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著隻看過清漪的部分其他都沒看過所以基本靠百度瞎編,文中改了人設和部分設定,如果你覺得哪裡有細節對不上那就是我改了的部分,石昊是仙王境,清漪是真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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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石村
朝陽的一抹紅霞不知何時已悄悄散去,山林大地在經曆了昨晚大雨的洗禮之後迎來了明媚燦爛的溫和。湛藍的天穹之中,那一團正在燃燒的火焰,無私照地將光芒灑向世間的每一個角落,剝去殘存的每一片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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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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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漪在昏沉的睡夢之中,不知身在何處,隻覺得自己的時而如置冰窖,時而如處火山,隱約還夾雜著絲絲的痛楚,抽去了她的全身精力,想睜開眼眸說話的欲望在這種無力之中反複的失敗。
不甚清醒的意識模模糊糊的,隱約能感覺到身上有雙熟悉的手掌反複輕撫,從額頭至臉頰,脖頸……
也許在最後失去意識的時候,那種最為溫暖和熟悉的感覺能帶給她安心吧。
是石昊。
她一直重複著在絲絲神智未清的狀態下再次沉沉睡去。
輕輕的一聲歎息,似乎撞擊在她還在昏沉之中的心扉。
似乎在她的背後,一個麵容清秀的男子身影出現在她的腦海中,麵上掛著微笑,一聲聲地喚著“清漪……清漪……”
這是無數次在夢裡出現過的身影,是她一生中想要伴隨在他身邊的身影,是她苦苦等待萬年的身影。
她強烈的向伸手抓住這個虛無的身影,但是發現男子竟是越走越遠了。
不!石昊!她哭泣了,她用儘了全部力氣去抓住那個身影,可還是不行,最後癱軟地坐在地上。
萬年等待,為他所做的一切,如今的自己…終究還是不能與他長相廝守麼?
……嗬嗬,真是可笑,她搖頭臉頰上有兩行清淚滑落。
可是,為什麼剛才那輕輕喚著自己名字的聲音是如此溫柔而熟悉,似在耳邊。
突然間,覺得身體有些漂浮,發現竟有一處的沉重和躍動,那是在她的身體裡麵的躍動,帶著生命的力量和溫暖,片刻讓她混亂的心靈充滿了生機,慢慢地在她的心裡擴散開來。
那是她和石昊血脈相融的孩子……
剛才漸漸消失的身影,在這時又來到她的身邊,徑直的慢慢走近,臉上帶著最為和煦的笑容,輕輕的喚著“清漪……”
“石昊……”
似有一種白光的刺激和指引下,緩緩睜開了動人的雙眸。
朦朧的眼睛,是這世間最全部的美麗與期待。那一刹,床邊這個男子的心中,隻有她。
無儘的昏睡之後,醒來時,最想見到的那個人就在身邊,一直守著她。
那個有些憔悴身影的眼睛裡似有血絲,倒映著自己的影子。
石昊看著慢慢睜開雙眼的清漪,眼睛霎時充滿了光亮,還帶有一絲水汽,他立刻抓緊了床上女子的白皙卻依舊冰涼的素手,嘴裡喃喃低喊著:“清漪,你終於醒了……”
這些時日,他一直守在昏迷的清漪床前,不斷的注入他的元神之光,然後一遍遍地用清水擦拭著她滾燙的身體,聽她不時略帶焦急的囈語。那含混不清的低語裡,他的名字卻是清晰的一次次再現,聲聲錐心。
但依舊在夢裡一直呼喚他的白衣女子,卻遲遲沒有醒來看他一眼。
不消幾日的光景,這本就略顯單薄的女子似比以往更加蒼白消瘦,使她那清雅絕塵的臉上透出一種淡淡的孱弱之美,惹人心疼憐惜。
不管怎樣的滄桑變幻,都無法剝奪掉她動人心魄的絕美容顏。
石昊看著心頭的白色身影,抬起胳膊,在她無暇的臉頰之上輕輕撫摸,儘量平靜地繼續說道:“好些了嗎?感覺怎麼樣?可還有不適?”
