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人,還是半個人 不被喜歡的,不……(1 / 2)

於霏匆匆跑上電梯,按了五樓,在焦急等待電梯上升的過程中,她低頭看了眼手表。

現在是淩晨4點47分。

醫院裡人不算多,病人幾乎都睡了,隻有一些護士醫生在走廊裡匆匆忙忙地走過。

電梯打開,急診室門前站了不少人。

於霏打眼看過去,在一眾醫生護士中,她眼熟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手拿保溫杯的中年女子,倚靠在急診室的門框上,對著保溫杯吹氣,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顯得格外的……悠閒。

於霏在一些娛樂周刊上見過她,她是娛樂圈聲名最盛的經紀人,帶出了眾多一線藝人,池宴揚算是她最拿不出手的那個。

另一方則是她的助理小錢,相比於她的從容淡定,助理要緊張許多,在急診室門前不停地踱步,時不時歎口氣。

平時都是小錢和池宴揚對接,因此在拍攝《兔子戀愛》的時候,於霏見過她幾麵,和她關係不錯,但現在顯然不是可以敘舊的場合。

她們都在,於霏猜測急診室裡的那個應該是池宴揚,這讓她鬆了口氣,目光一轉,才看到了夏雨舒。

她坐在走廊的座椅上,正捧著手機玩遊戲,表情有點不耐煩,旁邊還坐著一個綠頭發戴眼鏡的人,笑吟吟地湊過去看她玩。

“彆點這個,這旁邊有四個雷,唉呀,又炸了,不行啊你。”

夏雨舒很不爽把手機往她麵前一推:“你行你來。”

綠頭發女子依舊是笑吟吟的,“我不來,這個對我來說太簡單了。”

於霏的心沉了下去。

法務部的言希居然也在。

看來事情確實很嚴重。

她深吸一口氣,讓表情儘量顯得平靜,然後若無其事地坐到了夏雨舒旁邊,低聲問:“什麼情況?裡麵那個是池宴揚嗎?”

“是啊,”夏雨舒把手機扔給旁邊的綠頭發,“不過是一個池宴揚,還是半個,我就不知道了。”

於霏:“?”

“我說真的,我隻知道他被送進了急診室,其她的一無所知,我也是剛到不久的。”

於霏看了眼低頭玩掃雷的言希,小心翼翼地問夏雨舒:“那她……怎麼回事?”

言希是法務部的律師,但她隻是掛名坐鎮,真正配讓她出馬的案子還沒有遇到過。

這裡說的“案子”,指的不是娛樂圈起訴名譽權的那種小打小鬨,而是彆人拿著上千萬跑到她家哭著跪著求她辯護的那種案件,她都懶得抬一下眼皮。

然而她今天,淩晨五點,主動出現在了醫院裡,這得是多大的事啊。

於霏一路跑過來心跳沒加速,看到言希的那一刻差點心律不齊,現在就希望夏雨舒跟這件事沒有半毛錢關係,千萬不要摻和進去!

“唔,”夏雨舒思索一秒,“該從哪說起呢?”

一個小時前,她麵對遊戲給出的三個選項,選擇了c,隱藏劇情。像她這種生性叛逆的玩家,最受不了的就是激將法。

按完之後,她發現自己依舊處於池宴揚的家中,隻是池宴揚這個人,沒了。

他酗酒喝過的酒瓶還在地上,但人不見了,憑空蒸發了。

夏雨舒用腳踢了踢酒瓶,房間裡除了玻璃瓶滾動的聲音和她均勻的呼吸聲以外,沒有任何活物存在的痕跡。

所以,隱藏劇情,就是男npc被隱藏了?她又等了半個小時,什麼都沒等到,索性出門離開。

沒走幾步就遇到了助理小錢,急衝衝地從她身旁跑過去,又猛然刹住,退回來抓住她的胳膊。

“夏雨舒?你怎麼會在他家?你不是說不來嗎?”

