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傅亦塵早早便在沈慕謙的房門口等著。

“早。”

昨日的噩夢好像並未影響到二人，二人依舊像往常一樣進行著成年人獨特的“禮數”。

“今天到什麼時候？”

“三年前。”傅亦塵看著城堡窗外的太陽，手遮擋著太陽光，卻還是被太陽光刺得雙眼發脹，流下淚水。

——案發三年前——

兩人來到了一家酒店門口，酒店大樓周圍全是裝飾用的霓虹燈，極儘奢華。

一位婦女抱著自己未滿月的孩子在門口乞討，婦女許是認為能在這種場所消費起的都是豪門中人，定然不會介意施舍一些可以入口的東西或是夠買一個白饅頭的錢。但是她錯了，她看著一位身穿西服的男子從豪車上下來，便雙膝跪在男子麵前，求他施舍些東西。男子拒絕了，並讓人將那可憐的婦女拖走。而那男子拉開車後門，將女伴擁入自己懷中，嘴裡還不停地說著罵那婦人的話語，與那可憐的婦人形成對比，及其諷刺。

傅亦塵將這一切淨收眼底，卻無任何辦法。在民國，本就是這樣。他隻能一歎，什麼都做不了。

兩人進入酒樓，映入眼簾的是極儘的繁華。

“嗬，還真是夠諷刺的……”傅亦塵露出及其嘲諷的表情，“貧窮的人越來越貧窮，富有的人越來越富有，有些人一生都在擔驚受怕，怕自己沒有地方住，怕沒有東西可以填飽肚子，而另一些人……”傅亦塵搖了搖頭，看著沈慕謙，“奢靡無度，就像是……這個社會，這個世界的蛀蟲！”

沈慕謙看了看傅亦塵，什麼都沒說，或許他在思考傅亦塵的那句話吧。

兩人來到酒店的二樓，尋找祂們的包廂。

兩人直徑走到了604包廂門口，穿過包廂門走進裡麵。

“你打算什麼時候走？”湛鈴若看了看身邊的女子，手中握著酒杯。

“明天，明天就走了。說句實話……”那女子看了看身旁的秦盼曦，意猶未儘的樣子。

“哼。”湛鈴若不屑地看了眼身旁的女子，緊接著一口喝完了杯中的紅酒，“話多。”

秦盼曦看了看兩人，不禁笑了起來，“好了，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一見麵就搞得跟仇家一樣啊？”

“嘖，”湛鈴若看了看秦盼曦隻好妥協，“哪次不是她嘴欠？怎麼還是我的不是了？”

“我嘴欠？”女子詫異地看著湛鈴若，“你在說一遍！什麼叫我嘴欠？你！……”

秦盼曦伸手捂住了那女子的嘴，“好了，安樳，你彆跟她一般見識，她什麼人你又不是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