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是處男 不太像啊(1 / 2)

鬱南在張鵬的診所裡頭疼時,楚究已經上了回國的私人飛機。

那晚李信揚跟他說起鬱南在地下車庫堵他還送給他花,他刻意回想,完全沒有印象,而且這種事李信揚會處理好,所以也沒聽到什麼風言風語。

當晚,李信揚載著他到了音樂會現場,楚究並沒有買很靠近舞台的票,而是在遙遠的看台。

從落了座到演奏會結束,兩個多小時裡楚究一語不發,眼睛看著台上,臉上沒什麼表情,眼神也看不出任何情緒,和平時工作的狀態差不多。

台上的左星河西裝革履,頭發梳得一絲不苟,抱著大提琴的神情如癡如醉。

看來他夢想實現了,在世界級的音樂殿堂開自己的演奏會。

演奏會散場,左星河用流利的外語致謝,聲音顫抖,難免有實現夢想的激動情緒。

楚究起身,通過VIP通道到了後台,把花托給了工作人員送給左星河,人就走了。

李信揚問:“老大,不見一麵嗎?”

楚究反問:“不是見過了嗎?”

李信揚沒法反駁。

兩人一路沉默回到了車上。

李信揚不敢說話,他也沒多少戀愛經驗,心裡麵沒有常駐白月光,不知道愛而不得是個什麼心態,生怕說錯話觸了楚究的逆鱗,連步伐都比談工作時小心翼翼。

車裡還縈繞著玫瑰花香,有兩片花瓣留在車裡,楚究撿起一片端詳。

李信揚大概懂愛而不得是什麼心情了,大概就是花送出去了,人不敢去見,隻敢遠遠看著,現在對著遺留的花瓣暗自神傷。

李信揚正在組織語言安慰他,楚究突然開口,“當時那個在車庫拿花堵我的小秘書也是用的玫瑰?”

李信揚:“?”

您不是在傷心嗎?

楚究:“有剛才那束大嗎?”

李信揚搞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奇怪的勝負欲,這有什麼值得攀比的嗎?

他回答:“……沒有。”

“這樣,”楚究將花瓣扔進垃圾簍,再用紙巾擦了擦指尖:“那周一開了他。”

李信揚:“?”

李信揚搞不清楚這內在的邏輯了,難道比這束花大就不開了嗎?

李信揚有很多疑問但是不敢問,楚究也沒再提此事,但作為得力助手,李信揚還是下手去查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畢竟這個事情是要擺平的,擺平之前得知道前因後果。

兩人整好行囊,坐上私人飛機回了國。

楚究的私人飛機剛落地,鬱南爬上楚究床這件事來龍去脈已經查得清清楚楚了,鬱南的詳細資料齊整整地發到了李信揚的手機上。

楚家的司機已經在機場等候,李信揚在回去的路上看完,總結了下,大概就是一個不想努力的年輕人利用下三濫的手段爬上總裁的床,企圖少奮鬥三十年的事。

而且鬱南真的懷上了,就在他朋友的私人診所裡做的B超,甚至連胎心150都查到。

李信揚說不震驚是不可能的,原來一.夜.情真的會懷孕!原來追著讓他表哥負責的男人有可能不是無理取鬨。

李信揚原封不動地轉發給楚究。

楚究翻了翻,還是麵無表情,和在演奏會上聽音樂的神情無差。

楚究扔下手機,閉目養神,“挑重點的說。”

李信揚:“他無親無故,性格孤僻,要好的朋友交張鵬,開了一間診所臉鵬程萬裡診所,沒交過男朋友,才畢業就到秘書辦去上班了,回去生孩子的小周是他學姐,哦,他還和一個直播平台簽了約,但隻是個隻有250個粉絲的撲街。”

李信揚上一次這麼調查一個人的背景,還是針對強勁的競爭對手。

楚究不說話,就是讓他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李信揚:“他懷孕了,就在鵬程萬裡診所查的,胎心150,那晚用的藥也是在那裡開的,這一切都是有備而來,算計好的。”

重點大概就是這些。

李信揚彙報完,楚究一直閉著眼睛不說話,李信揚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或許是在想對策吧。

這對策還得老板自己想,李信揚確實幫不上忙。

無論多難纏的客戶,李信揚總是有辦法對付,但遇到像遇到這種敢把臉彆在褲腰子上,大庭廣眾之下說要給楚究生孩子的奇葩,李信揚真的沒辦法。

楚究忽然開口:“胎心150是什麼意思?”

李信揚:“?”這是重點?

老板這段時間的關注點很奇怪。

但這確實也觸及了李信揚的知識盲區,他聳了聳肩搖搖頭。

楚究:“你不知道?”

李信揚:“不知道。”

楚究看向駕駛座問:“賀叔,你知道嗎?”

賀叔名叫賀建,已經五十三歲了,之前給周玉荷開車,一直安分守己,兢兢業業,曾有對家想製造車禍害死周玉荷,他還救過周玉荷額命。

後來楚究上任後,楚究要不自己開車,要不李信揚開車,賀叔本想辭職,但這個年紀找個體麵工作有點困難了,而賀建的大兒媳婦剛生娃,二女兒還在讀大學,楚究就讓他去丹楓宮當家庭司機,待遇不變。

不得不說,楚究雖平時一副不近人情的樣子,但對曾經在楚氏兢兢業業的員工都不錯,當然,對那些摸魚混日子的人也極不客氣。

賀建笑著說:“胎心就是肚子裡的孩子的心跳,頻率150。”

楚究:“跳這麼快?”

賀建:“是啊,小寶寶和我們不一樣。”

兜兜轉轉,賀建年輕時再沉穩,現在也到了短憶苦思甜語重心長的年紀,剛才的談話他聽了個大概,年齡使然,他捕捉到的關鍵字是“沒交過男朋友”和“懷孕”。

賀建半開玩笑說:“我們年輕的時候,沒交男朋友就懷孕,大肚子可是要浸豬籠的,男的太浪蕩不負責任以後娶不到老婆。”

李信揚不可控製地咳起來,剛想提醒賀建好好開車,沒料到楚究冷不丁開口,“這麼慘。”

賀建:“色字頭上一把刀,年輕人還是潔身自好的好,要人人都像我們大少爺一樣自律就好了。”

李信揚納悶,賀叔是怎麼做到每一個字都精準踩雷的。

李信揚悄咪咪地看了眼自律的大少爺楚究,心裡七上八下的,嘴卻說不出話來,剛想提醒賀建不要再多言,不料楚究好脾氣道:“賀叔說得是。”

賀建被誇得有點不好意思,也自覺自己說得有點多了,就專心開車。

車廂再次安靜下來,直到回到丹楓宮,都沒人再說話。

李信揚暗暗做決定,一定要在楚氏兢兢業業,老了退休了在楚究的雷區蹦迪也沒事。

楚究下了車,對李信揚說:“明天再辛苦一下,和我去一趟診所。”

李信揚懂了。

鵬程萬裡診所,危。

這個名字一看就比較適合開旅行社。

李信揚:“您親自去?”

楚究還是那張喜怒不形於色的撲克臉:“嗯,得負責。”

李信揚:“?”

*

而在舊社會要被浸豬籠的鬱南想了一個晚上,隔日一大早又拿著跑到鵬程萬裡診所找張鵬。

張鵬倪了他一眼,“你的娃很健康,倒也不至於跑那麼勤,平常心。”

鬱南嘖了聲,悄咪咪問他:“能打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