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拒絕了他 是打算選擇我嗎(1 / 2)

鬱南沒溜成。

既然沒溜成,那就大大方方麵對。

蘇宛青挽著張丘墨,周玉荷挽著楚究,身後還跟著個李信揚,五個人跟捕魚網似的朝他走過來。

蘇宛青和周玉荷還很心機地站在兩邊,讓張丘墨和楚究站在一起。

不得不說,楚究和張丘墨看起來很登對,頗有霸道總裁和他的小甜心既視感。

鬱南笑著走過去打招呼,“周阿姨。”

周玉荷很高興,上下打量鬱南,忍不住向前一步抓著他的手,說話的語速都快了幾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讓我在這裡遇到你。”

鬱南保持體麵微笑,楚究麵無表情站著,趁周玉荷不注意微微皺著眉低頭看了眼手表,周玉荷回過頭又不著痕跡放下來,仿佛度日如年。

李信揚更是規規矩矩,不敢有什麼多餘的表情。

隻有蘇宛青和周玉荷笑得燦爛。

周玉荷看了蘇宛青一眼,蘇宛青意會,拉著張丘墨離開,“那我們上那邊去招呼客人,你們慢慢聊。”

張丘墨不是很願意離開楚究,好不容易才能離楚究這麼近,要不是周玉荷過來,楚究早就溜之大吉了。

周玉荷看出張丘墨淺顯的心思,“丘墨,一會兒我讓楚究陪你。”

張丘墨喜笑顏開,“好的。”

鬱南嘴角一直掛著得體微笑,可心裡暗暗欣賞此時楚究忍氣吞聲的模樣。

看來偷溜不成,被抓了回來。

周玉荷目光向下,看著鬱南的手掌,“鬱南,你手怎麼樣了?”

鬱南下意識地往後藏手,“不礙事,已經消過毒了。”

周玉荷:“方便告訴我你在哪裡上班嗎?”

鬱南瞟了眼楚究,楚究眼神裡的警告意味十足。

他就是個攀龍附鳳的人設,楚究現在肯定很緊張,但鬱南不屑於這麼做。

鬱南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繞了個圈說道:“您是要送錦旗嗎?”

周玉荷愣了愣,“你怎麼知道?”

鬱南笑了下,“猜的。”

周玉荷喜歡聰明人,也跟著笑,“應該讓你們領導知道這個事,讓他知道有這麼個樂於助人的好員工。”

鬱南快速看了楚究一眼,半開玩笑:“我們領導油鹽不進,辦事隻認錢。”

領導楚究腮幫子動了下,好像咬了下後牙槽。

周玉荷覺得這話有點怪,好像有人隔空罵了自己的兒子。

鬱南:“謝謝您的好意,不過真的不用了,舉手之勞罷了,但凡路過的人都會這麼做。”

周玉荷向他走一步,誠懇道:“鬱南,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無論是工作上的,還是生活上的,我都會儘量滿足你。”

鬱南擺了擺手:“您彆客氣,真的。”

周玉荷說著,從包裡拿出紙和筆,寫下自己的私人電話給了鬱南,“這是我的私人電話。”

一直寵辱不驚喜怒不明的楚究和李信揚臉上終於有了表情,那個表情太過顯山露水,以至於鬱南隻看了一眼,就差點以為是商業機密落入了競爭對手的囊中。

周玉荷退休後,一直深居簡出,除了遛狗和張羅楚究相親,基本上兩耳不問窗外事,這會兒居然要把私人號碼給他人,確實有點意外。

鬱南也挺尷尬的,不知道要不要收,不收吧,挺不給人麵子的,可周玉荷事那麼大一個集團的董事,收吧,又顯得挺急功近利。

楚究和李信揚的眼神也很有意思,似乎他接過這個電話號碼,他們就會剁了他的手。

楚究咳了聲,李信揚便向前一步說:“夫人,感謝鬱南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辦吧。”

周玉荷回過頭瞪了他一眼。

要不是現在有外人,她非得把這兩個人數落得狗血淋頭。

李信揚默默地退回去。

周玉荷果然是能把楚氏扶上正軌的女人,雖然打扮素淨,但氣場很強大。

鬱南覺得也有必要定一個鬨鈴,這時候響起來,他就能溜之大吉。

鬱南腦子轉得快,沒接過周玉荷的電話號碼,就笑著說:“我有他的電話,如果我有需要會打給他的,您好好休息,不要憂心這件事。”

周玉荷滿意地點了點頭,楚究和李信揚默默鬆了口氣。

但鬆的一口氣立刻提了起來,因為周玉荷把紙條直接塞進了鬱南的手裡,“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鬱南朝張丘墨那邊看了眼,張丘墨恨不得把脖子伸到這邊來貼到楚究的臉上。

看周玉荷和蘇宛青一來二去的眼神交流,加上張丘墨的翹首以盼,鬱南不難猜出來,兩家人要撮合楚究和張丘墨。

但楚究不是很願意,心裡估計惦記那天晚上無意中脫口而出的白月光——星河。

楚究找到了溜之大吉的機會,立刻接過話:“媽,那我和鬱先生單獨聊聊。”

鬱南小幅度地挑了挑眉,對周玉荷說:“周阿姨,壽星似乎在等他,今天壽星最大,彆因為我耽誤了正事,改天再聊吧。”

他說完,衝楚究挑了挑眉。

楚究一副要將他摁死的模樣,鬱南假裝什麼都沒看見。

鬱南打算明天把50萬的支票和辭職報告摔在楚究桌上,從今以後井水不犯河水,本來見一麵少一麵,氣他一回是一回。

而周玉荷對鬱南的讚賞又加了幾分,心腸好,救人不求回報,還十分聰明,很有眼力見。

周玉荷:“那好,你吃好玩好,我們先過去了。”

鬱南告了彆,轉身就走,楚究被周玉荷拉到張丘墨身邊。

周玉荷瞪了眼李信揚,李信揚也很有眼力見,“我到車裡等。”

周玉荷:“好的。”

周玉荷和蘇宛青談笑風生,撮合之意很明顯,張丘墨暗送秋波,愛慕之情也很明顯,而楚究腦子裡想的卻是方才鬱南那狡黠的神情。

楚究氣笑了。

他在陰溝裡翻船,那就把這道陰溝給填了。

張丘墨看著楚究愈來愈冷的臉色,便問道:“楚究哥,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楚究不著痕跡收起臉色,“沒有,在想歐洲的項目。”

張丘墨一臉崇拜:“楚究哥好厲害,歐洲這麼大的市場,居然攻下來了。”

蘇宛青:“你啊,馬上畢業了,以後多跟楚究哥學學。”

周玉荷:“要不讓丘墨到楚氏去學習吧。”

楚究:“?”

還沒等楚究出聲,蘇宛青和周玉荷兩人一拍即合,楚究試圖暗示周玉荷,但她根本熟視無睹。

蘇宛青:“我也正有此意,他如果到自家公司去實習,誰敢使喚他,到頭來什麼都學不成。”

周玉荷:“那就這麼定了,楚究好好帶丘墨。”

張丘墨喜笑顏開,“那我先謝過楚究哥了。”

周玉荷一直拉著楚究和張丘墨聊天,楚究借口上廁所走了,張丘墨就接過話,“正好我也想去,一起去吧楚究哥,回來我拉大提琴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