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 你!你好的很!(1 / 2)

劉鐵萍的父親是個老軍人,因為常年在外打仗,隻生了兩兒一女三個孩子。

大兒子十六歲那年得病沒了,隻剩劉大軍這麼一根獨苗,不僅劉母寵,劉鐵萍這個做姐姐的也慣著,如今好三十了終於有了個後。

何二立看劉鐵萍這態度還以為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聽說是劉大軍兒子滿月這種好事,又覺得正常了。

不正常的是陳寄北,劉鐵萍和劉鐵萍娘家的事他向來不摻和,沒想到這次竟然答應了。

彆說何二立,劉鐵萍都有些意外。

不過陳寄北能答應,還省了她一番口舌,說實話她也不怎麼願意跟陳寄北說話,“那你可得陪你大軍哥多喝兩杯,你表哥那酒量你也知道,三兩白的就能倒。”

陳寄北卻並沒有動,“我想再帶一個人。”

給他幾分顏麵,他還蹬鼻子上臉了?

劉鐵萍心裡不快,回頭看向陳寄北身邊的何二立,“今天是家宴,不好帶外人。”

何二立還不想去看她那張長臉呢,趕忙給陳寄北使眼色。

陳寄北沒管他的眼抽筋,“不是外人,我和夏芍已經領證了。”

“你和她領證了!”

“你和誰領證了?”

劉鐵萍跟何二立幾乎同時一愣,繼而驚呼。尤其是劉鐵萍,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

陳寄北隻是淡淡撩了撩眼皮,“夏芍,我跟她前天就領證了,我哥沒說嗎?”

陸澤同當然沒說,他說了不許劉鐵萍攪和,就問都不讓劉鐵萍問一句。

劉鐵萍滿肚子盤算就這麼落了空,臉紅一陣白一陣,“你們這麼著急,不是有了啥吧?”

“放心,我不是劉大軍。”這次陳寄北的語氣已經不掩嘲諷了。

劉大軍媳婦兒楊巧雲,一開始劉鐵萍並沒看上,是劉大軍自己犯了錯誤,被人找上門來的。劉鐵萍他爸要臉,就這麼娶了,還把劉大軍拿皮帶狠抽了一頓。

劉鐵萍跟這位弟媳婦兒關係有所緩和,還是對方生了個大胖小子後,陳寄北這不是專打人臉嗎?

劉鐵萍氣得胸脯直起伏,“你……”

“我說錯了嗎?”

就是沒說錯才氣人,劉鐵萍指著他,“你好得很!”想著還得趕緊回去說一聲,到底走了。

“你結婚,她臉色這麼難看乾嘛?”

何二立看著那氣鼓鼓的背影有些搞不懂,“不對,你啥時候結婚了?我怎麼不知道!”

“什麼都得讓你知道?”

“咱倆好歹是朋友,結婚這麼大的事你都不跟我說一聲?你不是故意騙你嫂子的吧?”

陳寄北沒說話,提著報紙去了最近一家國營飯店。

何二立又跟著他到了飯店,“你買這麼多飯吃的完嗎?不會真結婚了吧?”

“結了。”陳寄北頭也不抬。

“臥槽還真結了!”何二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說什麼也要跟去看看,“你要這麼多報紙,是要糊新房吧?我去幫你乾活,我去幫你乾活還不行嗎?”

然後一進門他就又吃驚了一把,“你……你是那個生活要想過得去,頭上哪能沒點綠?”

夏芍:“……”

夏芍忙了一下午,剛拆了毛巾坐下來歇口氣就聽到這個。

明明她長得也很好看,很有辨識度,怎麼對方就隻記得這一句話?

夏芍無語,何二立比她更無語,“你當時不是一臉不感興趣嗎?這麼快就把人娶回家了?”捂著胸口控訴地望向陳寄北,好像他們之間的友情受到了嚴重的傷害。

陳寄北沒理他,簡單給二人做了介紹,“何二立,我同事。夏芍……”

陳寄北頓了下,似是不知該如何稱呼。那邊何二立已經開始點頭,“知道知道,你媳婦兒。”說著還一臉不滿,“咱倆這麼好的關係,就隻是個同事?”

夏芍算是發現了,陳寄北這個朋友一點不像他,話特彆多。

不僅話多,還很自來熟,沒多久就拍著夏萬輝的肩,“你姐說得對,早知道總比晚知道強。你要是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是哪個綠的你你說,我跟你姐夫幫你揍他。”

夏萬輝都聽懵了,被綠的不是他姐嗎?怎麼成他了?

何二立當時顯然沒把話聽全,也沒陳寄北那麼敏銳,還以為夏芍是在安慰夏萬輝。

不過弟弟背鍋就背鍋吧,省的她還得讓對方保密。

夏芍沒等夏萬輝解釋就岔開了話題,“現在就差糊牆跟糊炕了,明天我再過來弄。”

陳寄北和他同事都下班了,她也要下班。拒絕加班,從我坐起!

陳寄北沒說什麼,第二天夏芍再去,新房的牆和炕卻已經糊好了。

報紙糊得很平整,邊緣處銜接得嚴絲合縫。炕上甚至糊了兩層牛皮紙,摸上去結實又光滑。

夏萬輝看得直咋舌,“再刷上層鉛油,少說能用個半年,他們昨天不會乾了大半宿吧?”

北方睡炕常用炕席,高粱或者蘆葦杆編的,就是炕太熱的時候容易糊,也容易紮人。所以不少人更喜歡牛皮紙,隻是不刷上一層油,兩三個月紙就破了。

但夏芍寧願兩三個月換一次也不願意刷油,鉛油啊,一聽就知道有毒。

不過夏萬輝有一點沒猜錯,他們走後陳寄北跟何二立還真乾到了快九點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