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就是任性 想乾嘛乾嘛(2 / 2)

武明熙按了按額頭,不清楚她的說話習慣怎麼是這樣——哪來那麼多語氣詞,顯得咋咋呼呼的還在其次,主要聽起來像是很沒見過世麵,連最基本的社會發展規律都不懂。

但作為皇帝的第二子,她應該是懂的。

所以她的驚訝就顯得很假,很陰陽怪氣。

武明熙覺得她是在嘲諷她居然需要幾十年。

通話時長跳到了5:00,電話準時被掛斷,夏雨舒躺在床上翻了個身,思考她那句話究竟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那個意思。

她切換聊天頁麵,一如既往給於霏發了張風景網圖,現在還沒到於霏休息的時間,所以她立刻得到了回複。

“你昨天還在饒甘洞,今天就到寧陽縣了?中間隔了近千公裡呢,跳躍性太強了。你有四個月假期呢,沒必要這麼趕吧,你有提前做好旅途規劃嗎?”

夏雨舒打哈哈,“那裡好玩,我連夜坐飛機過去的,連覺都沒怎麼睡。”

為了讓於霈守口如瓶,彆把她在學校旁聽的事情泄露出去,她直接拉了她下水,每天的網圖都是於霈先給她,她再發過去的。

她哪裡知道啥是饒甘洞,啥是寧陽縣呢?

“你突然跑過去,該不會是想爬封寧陽山吧?”

封寧陽山原名寧陽山,因為地勢險峻山體陡峭,常有行人跌落,被封了近百年,因此得名,後來建了階梯和防護欄杆,才對遊客開放,名字卻一直沒改過來。

“我告訴你,千萬不要去爬這座山,你又不是專業登山者,彆一上來就玩高難度的,小心小命!”

“好的好的。”夏雨舒一邊應著,一邊果斷把這座山加入她的計劃。

她是真打算到處逛逛,不過是在高中放寒假之後。

新都位置靠北,冬季較為漫長,寒假也放得早,她上次去教師辦公室湊熱鬨,就聽到她們說要開始準備期末測驗了。

夏雨舒仗著自己不是真的高中生,不用考試,教師們討論出題方向的時候,她還趴旁邊聽著。

那是幾個生物老師在討論題目的占比,年紀較大的那位認為,“單一生殖”“結合生殖”的題目不應該占那麼高的分值,但剛來不久的新教師認為還不夠,應該賦予更高的分值,因為“這是目前研究的大熱門”。

夏雨舒聽不懂,但雙方劍拔弩張,而她愛看吵架。為了不讓自己太顯眼,她全程低著頭看生物課本的封麵,豎著耳朵聽。

生物書的封麵多是動物,這本上麵是兩隻灰色有條紋的蜥蜴,頭尾有些發藍,似乎是沙原鞭尾蜥,就是不知道在遊戲裡的名稱是什麼。

她對動物所知不多,但有專門了解過這種動物,應該沒有看錯。

夏雨舒趴在桌子上,耐心地聽著兩位教師的每一句爭執。

她聽不了曆史課,所以在嘗試幾次之後,她就沒有再去上曆史課了,乾脆滿校園亂跑,這逛逛,那看看。

於霈本來擔心她是明星,在校園裡亂來會被拍下來上頭條,被於霏看到那就完了——現在她和夏雨舒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但幾天下來,娛樂圈一點關於夏雨舒的動向都沒有,她也就不擔心這個了,開始擔心有沒有在校園裡搗亂。

上其她課時,於霈可以盯著,但曆史課不行,所以都是事後打探夏雨舒的去向。

教導主任很無奈地說:“她已經來我這裡好幾次了,要求把試卷出難一些,她又不考,越難越好……我當然沒有聽她的,這樣就起不到檢測的效果了,來年的課程安排會出錯的。”

校長想了想,“她躺我辦公室外麵的走廊護欄上睡大覺曬太陽,算是闖禍嗎?我讓她趕緊下來,她還邀請我一起上去睡,這可是五樓!我敢嗎我?!”

她倒也看得開,還沒等於霈說話,就自己安慰自己,“至少沒去教學樓那裡睡,沒嚇到學生們,愛咋咋的吧,我又管不了。”

食堂的廚師提起夏雨舒倒是很驕傲,“她問我往飯菜裡加了什麼激素,把這些孩子都養得個子都這麼高,還說給她也來點,她對瓶吹。”

雖說加激素純屬汙蔑,但她誇她做的飯有營養啊,學生們一個個都個子很高,這不是誇她是什麼?

“……”

於霈揉了揉太陽穴,感覺腦瓜子疼。

她帶了兩個班的曆史課,兩個班的學生加一起都沒她一個能折騰。

本來她還想著,如果夏雨舒在這成天搗亂,她就毀約,讓於霏過來收拾她。

現在看來是沒這個必要了,她姐之前天天對著這麼個藝人就已經夠糟心了,沒必要再去折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