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霏不讚同地偏過頭,目露震驚:“你在乾嘛?”
“如你所見,記筆記。”夏雨舒下筆飛快,幾乎把筆杆晃出殘影。
“……這都是初中知識啊。”
“我沒上過高中,我是娛樂圈九漏魚,有問題嗎?”夏雨舒頭也不抬,繼續奮筆疾書。
“……”
於霏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九漏魚啥意思?”
“是沒上過幼教、小學、初中這九年的任意一門課的意思。”
【這是一堂90分鐘的大課。
於霈用15分鐘引入了現代史,又極其巧妙地把話題轉到了古代史上,並在聽課老師們讚賞的目光下完成了這場試講。
掌聲雷動。】
旁白在她腦海裡一閃而過,緊接著,教室裡的每個人都鼓起了掌,台上的於霈鞠躬後下了台。
於此同時,下課鈴響起了。
而夏雨舒的筆尖筆記還停留在婚姻製消失這行字上。
夏雨舒:……
可惡,至少先讓我知道是哪一年啊。
果然是觸發了支線,隻有支線才有這種生硬的劇情跳過。
於霈從台上走下來,神色鬆快了很多,“終於講完了,怎麼樣,還不錯吧?”
夏雨舒趁機插話:“很不錯,婚姻製廢除是在哪一年?”
於霈像是沒聽到這句話一樣,自顧自地往下說,“我要去見教授,你們要一起去嗎?”
看在她貢獻了兩頁筆記的份上,夏雨舒站了起來,“去……所以是哪一年?”
辦公室就在這層樓的儘頭,兩分鐘之後,於霈敲響了辦公室的門,來開門的是一個保養得體的中年男子,於霈稱他為“仁女士”。
他歎了口氣,默認了這個稱呼,然後把目光投向旁邊的夏雨舒,神色有些驚訝,“你是夏雨舒?小羽跟我講過你。”
“小雨?哪個小雨?和我同名嗎?”夏雨舒茫然。
“羽毛的羽,你可能不太清楚,但莊羽是我的養子。”
“原來你是他的養父啊。”夏雨舒哦了一聲,原來這個支線的男主是莊羽。
“養父?”任教授表情有些意外,搖搖頭,“沒想到夏女士對古文化也有所了解,現在哪有什麼‘父’?我是他的長輩。”
夏雨舒點頭:“受教了。”
她這才把現實和自己剛才記的筆記聯想到一起,長輩這個詞在這個世界有兩種意思,一是字麵意義的長輩,凡是年紀大的人都可以用,二是指領養男孩、並撫養男孩長大的男人。
在她那裡稱之為“養父”,但這個世界婚姻製都沒有,哪來的“父”呢?
於霈突然插話,擔憂地說,“仁女士您看起來神色不太好,還是因為那檔子事嗎?”
“彆叫我女士了,我已經……哎。”
幾乎在他這句話落音的同時,半空中浮現了一個淺藍色的對話框——
[支線◆抄襲風波]
[你眼前的這位教授是莊羽的長輩,因為被人陷害陷入了抄襲風波之中,她們甚至剝奪了他被尊稱為女士的權利,這對一個專心學術的男人來說打擊太大了,你看,他的頭發都愁禿了,請為他爭取回來吧。
如果你幫莊羽解決了他長輩的事情,他一定會很感動的。]
夏雨舒:……
為什麼是我讓他感動,而不是他讓我感動呢?
她對此興致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