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小說裡都是騙人的,要是廢物,穿了照樣廢。】
一詩作罷,眾人皆在品詩,細嚼慢咽下,不由得覺得此詩如百年佳釀,沁人心脾,其味無窮。
尚高傑情到深處,不能自己,端起酒杯,向眾人說道:
“知己難覓,宋某這句詩說到我的心坎裡了,今日,我將此杯一飲而儘,便要出京回鄉了。”
眾人疑惑,不明白尚高傑已經考取功名了,為何辭官還鄉。
尚高傑嗤笑一聲:“我考取功名,為得是天下百姓。”
“如今貪官當道,我一腔抱負無處施展,與其陷在這淤泥中同流合汙,不如拔根去骨,歸隱山田。”
他看向宋歸帆,哈哈大笑道:“宋兄,我與你相交恨晚,若是早些相識,說不定能把酒言歡做好兄弟呢!”
宋歸帆言笑晏晏:“尚兄之抱負,令晚輩心生敬意,晚輩尊崇尚兄的選擇,今日便送離彆詩一首。”
尚高傑饒有興趣:“哦?說來聽聽。”
白清清豎起耳朵,隻可惜她小時候背過的詩句都忘光了,打死也猜不出宋歸帆要背的是哪一首。
宋歸帆清越的聲音響起:“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閒,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滿堂嘩然。
連白清清都驚呼了一聲:【好好好!好詩!】
這首詩抄得十分應景!還是小學六年就背過學過的。
此刻在異世界,白清清十分想念以前的小學語文老師。
終於在用詩用詞的場合,才能明白老師教鞭有多厲害了。
在她十多年後,看著彆的穿越者出口成章,而她隻能在場下鼓掌時。
這一刻,她的教育完成了閉環,所有的偷懶耍滑,未來都會有天為之付出代價。
尚高傑出奇的沉默了下來,過了良久,終於吐了一句:“好一句要留清白在人間啊!”
他定定的看著宋歸帆,如醉如狂的眼神裡透露出一絲清醒:“這大曆,是該交到你們年輕人的手裡了。”
說罷,他將酒杯一扔,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大廳。
尚高傑離開了,諸多文人墨客便沒了繼續飲酒的興趣,醉的醉,哭的哭,還未喝醉的人起身離席等待晚宴。
離去的人都討論今日作詩的少年,他在這場宴會中大發異彩,引得人人稱讚。
連白清清都在讚歎,在現場看男主裝逼真有勁頭!
......
晚宴開始,白清清因為二娘與李婉關係親密,坐在上座。
隻是她沒想到,那位大表妹竟然坐在李建業的旁邊。
若是不知情的人還會以為李建業照顧妹妹呢。
酒席中,郭安夢站起身來,屏退倒酒的侍女,給李建業倒起酒來。
【天哪,他們兩剛才是對視了嗎?眼睛都要拉絲了,郭安夢也太大膽了吧,就在李家主母的眼皮子底下……】
說罷,白清清忍不住看了看全場最佳冤大頭——李婉。
隻見她麵無表情,平視著前方,似乎對身旁發生的暗流湧動毫不知情。
白清清暗歎:
【李婉也太相信她丈夫了吧,還為了這樣一個朝三暮四的男人放棄大好事業,縮在後院裡給他生猴子,真是離譜給他媽開門,離譜到家了啊。】
聽到白清清的話,蕭二娘無奈又好笑的搖了搖頭。
郭安夢坐下後,白清清發現她還朝新科狀元拋了個媚眼。
新科狀元和未婚妻同坐一席,那狀元居然趁未婚妻不注意,舉起酒杯一臉壞笑的回應了郭安夢。
白清清的三觀頓時碎了一地:
【天哪,我看到了什麼,郭安夢剛撩撥完姐夫,又來挑逗李婉的妹夫?那狀元不會以為他很帥吧?】
【什麼新科狀元,簡直就是個二代洪世賢啊!】
【你好騷?我好喜歡??】
“——噗。”宋亦寒差點把茶水噴了出來。
【讓我想想,宋歸帆碰上大表妹和新科狀元偷情是什麼時候……】
李婉放下酒杯,麵無表情。
蕭二娘豎起耳朵,身體前傾。
宋亦寒屏氣凝神。
【嗯?好像是宴會結束之後?】
“——刺啦。”
一陣桌椅移動的聲音,李家主母居然突然站起來了。
李婉看向眾位來賓:“今日我身體不適,先行退場了,各位若家中有急事,也可先自行回家。”
宴會剛開始沒幾刻,眾人自是沒有儘興,婉彆了主母之後,眾人又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白清清看著李婉匆匆離開宴席,感覺她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但白清清馬上又興奮起來——
新科狀元居然和郭安夢兩人一前一後離席了。
【嗷~他們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