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 可他是浪子啊,浪子怎麼會……(1 / 2)

可他是浪子啊,浪子怎麼會輕易回頭呢?沈灼可是有過那麼多任女朋友的,自己又算得了什麼,她無法去揣測他是不是真心喜歡自己的。

她最怕什麼呢?他把自己當玩物。

她怕沈灼追求的隻是新鮮感,玩過了之後,所有的都是回憶。

此時蘇蘊腦海裡兩個想法錯亂,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她隻能:

“我想我應該有思考的時間吧。”她也想要暗戀成真,但是,真正的暗戀成真才最美好吧。

沈灼可從來沒有遇到像這樣的女孩子,自己主動告白就算了,結果人家還不輕易接受,不過他會考慮他人感受,自己總不能把人家強行綁在身邊吧。也可能是自己太突然了。

“行,爺等你。”沈灼閉了閉眼,當蘇蘊以為他就可以走了的時候,突然又聽到他說:

“那追你可以吧?”

蘇蘊才又猛的一抬頭,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但事實卻是:

“沒聽錯。”這人真的挺神的,能看透自己的心思,但這貌似很不好。

蘇蘊情不自禁點了點頭,她渴望那個天之驕子,那個眾人眼裡的浪子,竟然來追自己了。

沈灼這才走,不過等他走後,蘇蘊一個人在那樓梯口,心想著:等到自己真正獲得那顆明珠的時候,卻又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一切都有點虛無縹緲,他像風,抓不住,也看不透他是怎麼想的,雖然風吹到自己的身邊,緊緊擁抱了自己,但自己還是會膽怯,會恐懼,會覺得這一切不太真實。

可能這就是所謂的安全感,但在沈灼身上尋找這種感覺,蘇蘊覺得自己真可笑,曾經那三年驚天動地的暗戀,在自己看來隻是高中的而已,而到大學之後,一切都變了,他要和自己在一起,她看不透他,但是他卻能輕而易舉的看穿自己的心思,這真的不好。蘇蘊也怕他把自己當做什麼亂七八糟的賭注,或者是什麼其他的。所以暗戀如果要有結果,那一定得雙向奔赴吧,因為要的是以真心換真心,不是拿自己的愛當擋箭牌。

沈灼他一直對什麼東西不太上心,就是這個世界,自己都還沒有能夠熱愛的東西,他也知道蘇蘊在害怕些什麼,但是這個女孩對自己來說好像有點不同,她不像那些普通的女孩暗戀自己會給自己送情書之類的,或者是做些大工程表明自己對他的愛戀。而這女孩確實不敢看自己,卻敢看他打架,又大膽又卑微膽怯,不怕自己站那麼高,反而是一心希望能夠與自己並肩,他是個男孩子,理性。他不能夠用女孩子那種細膩的心思去揣摩一切問題,但是到蘇蘊這就不同了,他的理性與感性兩種交錯,在蘇蘊麵前,他反而冒出了那些細膩的心思,想要去琢磨這個女孩,但這一切在蘇蘊的眼裡看來可能不太好。

自己也從來沒有追過一個女孩子,都還得從頭來,他不否認曾經自己是浪子的身份,但是他可以確定的是——自己絕對潔身自好,什麼都沒有做過。

而且他性格冷淡,哪個女人貼上來他都不可能動心,真能讓他動心的人,他才能拉下麵子去追她吧。

蘇蘊這一整天心情都不怎麼好,一直想著他在樓梯口說的那番話,她也在試圖揣摩沈灼是什麼心思,是不是真的想來追自己。

齊瑤看她魂不守舍的,“蘊蘊,你怎麼回事啊?今天出去上幾節課回來就成這樣子了。”

白夏婷也覺得有點奇怪。

“對啊,不會是上我的新聞課讓你給上出魔怔了吧?”她張著大嘴,瞪著圓溜溜的眼睛,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去你的吧!”蘇蘊不好意思,被她逗笑。

“哎,我聽說咱們學校好像馬上就要搞那個文藝演出嘞!”齊瑤拿起手機,邊看邊說。

白夏婷噌的一下跳起來,抱住齊瑤,

“我看看!”

“真沒騙你,報名表都已經貼上去了。”

“那咱們宿舍要不要貢獻一份力啊?”白夏婷這話不明所以。

“你要去啊,你去表演什麼?豬八戒拱白菜嗎?”齊瑤故意調戲她。

“對了,開玩……開玩笑了,開玩笑了……啊!”還沒等到下一秒,話也沒說完呢,就被白夏婷拖著拽呢。

“蘊蘊救我,蘊蘊!”蘇蘊看著她們兩個莫名好笑,不過文藝演出,自己得報一個吧,這就不得不讓她想起很久沒有彈過的鋼琴了。

沒錯,自從出了車禍那件事,鋼琴蘇蘊沒碰過,宋老師她也沒見過了。

蘇蘊對鋼琴沒有恐懼,但那是傷口吧,揭開了,她怕又難以愈合。

大學是新的開始,曾經的自己是很膽怯,但如果一直這麼低頭活下去,就算是身懷絕技,也難以施展吧!

所以蘇蘊自從上了大學之後,性格比以前開朗很多,她也毫不吝嗇向他人展示自己的優點。自己如果不會做,彆人就會笑話你,但如果你做得好,彆人隻會羨慕嫉妒你,她擔得起羨慕嫉妒,卻掉不下那個麵子,讓彆人來笑話自己。

不過比文藝演出先來的是他們高中畢業第一次同學聚會。

“蘊蘊,你什麼時候走?告訴我一聲啊!”周允輕上了大學就開始整天想著化妝,每次等她就要等個20分鐘。

“我等你,你什麼時候畫好,咱們就什麼時候走!”蘇蘊無奈的看著她。

大約也許過了半個小時吧,這位大小姐才畫好,此時已經超過他們規定的時間10分鐘了。

果不其然,一到場就是說:

“來晚了!得喝酒!”周允輕性格好,跟他們玩的來,他們自然會跟她搭上話,但蘇蘊在他們高中那一會兒就不怎麼說話,也沒注意到,她就逃過了這懲罰,然後蘇蘊選了一個比較不引人注目的位置坐了下來。

不過今天到場的好像不止他們一個班。

“看了沒?那邊是高中那會兒的9班,裴妍抒的未婚夫,沈灼他們!”

未婚夫嗎?現在看來那都不一定哦。

沈灼還沒到場,但整個場子幾乎都是圍著他在展開。

突然包廂的門打開,一個高瘦的人影經燈光的照射,投射在地上,她是先看到那道影子,再看到他臉,少年的臉已經有了菱角,眉毛鋒利,今個兒的頭發倒是整得挺好看的,穿的一件白襯衫外加黑色外套,和高中時,在宋老師那上課見到他,穿得一模一樣,雖然隔得很遠,但也能依稀聞見他身上的——茉莉香味。身邊還有個程恙,都長大了呢。不過他倒是一下就走向了周允輕。

沈灼一眼就能望見坐在角落的那個女孩,挺孤獨啊,他沒有去看另外一桌的裴妍抒,隻是徑直往她在的那個方向走了。

那個所謂的未婚妻,他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酵這麼大,還都以為是真的。

眾人在沈灼進來的那一瞬間,眼神就跟著他走,隻見他走向角落的那個沙發。沙發上,隻有蘇蘊一個人。

同學聚會之上,蘇蘊又不敢看他眼睛了,早早收回停留在他身上的眼神,把心提到嗓子眼兒,希望他們不要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