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承天將手中紙張遞給吳道長。
吳道長看完紙張上的內容後,不由地神色大變:
“陛下,這……這……”
藍承天閉上眼睛:“吳卿讀出來,讓朕的愛卿們都看看。”
吳道長手指顫抖,將白清清寫的字讀了出來:
“朱子懦弱,姚子暴戾,葉子狡詐,其三人皆將斥太子不義,百官皆棄。”
吳道長讀完這句話,清華池頓時鴉雀無聲。
眾人心中驚恐。
“陛下……這是預言!”
一道聲音打破了寂靜。
眾人紛紛回過神來。
這紙張在事情沒開始前便寫下來,而後竟一一應驗。
真乃神人也!
二皇子端坐起來,似是覺得陌生,凝視著白清清。
白清清狡詐的眨了眨眼,與藍皓離和宋亦涵對視一眼。
事情回到幾月前。
三人在吃火鍋,探討圍獵上會發生的事情。
白清清說道:“倘若圍獵宴上,百官皇帝都偏心與他,想要借此將你拉下高位呢?”
藍皓離斂去笑容,麵無表情:“倘若他真有此意,那我也隻有死路一條。”
白清清看著藍皓離無奈頹廢的模樣,內心感慨:
【炮灰不虧是炮灰,雖然天生便是太子,但天時地利人和,他是一樣不占啊!】
這時宋亦寒聽見白清清的心聲,突發奇想。
他能聽見白清清的心聲,信任與她,那倘若讓陛下和文武百官聽見白清清的心聲,也相信她呢?
這難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宋亦寒默默舉手:“我有個主意,不知當講不當講。”
兩人掃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說。”
“京中新開了一家體彩店,不知殿下是否有耳聞?”他循循善誘道。
白清清和殿下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我們要向那體彩店一樣,先自導自演一個‘中獎拿百兩’的戲,再抓住他內心想要的,誘他入局?”
……
時間回到現在。
白清清眯了眯眼。
此刻,皇帝和百官都十分相信她的神通。
當時,宋亦寒管寫紙上預言這一招叫讀心。
白清清翻了個白眼,這是什麼狗屁名字。
是時候了。
白清清說道:“陛下,民女開竅了之後,看得出這紫薇星日漸式微,乃是因其他星宿喧賓奪主,搶了紫薇星的氣運。”
“如今一看,廢太子後最得利的那個人,就是那顆奪氣運的小星啊。”
眾人詫異不已。
廢太子後最得利的那個人……那不就是——
——二皇子!
眾人心照不宣,看向二皇子,不敢出聲。
藍若覺見眾人眼光各異,背對著他指指點點,不免心生不悅,他看向白清清:
“你憑什麼這麼說?!”
白清清挑了挑眉,拿著當初藍皓離的話,懟道:
“太子身居高位,誰是誰非,不過是他人隨口的一句話罷了。”
“這次圍獵人證物證俱全,果真是未雨綢繆,有備無患啊!”
藍若覺被懟的說不出話來。
這時,張弘義見自己的靠山要倒台,“嘭”的一聲跪了下來:
“是二皇子!二皇子說隻要我把這事捅到陛下麵前,就讓我官複原職,還做那科考的簾官!”
藍承天的臉色鐵青。
杜捷飛也跪了下來:“二殿下前幾日派說客來臣的府上,要臣將物證人證皆指向與太子,臣沒答應,臣今日是稟公辦案。”
藍承天雙目噴火,指著藍若覺:“你!”
藍若覺趕忙跪了下來:“父皇,兒臣……”
“陷害兄長,爭奪帝位,朕還沒死呢!還輪不到你做皇帝呢!”藍承天暴怒。
百官們紛紛下跪。
藍承天氣急敗壞:“手足相殘,你不怕夭壽短命,不得善終嗎?!”
他祖上便發過誓,如若殘害兄弟,皇子相殘,必夭折短壽,不得善終。
但苦於他子嗣單薄,一生便隻有兩個兒子,這二皇子是殺也不是,囚也不是。
見勢不對,吳道長立刻諂媚的對皇帝說道:
“陛下,前幾日,臣路過寺廟,正巧遇到一和尚,那和尚道行高深,似乎對皇家之事有所猜度,說陛下宮中缺少生靈鎮壓,因此才引得太子與二皇子手足相殘,送給臣數隻仙猴,陛下可允臣獻上來,一觀究竟?”
白清清被吳神棍的巧言令色驚呆了:
【啊?不管什麼事隻要往神神鬼鬼那一塊靠,就大事化了了嗎?神仙是來普度眾生的,還是來給你們背鍋的??】
【皇帝不會信了吧,不!我猜這老禿驢肯定信了。】
果不其然,皇帝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