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5

關於幽靈是誰，雖然作者持續性斷更沒有寫，但重生過來的死黨沒理由不知道。

不過……幽靈真的是齊幽？不是死黨騙他？

哪怕知道死黨不是那種說假話的人，但在此時，王殿還是忍不住去質疑。

白鏡顯然看出了他的心思：“在學生會裡麵有一個成員是特彆有錢的大小姐，不過某天她名下的財產都被幽靈轉移了——這就是你家白富美的由來。”

是……嗎？

王殿的內心還存留著一絲僥幸，不過他也明白，女友不是幽靈的可能性趨近於零。

畢竟，有些事情，其實通過他們相處的細節就能看出——就比如自己剛打算辦案，甚至還沒趕去現場，齊幽就在局外堵到了他。這是一個普通人的操作嗎？當時他因為做賊心虛忽略了細節……不過現在想來？

在比如，在他還不是副局長的時候，就因為屢破奇案而升職迅速。彆人不知道，但他卻很清楚，那些案子的真正破解者其實是齊幽。當他遇到疑難雜案求助女友時，她總是很輕鬆地就給出了答案。但若她隻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大小姐，怎麼會比那些專家還精通犯罪心理？

“所以……你告訴我這個，是打算乾什麼？”王殿平複了一下心情，猶豫了一會兒，問。

“你……願意為了她死去，甚至付出一切嗎？”白鏡輕描淡寫地反問到。

為了她……死去。

甚至……付出一切？

王殿不解：“你想要乾什麼？”

“我？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啊。”白鏡攤手，“單純地問問你罷了。”

“不會吧？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直說。”王殿忽然有些反感這樣曲曲折折的問答方式，直接這麼說。

“在小說裡，幽靈在身份暴露後自殺了。雖然小說寫下的內容無法更改，但是因為作者斷更，隻有這麼一條結局，卻沒有具體情節，幽靈是誰，也並沒有說。”白鏡的神色忽然嚴肅起來，“也就是說，可操作的空間很大……就比如，你承擔起‘幽靈’這個代號，替她去死，救下未來本該死去的她。”

“那你怎麼不用這種方法去救你的二月呢？”沉默良久，王殿問出了這麼一句話。

“你以為我不想嗎？”白鏡苦笑，“在小說裡，她最後被學生會會長用槍瞄準致命處一擊必殺，死得乾脆利落，根本沒辦法拯救。”

“我明明已經想儘辦法，最後卻還是落得如此結局，能做的，也僅僅是重來一次，享受最後一點兒相處的時光。”

“所以……你呢？”王殿看見白鏡望著自己。

“不能是其他人嗎？為什麼……隻能是我？”王殿艱難地發聲。

“你覺得除了你，很有誰會願意去拯救那樣一個惡貫滿盈的人？”白鏡歎息，“她從前犯下的罪，總是要有人去承擔的。而那個人，不是她自己，也隻能是你了。”

“可是……她死去也僅僅隻是罪有應得吧？就算我救了她，可她繼續像小說裡那樣無惡不作怎麼辦？”像是在給自己找借口一般，王殿說。

“但這不是小說啊……王殿。”白鏡認真地喊著他的名字，“你知道她為什麼會走入黑暗嗎？”

“為……什麼？”雖然王殿已經隱隱猜到了答案，但他還是順著白鏡的話問了下去。

“她就是殺死了犯罪組織學生會首領的那個人，因為她的姐姐目睹了會長的犯罪現場被滅口了。”白鏡的聲音其實很平靜，可王殿卻覺得他還是因這些往事有所波動，“她認為既然現有的製度無法處置這些罪惡，那她就沉入比深淵更黑暗的地方，以暴製暴，給予犯人應有的懲罰。”

“說到底，她也不算什麼真正的惡人，隻是意外走上了錯誤的道路罷了……畢竟作者在訪談裡有說過，如果再有一次機會，她說不定會成為一個和衣尋一樣的偵探。”

