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第一次 很爽,不是裝的……(1 / 2)

AI朗讀鬱南翻譯稿的聲音字正腔圓,但少了些感情,硬邦邦的的,聽起來有點滑稽搞笑,而鬱南本人讀則帶了感情,顯得生動,而且聲線晴朗,竟帶著一點少年感,本來音調奇怪的語言,被他念得有點好聽。

楚究比對著AI的聲音和鬱南的聲音,竟大差不差。

一篇稿件念完了,楚究還有點意猶未儘。

鬱南:“我念完了。”

楚究:“和AI念的一樣。”

鬱南有點惱,“你說我說得硬邦邦沒感情?明明我剛才飽含感情。”

楚究不緊不慢解釋:“我說你念得全對。”

鬱南舒服了,有點得意,“那是自然。”

楚究看著他像一隻炸了毛的貓,正準備發作,伸手一摸,再誇一聲“乖,你最厲害”,炸著的毛簌簌往下落,頓時就順了。

楚究摸頭了,人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家夥,要是跟他來硬的,他不是演,就是杠。

鬱南仔細想才發現不對勁,“你剛才在考我?”

楚究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你當翻譯,行麼。”

鬱南:“行是行,但我有個條件。”

周亞蘭想提醒他注意職場禮儀,眼睛都眨麻了,但鬱南熟視無睹。

楚究,“任務完成了才能提。”

鬱南:“……”

眼看貓毛又要炸了,楚究立刻伸手拍了拍,“隨便提,我都答應。”

毛立刻又順了。

鬱南:“那好吧。”

楚究:“去忙。”

周亞蘭鬆了口氣,剛從董事長辦公室出來,鬱南就被周亞蘭提進了總監辦公室。

周亞蘭看著他不說話。

鬱南知道她要說什麼,無非就是無視職場禮儀之類的,要在平時,他肯定不敢,但他是要離職的人,腳踩出公司門,估計這輩子都見不著楚究了,此時不懟老板何時懟。

鬱南笑笑:“總監,我是不是很拽?”

周亞蘭氣極反笑,“你還好意思說?”

鬱南:“沒事,我會好好完成任務的。”

周亞蘭看他成竹在胸的樣子,再想到楚究不合常理地包容和忍讓,周亞蘭不禁想,董事長脾氣突然變好不可能,是不是董事長有什麼把柄在鬱南的手上。

可能有什麼把柄在鬱南身上的楚究心情不錯,甚至點開了一首該國著名歌星的歌聽。

聽到一半聽不下去了,聲音沒鬱南的清亮。

換了個歌星的歌,也聽不下去,聲音太亮,刺耳,沒鬱南的聲音溫和。

楚究在切歌,連切了七八個,李信揚正好拿著文件走進來。

於是,李信揚看到了一個上班疑似摸魚玩手機的董事長。

李信揚:“董事長?”

楚究放下手機,摘下耳機,抬眼看李信揚,“嗯。”

李信揚:“怎麼忽然取消成濟大學那邊的翻譯?”

左星河的父母是成濟大學的教授,左星河的母親正是小語種專業的老師,周亞蘭工作出了紕漏,考慮再三,楚究決定找他們幫忙。

其實周玉荷不太願意楚究再和左家人再來往,隻要楚究和左家人接觸,周玉荷就會覺得他對左星河念念不忘,然後安排一輪瘋狂的相親。

楚究:“我們公司有翻譯。”

李信揚:“有這種人才?為什麼當時不自薦?”

當時準備接待代表團時,公司在集團官網上征集,希望有小語種特長的員工主動承擔翻譯業務。

楚究笑了下,“這位人才剛把辭職報告拍我桌上。”

李信揚:“是誰?那麼拽?”

楚究笑著回答,“是啊,拽得很。”

李信揚:“?”

董事長為什麼有點高興?李信揚捉摸不透,當他求賢若渴吧。

李信揚從董事長辦公室出來,正好碰上了鬱南,不由得眼前一亮。

鬱南換上了公司統一為員工量身定製的西裝,頭發專門打理過,抓得蓬鬆齊整,露出光潔的額頭和男人看了都羨慕的發際線。

整個人朝氣蓬勃,眼神沒了平時的矯情和灰暗,多了光彩和自信,像個驕傲恣意的帥氣少年,和從前深沉陰鬱的樣子判若兩人。

更不像正懷有身孕的男人。

李信揚心裡閃過一個荒謬的想法——

麵對這樣的鬱南,楚究那晚上城池失守也情有可原。

鬱南看到李信揚了,但沒有搭理他,端著一張準備離職的拽臉走開了。

已經準備出發去機場,鬱南打算去洗手間再拾掇一下自己。

他在護校學習的時候老師說過,醫務工作者要自信,其實內心很慌,也要表現得胸有成竹天下第一,嘴上說著什麼都不敢保證,但氣質一定要讓彆人覺得這人絕對沒問題。

正向暗示是真的有用,鬱南在各個科室實習時,小到剛出生嬰兒,大到百歲老人,紮針抽血沒一點問題,年紀輕輕就被評為病人最信任的護士。

但涉及到陌生的領域,是個人都會緊張,因為來人不是等著抽血的病人,而是異國代表團,鬱南有自信,但畢竟沒做過翻譯,還是心裡沒底。

答應周亞蘭並不是一時腦熱,他都死過一次了,現在還有機會活著,那些在平凡日子裡一閃而過的想法,那些從沒做過的事情一定要大膽去嘗試。

人生短暫,有什麼不敢做的!活在當下,才是最重要的事。

他深呼吸,再緩緩吐出,臭美地理了理頭發,45度抬著下巴,朝鏡子中的自己眨了眨眼睛,“世界上絕帥。”

臭美的神情還沒來得及歸位,抹頭發的手還沒收回,抬起45度的下巴還舉著,楚究邁著四平八穩地走進來了。

鬱南:“……”

兩人的視線在鏡中相遇,鬱南首先移開視線,同時也放鬆了幾乎可以上時尚雜誌封麵的姿勢。

楚究沒收回視線,依然大大方方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