清漪看著麵前神形有些憔悴的男子心中有些心疼,微微一笑,“嗯”了一聲。她的神智也在這片刻的功夫之中稍稍恢複過來,想起了之前火州平原裡的嗜血生靈和中毒的鳳舞,心裡一緊,不顧沉重無力的身子起身道:“姐姐呢?她怎麼樣了?……咳……”
直到這會兒,清漪略有才感覺到體內有些酸痛,嘴唇被一隻熟悉地帶有熱度的手掌輕輕的覆蓋住,同時身後不知何時也被輕柔地托扶起來。
“彆太激動,鳳舞沒事。你當時中止青月融合使自己反噬受了內傷,後又淋了雨發燒,昏迷了幾日,今日剛剛退燒,彆太耗費心力安心休養,有我在你放心。”
發絲和額頭被輕輕的揉撫,美妙的觸感,如流淌在心間的一縷清泉。
素手被這個男子輕輕握住,直到一團清晰動作的柔軟之上,耳邊傳來石昊幽幽低沉卻溫柔沉靜的聲音:“我知道你想些什麼,我們的孩子也沒有事,你當時那般護著他,他也在堅強的抵抗著,他可是我們的最強血脈啊。”
石昊一雙手在清漪的臉上與小腹之上輕輕揉撫,帶著最深切的眷戀與溫情。
清漪眼眸之中落下兩滴珠淚,麵帶微笑看著眼前的男子,隨後轉頭看著自己的小腹撫摸著,低聲道“太好了……”
……
四個月之後…
空山雨後,斜陽冉掛,斑駁陸離。
和煦風晴,天朗氣清去。細雨微風,潛默潤物。
霎時間,鳥語凰鳴的山林中的石村卻是額外的無比靜謐,萬籟俱寂,靜得令人窒息。隻剩下樹葉在微風吹拂下的沙沙作響,看似無聲,卻勝有聲。
晨光微微,透過薄薄的紗窗將柔柔的光線照入一間素潔的房間之內,簡單的幾張桌椅安靜的緊靠牆壁而立。在柔柔晨光射入的窗前,一張不大的桌子不知在那已擺放了多少個春秋。不知是否還記得往昔那日的鳳冠霞帔,紅紗帳,還有那晚嬌羞的絕世紅顏。
無聲中,石昊輕悄地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個香托,輕輕放在木桌上,他小心的放入熏香炭,以免擾到正在香睡的佳人,蓋上香灰用銀針在頂花中心垂直開出一個細微的火窗,再放上些許雲母拈香,隨後將先前切下來的沉香木屑放入片中,石昊的動作優雅舒緩,隨著炭火的微微熏烤,最後再蓋上香蓋。
屋內緩緩散發香氣。香不及火,舒緩而無煙燥氣,卻香風嫋嫋,低回悠長。石昊拿起輕輕一聞,感受香韻在體內的回環縈繞,體會中正安舒,有著圓潤無滯的身心感受。
隨後石昊一隻手撩起輕薄的紗帳,看向此刻雙眼微閉的睡顏。
這個在自己心中有著無比重要的女子,是這般美麗的不可方物。白雪一般的無瑕肌膚映著精美的五官更是清麗脫俗,那眉宇間的淡淡孤傲,淡淡清冷,卻是惹人憐惜。
輕輕的,他俯身低頭,吻向讓他萬般疼愛的清麗女子。
清漪聞到了一抹清香,緩緩睜開眼眸,第一眼看到一個麵容清秀的男子微笑的看著自己。又看到木桌上的香爐,她會心一笑,說道:“你還會焚香?”
石昊點頭說道:“很久之前學的了,可助你安心靜養,可還喜歡?”
“嗯…真是沒想到你如以往大不同。”
“我會的東西多著呢,隻是不曾展露罷了。”石昊驕傲的說道,鼻尖挺上了天。
清漪淺笑輕捏他的耳朵道:“真是沒個正形。”
“我們的孩子要出生了,我怎麼還能像以前一樣像個熊孩子?到時候我怕他看不起我。”石昊低聲道,摸向清漪那已有些隆起弧度的小腹之上。
清漪微微笑道不再說話。
……
……幾日後,晌午當陽光撒下它最強烈的光線、噴吐出全部熱量時,山間上的些許白雪凹陷下去,漸漸收縮,似乎更豁亮了,反射出耀眼的白光,刺得人睜不開眼。
石昊獨自一人在石村後山的竹林之中做些什麼?