“那個……你之前拯救二月不是也同樣失敗了嗎？”王殿又說，“說到底……有些東西，是無法改變的吧。”

“即使是這樣，我們也應該竭儘所能地去做啊……”白鏡回答，“總有些東西，是我們力所能及的，不是嗎？”

“雖然這是一個以小說構建的世界……但它同樣是一個真實的世界啊……不是嗎？”

“就像齊幽，她為什麼會不顧一切地愛上你？是因為你有多優秀嗎？不，從來不是。”

“她比你要優秀的多，那她又為什麼會選擇你呢？”

“那是因為，你身上，有著她所向往的東西啊。”

“當她犯下罪孽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但是現在，你可以幫她，給她一次重來的機會。”

“如果你們真的彼此相愛，就應該相信她會代你做出正確的選擇。”

“否則……不要真等到她死去後，你在和我哭訴後悔。”

“那麼……請告訴我，你的答案。”白鏡再次鄭重地問。

“我……不知道。”王殿感覺自己有些迷茫。

他愛她嗎？

或許是愛的。

他願意為真愛的人付出生命嗎？

或許是能的。

可是……若說像死黨一樣不顧一切地去追尋……

不過是一個小說中的反派罷了/萬一她繼續做惡怎麼辦？

說到底，還是因為，他隻是一個計較得失的普通人而已。

“我……再想想吧。”王殿最後，隻給出了這麼一句話。

“如果結局的最後，你真的後悔了……我在X大樓頂層藏了東西給你。”白鏡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留下了這麼一句話後，就去找二月，和她一起離開了。

No.6

時光依舊向著往常一樣流逝著，案件順利結束，方晴也被逮捕歸案。比較讓王殿意外的一點是方晴在被抓前對衣尋說的話：“你很厲害……和我曾經遇到的一個偵探很像。”

曾經遇到的偵探？她所說的是現在的時間線……還是重生前的時間線呢？

他有些好奇地為了一句那個偵探是什麼樣子，結果方晴回答說，是一個和衣尋年齡相仿的男子。

那個人……會不會是重生之後的衣尋？

王殿想不出，最後索性也就放棄了。

而自那次報案之後，白鏡就和他恢複了聯係，不過卻沒有再提什麼關於小說的事，隻是像是前世那般與他保持著良好的友誼，直到某天失蹤，再也不見蹤影。

王殿預感到有什麼大事將要發生，或許是小說主線要開始了吧。

高智商犯罪一件接著一件，讓人應接不暇，不過破案卻不是蕭星辭，而是衣尋。

通過那僅剩的一點記憶，王殿想起這些好像與那個犯罪組織的某項重大計劃有關，至於更多的……他就不清楚了。

之後某個案件鬨得沸沸揚揚，他還參與了一次關於處決Y號犯人的決議。

當然這也僅僅隻是走個過場，據他了解，那麼危險的人，上麵肯定不會留的。

在下傳文件的時候他看見了那個犯人的代號“月”，感覺有些熟悉，卻也沒有多想。直到那個犯人在犯罪組織“學生會”的幫助下成功越獄、攪得外麵滿城風雨、最後又被那個“學生會”的首領擊殺時，他才好像明白了其的身份。

王殿後來還仔細地閱讀了有關那個犯人的信息，最後還意外發現了一件事：監獄的看守，名字叫做夜思語。

不過那個叫做夜思語的人在半年前就已經辭職離開，不知所蹤了。

學生會會長依然在規定的時間點被幽靈乾掉了，衣尋也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成功調查出了組織成員的名單。

在這其中，據說還有某個人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王殿的第一感覺是那個人就是白鏡，不過那個人就此銷聲匿跡，再無音訊，他也無從求證。

不過因為這次事件，局長意外領了便當，於是王殿再次晉級，蕭星辭也代替他成為了副局長。

齊幽和他的關係越來越好，但是兩個人卻又都心有靈犀地沒有談婚論嫁，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