夏雨舒:“?有嗎?沒有吧。”

在小錢的解釋下,她得知了事情的另一版本,池宴揚打電話邀請她,但被她拒絕了,之後酒精上頭的池宴揚就決定親自去她家,問個清楚。

夏雨舒挑了挑眉,原來c選項所謂的隱藏劇情,就是強行讀檔啊,進入“拒絕邀請”線啊。

這他爹的算個什麼隱藏劇情?還“敢不敢”?害她白期待了。

沒意思,浪費時間,走了。

她轉身想要離開,卻被小錢攔住,“我還沒說完呢!然後,他因為酒駕出車禍了。”

夏雨舒呆了幾秒,然後一個沒忍住,噗笑出聲:“有點意思啊這遊戲,第一次見這麼接地氣的劇情,就算是男主酒駕也是會出事的,不錯,很有教育意義,喝酒不開車,開酒不喝車。”

“你還笑?”小錢瞪了她一眼,“算了,不跟你說了,他人已經送到醫院了,我要趕緊過去他家拿點東西。”

說完她就跑掉了。

於霏聽到這裡有些疑惑,“所以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誠然,他是被拒絕後去找夏雨舒路上出的車禍,但夏雨舒不該為此負責——如果他是去動物園路上酒駕車禍,難不成還要獅子老虎大象承擔責任不成?

“沒有關係,”夏雨舒非常直接地說,“我就是來湊熱鬨的。”

她騙小錢說,她拒絕邀請後放心不下,還是決定來這邊看看情況。小錢正忙著找東西,沒有多餘的精力思考這個說法的可信度,輕易地相信了她。

趁小錢翻箱倒櫃找身份證和銀行卡,她在手機上打了輛車,讓司機在樓下等著。就這樣,夏雨舒順理成章地“送”小錢到了醫院,並成功湊上了熱鬨。

不過不是池宴揚的。

他人在急診室,經紀人站在外麵,捧著個保溫杯,神色淡淡,三兩句就把她打發走了。

“多謝夏女士,小池已無大礙,現在時間太晚了,實在不好意思為了這點小事耽誤您的休息,您可以之後再來這裡看望他。”

正在急救也能說成沒什麼大礙,她拒絕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夏雨舒絲毫不在意這個逐客令,反而好奇地問:“你杯子裡的是熱水?”

還在往上冒熱氣,大夏天喝熱水?

對方看她一眼,“對,夏女士要喝點嗎?”

她順杆子往上爬,非常不拿自己當外人:“可以嗎?你倒給我點。”

經紀人閉了閉眼,向來不動聲色的臉上第一次出現這麼明顯的不耐:“小錢,可以拜托你帶夏女士去最近的茶水處接杯熱水嗎?”

夏雨舒就是在去接熱水的路上,湊上了熱鬨。

急診樓隻在一樓配備了茶水室,夏雨舒下樓的時候,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自己割不行嗎?醫生還嫌辣眼睛呢,前腳幫你做完切割手術,後腳她就去眼科是吧?”

說話人的語氣懶洋洋的,話裡帶著幾分似嘲似諷的痞氣,清晰地傳進了夏雨舒的耳朵。

她停下腳步看了過去,“言希?”

一個穿著睡衣睡褲、趿拉著拖鞋的女人聞聲轉頭,衝著垃圾桶呸出一粒瓜子皮,才慢悠悠地向她走過來。

劣勢塑料拖鞋在醫院瓷磚上啪嗒啪嗒。

言希懶散地把手臂搭在夏雨舒肩上,手裡的瓜子往她臉前一送,姐倆好地說:“瓜子嗑不?”

夏雨舒毫不客氣地分走了一半瓜子,就這麼嘮上了,“你怎麼在這?”

“很多男性都會選擇物理閹割,以期達到長壽和美容的效果,這是一個有利於人體的手術,這個你是知道的吧?”

男孩生.□□美,很少有人能接受自己身上長了個醜而無用的器官,那些領養男孩的長輩自己也是男人,很能理解這種苦楚,所以會在養子七八歲的時候就帶他去做切除手術,為的就是年紀小好恢複。

而那些由生母帶大的男孩,他們的母親有的比較細心,會帶他們去割一刀,如果遇到比較粗心的母親,男孩往往又恥於說出自己的手術需求,他們隻好等到成年之後,自己去做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