……
此時,石昊從木屋中摻扶著清漪走向幽幽竹林深處,清風掃過,竹林輕輕搖曳,節奏的鳴響,似美妙悅音緩緩入耳。
“我們這是去哪裡?”清漪眼中有著愜意問道。
石昊麵露微笑對她輕聲說道:“探幽,沁入心脾,陶冶我們的心靈,也就是所謂的安胎。”
“好。”清漪簡單的道出一個字,卻透出萬般的柔情。
一路漫步於翠綠竹林中,風兒嘯過,竹葉沙沙,兩個白衣身影簌簌走過,那麵容清秀的男子臉上不見往日的滄桑,有的隻是此刻的歡樂。他小心地摻扶著身邊那位白衣麗人,她風華絕代,小腹微微隆起,但不失皓月依舊動人心弦。
……不知何時,走到竹林深處,一路碧水漣漣,順著竹林山路蜿蜒曲折而下。
她看到了前方的畫麵,這是他專為妻子準備的休憩場所,幾棵茁壯粗大的翠竹之間牢牢係著數根結實的繩索,每根繩索亦在竹子上打出漂亮的繩結,可見做工之人的用心之細。
這張青色千秋正是在竹林中略顯空曠處搭建,千秋的上方有著青翠茂密的竹葉遮光,下方有翠綠竹筍為伴,旁邊有一塊大青石,上麵擺放著一架墨黑色七弦琴,桐木為刻,一弦,長約三尺六寸五,麵圓底麵,琴身相應。此情此景無人為之,也似有一片雅意。
周遭設有結界,無比靜謐,沒有蚊蟲叮咬,空氣也盛是清新涼爽,怡人至極,大自然最原始的精氣靈華似在這千秋的竹林之中悠悠飄蕩。
清漪被石昊摻扶著,靜靜地看著這些,美麗的臉上漸漸浮出絲絲笑容。寬鬆的白衣下罩著微隆起的小腹,四個多月的孩子安靜地在母親的身體裡慢慢成長。但這卻並未破壞他母親清雅絕世的身姿,這飄逸白衣下的小小隆起,讓這位絕美的女子倒顯現出了不同以往的柔和光華。
石昊扶著清漪坐在了千秋之上,隨後站在旁邊輕輕搖曳著千秋…
“娘子,我為你撫琴一曲可好?”石昊溫柔的說道。
“好啊,我還沒見過你撫琴呢。”清漪麵帶微笑萬分柔情,沒有清冷,這樣的她可是何人都能見到的?
說罷,石昊縱身一躍,白衣舞動,盤腿坐在大青石上,清風撩起白衣男子鬢邊發絲,眼眸之中柔情蜜意,伴隨著碧水漣漣似有甘甜清涼。琴樂的潔淨淡雅,溫柔敦和,讓人感發心誌,化導不平之氣,升華心靈。白衣男子鼓琴抒懷時,坐在千秋之上的白衣女子,閉眼凝神靜息,十分投入。
林間竹葉隨風飄落在水泊之中,也曾拂過他和她的臉龐,白衣男子修長的手指枯槁冰涼,琴弦在指尖流連中彈奏出一曲清音,任絲絲清香衝淡浮塵,幽幽琴聲在竹林之中帶來一片清雅、寧和。但他會時不時地出現一些錯音。無妨,一灣如明鏡般毫無波瀾的湖水中倒映出兩岸竹林中的美景。
她那微張那雙深情的眼眸,溫柔地看著他,他是她一生的愛人,她苦等她萬年,如今相守永生。昔日他的深情迷戀讓她無爭無求。後來她的內心深處開始相信永恒,這一刻她希望他永遠為她撫琴,能與他相守,如今她與他有了血脈,此間夫複何求。
常言道:浮世萬千,吾愛有三,日為朝,月為暮,卿為朝朝暮暮。
他很幸運能在這個大千世界唯獨與她相遇,自她出現在他的世界的那一刻,他的眼中隻有她,隻想與她朝朝暮暮到永遠。
浮世萬千,不得有三,水中月,鏡中花,月可求,花可得,唯你求而不得。
錯的時間遇到對的人,也許當初在石國就是如此,遇到了那個讓她心動一生的人,隻是時間不止。
隨著琴音的悄然消失,石昊起身來到了清漪的身旁坐下緩緩說道:“怎麼樣,清漪,這個地方可還喜歡?”
清漪方才回過神來習慣性的將頭靠在他厚實的肩膀上,感受著他身上的溫度,一雙美目不知該何處留戀,身子在這片刻之中更是柔軟幾分輕輕地“嗯…”了一聲。
她長而卷翹的睫毛似是輕顫了幾下,微微抬頭,看著心愛的男子,笑了。
那男子突然怔住,這一刻仿佛似有萬年之久,這方寸之間仿若已是紅塵萬丈,這一切似乎是被剛才懷中佳人的微笑會心一擊。
微風吹過,幾縷長發撫過她的臉頰,絲絲零亂之中,石昊的眼神卻是恍惚朦朧了。他摟著清漪的胳膊緊了緊,用另一隻手輕輕將那幾縷柔滑的黑發彆至清漪耳後,輕喚道:“清漪....”
