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 我怕我把持不住(2 / 2)

人一出去,她立即把夏萬輝和劉大軍的酒杯換了,換完才發現陳寄北正沉眸盯著她瞧。

夏芍一頓,剛要解釋,那邊陳寄北已經拎起劉大軍的酒瓶,往他杯子裡又倒了一些。

這下劉大軍麵前的酒就和他走的時候一樣多了,他沒懷疑,估計也沒心思懷疑。

夏芍不動聲色提起杯敬他,他立馬暈乎乎端杯喝了,不到一杯,人就一頭栽在了桌上。

“他這酒有問題嗎?”夏萬輝剛才就想問了,見狀拿腳踢了踢劉大軍。

夏芍哪知道,但她知道劉大軍跟夏萬輝不熟,這麼灌他有八成沒安好心。

陳寄北把劉大軍帶來那瓶酒用筷子蘸了點,眼神立馬變深,“這酒純度不對。”

夏芍也聞了一下,味道很衝,少說也得有個六七十度,快趕上醫用酒精了。

她可是被假酒坑過的,趕忙望向夏萬輝,“你感覺怎麼樣?頭暈不暈?”

夏萬輝晃了晃腦袋,“有一點,不過不重,我喝得沒他多。”

“你先回招待所。”夏芍拿起夏萬輝的外套,看看天色又換成了劉大軍的。

夏萬輝有些懵,“我穿他衣服乾嘛?”

“看看他們想乾什麼。剩下的你就彆管了,避出去準沒錯。”

送走夏萬輝,陳寄北已經把夏萬輝的外套給劉大軍穿上了。兩人發型、身形都差不多,乍看還真難以分辨。

劉鐵萍回來的時候天空隻餘一點殘亮,屋內還沒開燈,隻模模糊糊能看到一個人影頭朝下趴在桌子上,穿著夏萬輝的外套。

她看了一圈沒看到另一個人,“大軍又跑哪去了?”以為劉大軍是有事出去或者提前回家了,想著反正人已經灌趴下了,她也沒多問,“萬輝這是喝多了?”

夏芍不好意思地笑,“小孩子頭回喝酒,酒量不行。”

“那也不能讓他就這麼在新房住,你跟寄北才結婚。”

劉鐵萍想了想,“要不住我那吧,我那比招待所近,他喝成這樣也不好一個人睡。”

竟然想把人弄走……

夏芍臉上露出猶豫,“這樣行嗎?會不會給你們添麻煩?”

“都是親戚,麻煩啥?”

劉鐵萍說著就要來扶人,被陳寄北搶先了一步,“他剛吐過。”

劉鐵萍的手就這麼收了回來,任由陳寄北將人麵朝下扛在肩上,背了起來。

叔嫂倆誰也沒跟誰說話,沉默著走到陸澤同家,陸澤同已經躺在炕上打起了呼。陳寄北摸黑把人扛到他結婚前住的小屋,麵朝牆放在炕裡,抖開被子蓋上。

劉鐵萍還惦記著那句他剛吐過,沒跟進去,“你慢走啊。”站在門口直接開始趕人。

等人一走,她立即掩上房門,悄悄去了弟弟劉大軍家。

夏芍把桌子收拾下去,碗刷了,又燒了半鍋水洗漱用,陳寄北才回來。

“沒被發現吧?”

夏芍頭發已經拆了,正坐在小板凳上泡腳,燈光下身影纖細玲瓏,腳趾也白生生的小巧可愛。

陳寄北錯開視線,把外套掛在了衣架上,“沒有。”

“你說他們把萬輝灌醉乾嘛?想生米煮成熟飯?”這是夏芍能想到夏萬輝身上唯一值得人圖謀的地方,“至於嗎?萬輝又不是龍傲天,有吸引妹子非他不嫁的體質。”

“龍傲天是什麼?”

“就是龍子鳳孫,有能傲世天下的資本那種。”

這回陳寄北沉默了下,才道:“她原來還想介紹給我。”

“她還想介紹給你!”夏芍刷地抬頭,水盈盈一雙眼裡滿是吃驚,“他們家姑娘嫁不出去了?”

然而陳寄北什麼都沒再說,拿了東西去外屋打水洗漱。

等陳寄北洗漱完,兩人坐在同一鋪炕上,夏芍才猛地反應過來,今晚是他們的新婚之夜。

門邊、箱子上貼著大紅的喜字,空氣中還殘留有醉人的酒香,讓人有些無措。

不過她很快又鎮定下來。

現代人什麼沒見過?論那方麵的知識,她可比陳寄北豐富多了。

結果陳寄北去行李架上拿了被褥,直接鋪在了距離她最少半米遠的地方。接著拉了燈,套頭的秋衣向上一脫,露出手臂的肌肉和背心下緊實的腰身。

夏芍趕緊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到底第一次和陌生男人躺在一起不太自在,沒多會兒又翻了個身。

不多會兒,再一個……

“放心,我對你沒那意思。”黑暗中傳來男人冷淡的聲音。

夏芍背脊一僵,“我是怕我自己把持不住。”

這回被說得一窒的成了陳寄北。

夏芍舒坦了,果然純情路線不適合她。第一次見麵就大大方方誇人好看,她也走不了純情路線。

夏芍閉上眼,正準備睡覺,身下突然一空。

她“啊”了聲,剛想抓住什麼借力,旁邊有人伸臂一撈,將她撈進了個堅硬的胸膛。

兩人迅速跳下炕,再回頭,夏芍剛剛睡過的地方已經塌了個大坑。

“不是我,我沒那麼重!”

夏芍趕忙解釋,話音還沒落,對麵孫清家的燈亮了,接著是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人民好公安薑百勝同誌在外麵急切地敲門,“怎麼了?出啥事了?”

夏芍:“……”

夏芍腦海裡當時就閃過一個標題——

《小兩口新婚之夜動靜太大,引來鄰居圍觀,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泯滅?》

這……這還能解釋得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