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的男孩子 兒子你要不要追追看……(1 / 2)

李信揚停好車,才發現鬱南站在站台裡,打扮精致可肩上卻挎著個格格不入的綠色布袋子,上麵還有字。

長帆不孕不育醫學中心。

李信揚通過後視鏡看了眼一臉冷淡的楚究,試圖從他臉上讀出一點後悔的情緒來。

後悔問周玉荷關於在公交車站走丟的事。

如果他不問,周玉荷就不會往外看,不往外看,就不會看到鬱南,也就不會請鬱南上車。

鬱南站起來,朝前走了兩步,雨太大,他便拿著宣傳單擋頭,湊到車窗外眯著眼跟周玉荷打招呼:“周阿姨。”

“上來,送你一程。”

“不麻煩,我朋友來接,快到了。”

鬱南往車裡看了眼,坐在一旁的楚究正麵無表情看著他。

但眼神非常豐富,似乎在說,你編,你繼續編。

鬱南朝他笑笑,心想我就編咋地了,我最擅長的就是亂編胡謅。

兩人用眼神對罵了一陣,最後楚究先極度不屑地移開了眼,鬱南單方麵宣布楚究眼神對罵失敗。

今天碰到楚究的次數實在是太多,鬱南找不出比陰魂不散更加貼切的詞來形容了。

周玉荷:“哦,那……”

眼神對罵失敗的楚究冷不丁開口:“你朋友不是先走了嗎?”

鬱南:“……”這人還真愛殺回馬槍,真想給他比個國際友好手勢。

周玉荷是個行動派,企圖推門下去接他上來,“不麻煩,上來吧。”

李信揚連忙解開安全帶,“周姨,我下去,您坐著。”

李信揚有點納悶,為什麼楚究會開口,如果不開口,那麼周玉荷就不會知道鬱南撒了謊,就不會邀請他上車。

李信揚撐著雨傘下去,站在鬱南麵前,雖然很不情願,但出於職業素養,李信揚還是客客氣氣道:“鬱先生,請。”

周玉荷笑盈盈催促:“快上來。”

綠燈一分一秒倒計時,身後的車礙於前方是賓利車,不好催促,但實在忍無可忍,叭叭打了兩下喇叭。

鬱南再拒絕就顯得矯情了,自覺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謝謝。”

鬱南覺得有點玄乎,剛才胡謅一句有人來接,真的就有人來接,不知道下回胡謅撿了五百萬會不會實現呢。

鬱南安全帶哢地一聲扣,李信揚的心也跟著哢地一聲抖了抖。

越怕什麼越來什麼,誰能想得到周玉荷和鬱南這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交集呢。

車廂裡多了個陌生人,氣氛有些僵住了,還好車裡開著廣播,現在是午夜時分,自然播的是情感類節目。

主持人磁性的廣播腔正深情款款念著台詞:“在平凡的日子裡,大多數人都是擦肩而過,一天遇到一個人一次,那是正常,遇到同一個人兩次,那是碰巧,三次,那就是緣分。如果大於三次,那就是有其中一方刻意為之。今天有人刻意去遇見你了嗎?”

鬱南心想,遇到三次以上,應該是陰魂不散。

楚究有些僵硬地換了個姿勢,“放點歌。”

李信揚應了聲,隨手就切了電台。

甜美的女聲在唱——

/是心動啊/

/糟糕眼神躲不掉/

李信揚忽然想起了什麼,問:“董事長,您是不是上次問過我這首什麼歌?”

楚究:“關了,聒噪,難聽。”

鬱南:“……”

歌有什麼錯,居然夾帶私貨,不要臉。

周玉荷對楚究今晚三番五次開溜很不滿意,已經忍了他很久了,終於找到了機會懟人。

周玉荷:“開著吧,也比半天不說一個字的人強。”

楚究:“……”

李信揚的手默默收回,這廣播到底是關還是不關?

還好音樂聲戛然而止,播放起廣告,李信揚名正言順把廣播關了。

周玉荷變了一張臉,笑盈盈對鬱南說:“你住哪裡,我們送你過去。”

鬱南報了水晶灣公寓的地址。

水晶灣公寓周玉荷知道,是楚氏投資開發的單身公寓,針對薪資比較高的白領一族,楚氏有不少員工就住在這裡。

周玉荷越看鬱南越喜歡,救了人不求回報,不願意透露任何私人信息,就連剛才打招呼,也是湊近了跟她說話。

欣賞一個人,就忍不住問他更多。

周玉荷:“鬱南,你一個人住啊。”

鬱南:“是啊,周阿姨。”

“還沒談戀愛呢?”

鬱南大大方方看了楚究一眼,笑著說:“在追了,難追得很,估計追不上了。”

“沒關係,天涯何處無芳草,不要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某些人自覺帶入歪脖子樹,聞言歪了下脖子。

鬱南覺得好笑,但忍住了,特真誠道:“好,我記住了。”

周玉荷知道分寸,再隱私的問題就不該問了:“你是楚氏集團的員工吧?”

周玉荷話音一落,李信揚立刻提溜起來。

楚究可是下了死命令,周一上班就開了鬱南,要是周玉荷知道此事,恐怕不僅開不了,還要給對方升職。

李信揚又瞟了眼後視鏡,暗示性地咳嗽了聲,想讓楚究想辦法轉移話題。

兩人的眼神在後視鏡中相遇,李信揚確定楚究已經接收到了信號,但楚究不為所動。

鬱南直覺楚究並不想讓周玉荷知道他在楚氏上班,不想頂著救命恩人的帽子獲利,畢竟救人是一件特彆純粹的事情。

而且周玉荷也沒有在他麵前說過她就是楚氏集團的前董事長,所以鬱南也裝作不知道。

再說,明天他就要把辭職報告拍在楚究的辦公桌上了,遲早不是楚氏員工。

他也沒有立刻回答周玉荷的話,靜靜等待著這暗度陳倉的兩人怎麼轉移話題。

結果楚究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