……這般不知過了多久,清漪就這樣靠在他的肩頭睡了過去,他小心地把清漪平躺在千秋上麵,然後悄悄的走出竹林,向著石村廚房飛去熬煮一些粥菜。
走的時候,他又檢查了一下周遭結界,因為上次火州平原的事還是讓他有些自責,耿耿於懷。至少清漪醒了他可以馬上知道,確認無誤才離開。
……
夕陽,欲墜,石昊準備好了粥菜輕舒口氣,便輕掩上廚房的門,轉身離去。
他一路徑直走向木屋,進屋卻不見清漪的身影,心裡一陣著急。想著平日她這會兒應該躺在床上休息,怎麼今日卻不見人影?他在屋裡呆滯片刻,忽然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暗笑自語“我真是犯迷糊了。”
然後,他轉身走出,往後山竹林飛去。
清漪此時正安靜地閉眼躺在青色千秋裡,夜色來臨,千秋旁邊有螢火作陪,頭頂上的竹葉在微風中沙沙作響,似是為她輕奏一支曲子。由於躺著的緣故,她腹部的微微隆起更顯圓潤了一些,在束束穿過竹林斜射過來的柔和日光之中,透著神聖的生命光輝。
石昊看著清漪此刻安然沉靜的樣子,不由輕走向前去。見她閉眼睡著,便小心地放緩步子,在她旁邊俯下身子,一隻手輕撫她的臉龐和發絲,另一隻手則悄悄覆於她的小腹之上,隔著雪白的紗衣,輕輕撫摸,靜默無語。
最後一抹溫暖的紅霞,湮滅在山頭,隻剩下一絲餘暉漸漸消散,石昊就這樣一直撫摸著支撐他全部世界的兩個人。
…突然,撫摸小腹的手掌下麵明顯感覺有“砰”的一下,石昊回過神來看向清漪,但清漪並沒有醒來,隻是嘴裡發出輕哼一聲。黛眉微蹙,像是在隱忍什麼。
他剛想叫醒清漪,不料手下又是一動,這一下比剛才更為有力而明顯,讓他肯定了剛才並不是自己的錯覺。他愣了一下,急忙欣喜地向清漪看去,見她已然睜開了眼,不敢置信卻是難掩歡喜對麵前醒來的女子說道:“清漪,...他動了!”
清漪的確是被身體內部的這一怪異動作驚醒的,忽然腹內疼痛,似是被一隻小腳踢了一下,然後又是一下。
她睜開眼睛,卻看見石昊驚喜的臉龐,聽到他說了一句同樣讓她驚喜的話。
隻是,孩子剛才那兩下有力的動作,還是讓她吃了點苦頭,原本熟睡中的紅潤臉色頓時蒼白了一些。她看著眼前心愛的男子,伸手握住他覆在自己小腹上的溫熱的手,輕笑了一下。
石昊這才發現清漪的不適,緊聲道:“清漪,你沒事吧?”
清漪靜靜的看著他,笑容更深,搖了搖頭。
石昊見她卻無大礙,才放下心來。“四個月左右就開始動了,以後一定是個調皮活潑的孩子,你看他動的這麼有力,肯定很健康!”他看著妻子,用著最普通的話語表達著他初為人父的喜悅。
然後,他雙手緊緊握著清漪白皙的藕臂,對著她的眼睛道:“清漪,辛苦你了…”
清漪看著眼前心愛男子眼中深深流淌的情緒,白皙而纖細的手掌撫摸他的臉龐,柔柔地笑了,開口道:“不會,我很開心…”
“我們要把這個這個事告訴爹娘,你餓了麼?我為你準備了粥菜,我們回去吧。”石昊摻扶著清漪從千秋裡站了起來。
“好。”
隨後石昊輕輕橫抱起清漪“重嗎?”清漪問道。
石昊搖搖頭深情的看著她說道:“不重…”隨後飛向石村。
石昊落在門前,因為雙手抱著清漪,無法開門。懷中女子看著他輕輕一笑,然後輕抬藕臂幫他打開門扉,焚香早已燃儘,不過屋中依然留有淡淡餘香。
他放下清漪,去廚房端來粥菜…“你的廚藝,比以往又精進了不少呢。”
“你喜歡就好,這些可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隻是稍有些清淡,孕期這段時間還是少吃油膩的好。”
“嗯…”清漪確實餓了,也不顧及自身的形象,吃了起來,石昊在一旁看著她,笑了……
………
兩個月之後
墨藍的沉重的天幕正一點點地向背後徐徐撤去,陽光從東窗進來,被鏤空細花的紗窗簾篩成了斑駁落在寂靜的屋中一處。
清漪的小腹比之前更加圓弧了,她一襲白衣站在一株紫藤花樹下,就這這樣靜靜的站著。
時而會落下紫藤花瓣,落在她的白衣之上,也落在了她的青絲之上,她有些艱難的俯下身子拾起殘落的紫藤花瓣。
春日裡的紫藤花,也恰逢遇到春日裡的風,紫藤花樹下的白衣麗人似是很欣賞這般風景,也曾迷戀她與他的過往。
拾花…拾花…他們之前的一切都已成過往,顧不得回首觀望,現在隻想與他還有那活潑的小生命一直這樣下去。
清風又拂過,紫藤花束隨著風向著同一個方向舞動,清漪的白衣紗裙也隨之一起飄動。霎時又落了一地的紫藤花瓣,淒清又惆悵。
“妹妹!”鳳舞見到清漪獨自一人站在紫藤花樹下有些擔憂,便招呼道。
清漪回首“姐姐,你怎麼來了?”
