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開始無聲地盯著應原。

玻璃窗反射著柯勳赫的灼熱目光，好像在試圖進行腦電波交流。

應原捏了捏眉頭，心想就這樣的人怎麼做到連著成為三樁重案嫌疑人的。

車裡的念叨聲按下了靜音鍵。窗外風聲狂奏，這個城市的溫暖慢慢被深夜吞噬。

警局裡，目光成海，幾乎將柯勳赫淹沒。柯勳赫擺擺手，聲稱自己隻是有事找這個店的老板，絕對是優良公民堅守秩序。賀李子亦連忙打斷柯勳赫，生怕他再講下去新青年守則都要背一遍。

“誰問你這個了？我問你到底為什麼身為516槍殺案的目擊者，事件一公布就立馬消失了？”

“我怕你們找我麻煩。”柯勳赫靠在椅子上，用圍巾圍住臉。

“柯勳赫，你現在是重大案件的嫌疑人，我希望你態度放端正，儘量為我們提供有效的線索。”

柯勳赫聽話地點點頭。

“當天你離開盛都廣場之後去了哪？”

“忘了。”

“這段時間你在本市一直未出現，你去了哪？”

“但是我出現在相遇小店純屬意外，警官。”

“回答。”

“其實我一直都在家裡，隻不過我沒出門罷了。”柯勳赫注視著眼前的拷問雙人組。

盤問柯勳赫的半個小時裡，賀李子亦深深感受到了循環語句的魅力。接下來的時間柯勳赫的回答基本都圍繞“忘記”和“洗清見光死”進行，一張好臉蛋讓人愣是越看越不順眼。

“柯勳赫，目前三樁重大事件都和你有關，你最好認真配合，才能洗清你的嫌疑。”

“我有在配合，隻不過我真的記性不好。”審訊時間結束，柯勳赫似乎真誠地留下這句話。

審問結束後，應原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立刻撥通了手機裡備注為“邪惡南瓜頭”的電話。

第六遍鈴聲快結束，電話那邊才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女聲：“大半夜的，你要搞什麼？”

“少來這套，你剛剛借我車去哪了？”

“你沒做夢吧，誰敢借你那寶貝車車啊？你要不要看看現在幾點啊？以後少開車，彆說夢話。”南向欣不耐煩地掛掉了電話，反手把手機調成靜音。

應原被她噎了一頓，抬起頭看牆上的時鐘，滴滴答答不覺已經走向半夜兩點了。應原揉揉眉心，低頭卻看見自己的機車鑰匙，安安靜靜地躺在棕色的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