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門爭取 聽說你們嫌寄北不穩重,不會……(1 / 2)

納悶歸納悶,李常順還是親自出去迎了人,“您怎麼來了?快請進。”

陸澤同不是一個人來的,身後還跟著比他高近半個頭的陳寄北。

男人眉目鋒銳,神色冷淡,倒是手上拎了不少東西。一個扁方扁方的紙袋子,上麵透著些油光,應該是餅乾;還有不少國光蘋果,用牛皮紙繩結成的網兜兜著。

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東西上,倒是李來娣愣愣看著人,有些回不過神。

夏芍也很意外,隻是過來說婚事不成,不用帶這麼多東西吧?又不是上門道歉。

陸廠長的態度卻和上門道歉一樣誠懇,接過東西一一放在炕邊的寫字桌上,“我聽說你們對寄北不太滿意,覺得他年齡小,不懂事,恐怕不適合過日子。”

他一開口,又讓屋裡的人齊齊一愣,尤其是田翠芬。

她什麼時候不滿意了?她巴不得夏芍趕緊嫁人以絕後患。

陸澤同見他們愣神,還以為是沒想到他會說得這麼直白,不好接話。

他態度愈發誠懇,“這孩子是不太沉穩,可心不壞。這次聽說婚事不成,也是他托我再來試試。都說難得有心人,他這麼有心,以後會踏踏實實過日子的。”

這下夏芍回過神來了,“不是您家說不成的嗎?”

“對啊。”田翠芬也反應過來,“剛才您媳婦兒過來說,您家已經定了彆人,下周就結婚。”

“鐵萍來過了?”陸澤同皺起眉。

他顯然不知道這件事,聞言還回頭看了陳寄北一眼,“她都怎麼跟你們說的?”

劉鐵萍統共也沒說幾句,而且態度很差。當然這些不能跟陸澤同直說,田翠芬趕緊去碗櫃又拿了兩副碗筷,“這裡麵怕是有什麼誤會,你們坐,咱們邊吃邊說。”

“不用,我們吃了飯來的。”陸澤同和陳寄北坐在了門邊的椅子上。

昨天晚上他問過陳寄北的意見,陳寄北還是淡淡的,“你做主就行。”看樣子卻沒多反感,他今天上午就去買了些東西,準備過來好好談一下兩人結婚的事。

誰知道買完剛回家,妻子劉鐵萍就跟他說人家又沒同意。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跟寄北說了聲,以為和以往一樣就這麼算了。沒想到寄北看著什麼都不放在心上,這次卻難得執拗了一回,非要過來,再爭取一下試試。

也還好是來了,要是不來,哪知道鐵萍還在裡麵做了這麼多手腳。

想得再多一點,以前她是不是也動過這種手腳,誰又知道……

“這事是我們不對,沒商量好。”陸澤同儘可能找補,“回去我一定問問她是怎麼回事。”

“她這麼看不上夏芍,結婚了也處不好吧?”李來娣嘟囔。

這要是自家閨女,有個這麼難纏的嫂子,可能還真要考慮一下了。

可夏芍又不是自己生的,管她去死,田翠芬狠瞪了女兒一眼,“小孩子知道什麼?我看劉同誌不是那樣的人,說不定是有人在裡麵挑撥,跟她說了什麼。”

這話陸廠長不好接,隻能望向夏芍:“小夏怎麼看?”

夏芍想了想,“我能單獨問他幾句話嗎?”

因為覺得成不了,上回她幾乎沒有主動說過什麼。陸澤同有些意外,陳寄北已經站起了身。

李家住的是兩間廂房,小院不大,出門沒幾步就到了院門口。

在這邊低聲說話屋裡能看到,卻聽不到,夏芍停下腳步,“你不是不想找我這個類型嗎?”

午後陽光正濃,陳寄北被照得眯了下眼,反問:“我說過?”

呃,好像的確沒說過。

可他不僅知道她私底下什麼性子,還知道她和李家那點事,刨根問底問她就這麼算了……

夏芍覺得不可思議,那邊陳寄北已經適應了光線,看向她,“你不是不能回老家嗎?正好我想搬出去單過,也需要成個家。”

“隻是想搬出來?”夏芍覺得為這個結婚有些兒戲。

陳寄北聞言頓了下,眼神漸淡,“我也不想被人擺布婚事。”

夏芍想到了他那個兩頭拒婚的表嫂。

對方能乾出這種事,平時也未必對他有多好。總跟這麼個人在同一屋簷下,的確挺難受的。

她想嫁個男人找工作,他想結了婚搬出去單過。兩人各取所需,倒比什麼他對她一見鐘情,從此為她瘋為她狂為她哐哐撞大牆,死也要娶她回家可信多了。

夏芍開始仔細考慮這件事了,“你會做家務嗎?”

“劈柴燒火沒問題。”

那就是其他的不會,不過當年他爺爺也不會,還不是被他奶奶調/教出來了。

夏芍又想到這人似乎脾氣不太好,“你不打老婆吧?”

陳寄北皺了下眉,看她,“我像是會打女人?”

他還沒結婚,誰知道結了婚以後什麼樣……

不過他要是敢打老婆,她就敢還手,大不了互毆,毆完再離。要知道全國唯一一家收容男性的家暴中心就在東北的沈陽,她不欺負人,可也不能被人欺負了。

夏芍覺得問得差不多了,陳寄北卻顯然不這麼以為,“你希望另一半早點回家陪你,我也沒問題。”

夏芍:“……”

怎麼搞得跟她是個粘人精似的?

她現在跟他說自己不是那個意思,還來得及嗎?

自從夏芍和陳寄北出去,李來娣一直吃得心不在焉,時不時就要往外望。

屋裡其他人都在說話,隻她第一個發現兩人回來,“你倆聊啥了?聊這麼半天。”

好像她和夏芍關係多親密,真是可以打聽這些的親戚。

夏芍沒說話,陳寄北更不可能搭理她,甚至都沒正眼看她。

男人朝陸澤同微微頷了一下首,就坐回原位,神色看不出絲毫變化。

李來娣碰了個軟釘子,不太高興。

陸澤同臉上的笑容卻更真切了,“小夏的弟弟不是還要回關裡嗎?既然兩邊都沒意見,儘快把這事兒辦了吧。”

田翠芬最想聽的就是這個,瞬間喜笑顏開,“您哪天有空?我們都行。”

“那就明天。”陸廠長沉吟,“先把禮過了,結婚可以再等兩天。寄北爸媽那邊我得去個電報通知,還得置辦些東西,總不能叫他們就這麼空著手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