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藍皓離來找白清清,藍皓離掀開籠簾,看了白清清一眼。
隻一眼,白清清就知道藍皓離要說什麼事。
白清清趕忙拿上披風,抓上一袋小零嘴,匆匆跟上。
藍皓離看起來心情不好:“你弟回來了,還查出了點東西,立了功,現在所有人都在那裡。”
白清清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
藍皓離心念母後走得飛快,白清清和他差了一些距離。
白清清剛小跑加速。
說時遲那時快,在一個拐彎處,一個人剛好走出來,兩人撞了個滿懷!
“是誰?!”一聲嬌喝。
白清清摔在地上,抬頭一看。
呦,這不是巧了嘛,跟她相撞的就是昭陽公主。
宋歸帆立功後,她一改之前的頹廢,整個人就像一隻驕傲的孔雀。
“哦,白姐姐,是你啊。”
昭陽看見是白清清,高興極了,剛剛歸帆哥哥回來時,第一個找得不是父皇,也不是白清清,而是她。
歸帆哥哥見她裡外忙碌十分疲憊,頓時心疼的抱住了她,告訴她不要擔心,他已經查到點東西了,等著宮裡人回話就能真相大白了。
昭陽看著白清清,高高在上:“你現在去禦賬乾什麼啊?想吸引歸帆哥哥的注意力嗎?”
白清清疑惑的蹙起眉頭:
【不是,她神經病吧?怎麼什麼事都往宋歸帆身上扯,又不是所有人都跟她一樣,都覺得宋歸帆是香餑餑。】
白清清站起身來:“我是他二姐!”
昭陽頓時一驚,她很快想起來,歸帆哥哥跟她說過,宋府的繼室曾經收留過一個小女孩。
但很快她反應過來,冷笑一聲:
“二姐又怎麼了,又沒有血緣關係,你心裡估計高興死了吧,能跟歸帆哥哥住在一個屋簷下,近水樓台先得月呀。”
白清清頓時無語,看見昭陽這腦回路她終於明白賢妃為什麼要害呂美人了。
【賢妃和昭陽不愧是母女,都這麼會以己度人嗎?!】
藍皓離聽見白清清的心聲,立馬折返回來。
昭陽看見皇兄後一臉驚訝。
藍皓離不顧昭陽驚訝的眼神,拉住白清清的手,回頭說道:
“你心是臟的,看誰都是臟的。”
說完便拽著白清清瀟灑的離開了,隻剩下昭陽一個人在原地乾跺腳。
白清清跟在藍皓離的身後,想到剛剛他給自己撐腰的樣子,臉頰微微發燙。
藍皓離拽著白清清進了禦帳。
禦賬內氣氛劍拔弩張。
白清清躲在人群後麵,見宋歸帆跪在地上,麵前擺著一眾證據。
藍奉天聽見宋歸帆的回稟後,回憶起往事,一臉痛心,拿下頭上戴的帽子。
白清清看見皇帝摘下帽子後,當場愣住:
【這……皇帝怎麼會是個光頭?】
藍皓離看了眼白清清,小聲解釋道:“我父皇想飛升成仙,有段時間剃頭出家了。”
白清清不可置信的問道:“飛升成仙是道教的吧?佛家不是立地成佛嗎?”
哪知道藍皓離點了點頭:“他前段時間是在佛家,發現沒用後,如今是跟著道教真人修煉。”
“那他現在禁欲,不食葷腥嗎?”白清清問道。
但很快她發現自己這話問得毫無意義,因為她看見皇帝麵前擺著大魚大肉。
“道教真人說他是天子,不用禁欲,禁葷腥。”藍皓離回道。
白清清呆呆地張開嘴巴。
藍皓離繼續說道:“但皇家子嗣單薄,隻有我和二弟,昭陽這三個孩子。”
藍承天看著宋歸帆承上的證物:“你說呂美人是中毒而死?”
一語言罷,眾人臉色大變。
“是誰殺了呂美人呢?”藍承天問道。
宋歸帆:“草民認為,是後宮之人動得手腳。”
藍承天眯了眯眼。
現場無人敢說話,靜得連呼吸聲都能聽得見。
“嘭——”
一個宮女忽然跪了下來,頭埋在地上,渾身顫抖。
皇後見自己的貼身丫鬟忽然跪下來了,不由得一愣:“心蓮,你要乾嘛?”
藍承天盯著那個宮女,不怒自威:“說!”
“奴婢……奴婢……要告發皇後下毒謀害呂美人!”心蓮大聲叫道。
白清清敏銳的注意到藍皓離手上用力,手上的物體微微變形。
藍承天如鷹隼般的眼睛劃過皇後:“皇後,這是怎麼回事?”
陳貞皇後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貼身丫鬟:
“你說,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說個所以然出來。”
白清清見陳貞皇後竟如此正直,不經吐槽道:
【這不是擺明了栽贓陷害嗎?皇後還不堵住她的嘴,還讓她在皇帝麵前繼續說,這不是腦子秀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