今桉茗郡主。”沈幼厭厭的說道,隨後便拿出一塊玉佩給子書宸看。
這塊玉是沈毅和沈幼母親的定情信物,隻要是宮裡的人都認識這塊玉。
上麵刻著“桉茗”的字樣。
“那本世子便更不能留你了。”子書宸扭過頭,不再看她手中的玉佩。
“等等,你這人怎麼出爾反爾呢!你剛剛說了隻要我說我的身份,你就將我留入府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