“我看你一人站在這兒有些憂愁,過來看看你。”
“沒有,姐姐,隻是以往我們都是四處遊蕩,悟道修仙。那有如今的清雅閒情,隻是近日有些煩悶,我便想來此處散散心。”清漪淺笑說道。
“走吧,去我屋中,我給你煮茶。這樣你也能靜心、靜神,有助於陶冶情操、去除雜念,一杯一盞間,光陰如梭,我們姐妹兩可是好久沒有一起品茗了。”
“好啊。”說罷鳳舞牽起清漪的素手小心的扶著向屋中走去。
鳳舞將清漪安置在窗邊坐下,隨後拿出茶具,雕花的紅木小勺添上幾片彌香四溢的茶葉,“妹妹,孩子的乾娘我可是早就向石昊預訂了哦,可不能把這個名額給彆人了。”鳳舞說道,但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她把茶葉放進青瓷碗裡,拿著陶壺,淋過滾燙的水,已有淡淡茶香撲鼻,縷縷舒暢入心。
“我也希望姐姐是孩子的乾娘。”清漪看著自己的小腹,想到不久後將要與她還有他見麵,一時眼中柔情萬分。蒸騰的水汽攜帶著茶香彌漫在四周,心在繚繞如仙氣的薄暮中慢慢靜下來。
待沸水反複相沏,倒進瓷碗,置於麵前。“可曾想好孩子的名字了嗎?”鳳舞伸手將青瓷托於掌心,靜靜觀賞茶葉在掌間的碧水藍天中自由舒展,時而旋轉,時而翻滾。
在這芽影水光之間,仿佛能夠瞥見人的一生。“想好了,如果是女孩子叫石小嬋,男孩子的話就叫石小昊。”
鳳舞輕笑“石昊取的吧,不錯。”
鳳舞將煮好的茶倒入青瓷杯杯中遞給清漪,茶沉入杯底,舉杯細品,茶香水暖,從唇齒間緩緩蔓延進心裡,好像整個人都跟著這清茶一起得到了淨化。
“姐姐煮茶的手藝還是一如舊往。”清漪眼眸盯著手中清茶緩緩說道。
“妹妹喜歡就好。”隨後鳳舞也飲茶入喉,清甜而過。
………
時光荏苒,這幾個月當真過得又快又慢,在於那一個小小的人兒,快者,雖在清漪腹中十月,但每日都在長大,變得越來越有活力;慢者,卻是石村還是一如如既往。
觀山間樹林,碧水潺潺,亦有鮮果美食可享,光陰慢慢,十分閒適。
隻不過今日,和“閒適”兩個字就不大沾邊了。
清早未知,太陽還未升起白色光暈,清漪的身子就不大舒服,腹中陣陣刺痛,起初勉強忍著,後來卻如何也忍不了了,石昊這些日子根本不敢入睡,一直守著枕邊人,有時是抬手把被子重新替清漪蓋好,有時候小家夥鬨騰得厲害,便要使些“手段”,讓這調皮的小家夥安生下來。
今早,清漪輕哼出口,聲音極小,石昊卻聽到了,幾乎是瞬間張開眼睛,皺了皺眉,察覺出眼下情景與前些日子格外不同,縱使心中千萬遍想象過,畢竟第一次要當爹了,臨到頭來,說不緊張絕然不可能。
他輕輕把手放在清漪的腹部,清涼的微光籠罩在那裡,緩解她的一些痛楚。翻身下床去屋外打一盆熱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