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奈:你能怎樣啊? 。(1 / 2)

低沉暗啞的聲音磨著耳骨傳入耳膜,加奈隻感覺好似有一股熱流燙到了心底。

她偏過腦袋,讓毛巾遮住自己大半張有些發燙的臉,說話的語調微微上揚:

“難道你想因為欠款鋌而走險?那你可能走不出這家研究所。”

話到一半她頓了一下,再開口時語氣帶著點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小小期待:

“如果你反悔剛才的拒絕,看在你等了那麼久和廚藝不錯的份上,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

“……”

景光手裡的動作一頓,眼底閃過一絲哭笑不得,故意忽略掉她的後半截話語,他語氣有些揶揄:

“奈奈覺得我會是因為錢就鋌而走險的人麼?”

加奈本能地張嘴想說不是,可話還沒蹦出口,腦子裡忽的浮現出男人逼問她時平淡又強勢的模樣。

不知怎麼,她心裡忽的一下明悟過來:他不會答應。

沒有了期待的那股勁,她頓時沒有了說話的興致,語調一冷想要結束這場讓她心裡煩躁起來的談話:

“我不對陌生人進行評價,綠川光先生。”

景光聽出了她語氣中暗藏著排斥意味,剛剛揚起的嘴角緩緩繃直:

“陌生人...”

“對。”

女人揚起下巴答得毫不猶豫,可身體卻不自覺地輕輕靠上椅背,好似想要與站在椅子後麵的男人拉近些距離一般。

氤氳著水汽的暗香隨著女人不動聲色地靠近縈繞上鼻尖,男人心頭剛被一句陌生人勾起的一絲澀意,轉瞬間就被擠入嗅覺神經的暗香衝散。

他不是看不出女人變扭行為下掩藏的關心和挽留,可現在的他不可能毫無顧忌地重新回到她身邊。

不是時候呐,奈奈。

無聲的低喃一句,他低頭看向隻和自己隔著一層椅子背的女人,掩飾般地隔著毛巾輕輕揉了揉對方的腦袋:

“毫無防備地讓一個陌生人半夜進入實驗室,看來奈奈對研究所的安保係統的確很信任呢。”

男人手上的動作很是輕柔,可說出的話帶著些微妙感。

就好似有種故意想往某些方麵誘導女人的感覺。

可加奈好似一點沒有聽出他的意有所指,反而因為男人的這句話變得更為煩躁,連帶著揉按在發頂的舒適力道都突然變得難熬起來。

她眉心微蹙,一把抓住男人按在自己發頂的手,扭頭看向男人的瞬間,想也沒想地脫口而出:“就算沒有安保係統,你能對我乾...”

話到一半她突然語塞一下,神色有些猶疑不定。

如果是以前,她可以毫不猶豫地說出諸伏景光不會逼迫她做不想做的事。

可如今...

一想到那時男人壓迫感十足的陌生模樣,她突然變得不確定起來。

但這話都已經說出口了,要是現在認慫了也太沒麵子了吧?

她抿了抿嘴角,回過頭看了眼還在冒著熱氣的保溫盒。

或許他也沒變那麼多?

麵條裡熟悉的味道好似說服了她幾分,她心中猶疑稍退,語氣說不上是囂張還是什麼:

“我要是不願意,你難道還想逼我抹掉你的欠款?那我告訴你想也彆想!就算你拿刀架我脖子上也彆想,欠款絕不會抹掉的!”

“......”

女人背對著他的模樣毫無防備,他視線掃過覆在他手背上的白皙手掌,眼神變得有些微妙。

這種情況下,她隻想到欠款問題…

在她心裡他是不是過於純良無害了?

他手不自覺地動了下,剛想反手握住那隻手時,女人好似被他的動作驚動了一般,“咻”的一下縮回了手。

男人手一頓,看著那隻手逃離自己得視線,片刻後,目光微微下移。

一抹淡淡的緋色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爬上了女人的耳根。

他目光微頓了下,移開,佯裝鎮定地忽略掉自己剛才有些失控的舉動,拿起蓋在女人頭上的毛巾折疊好,伸手放向桌麵。

“你為什麼在樓下等那麼久?”

女人突然出聲,他放毛巾的手一頓,沉默了幾秒,垂眸看向女人的神色有些鄭重:

“奈奈,你應該學會保護好自己。”

答非所問讓女人微微一愣,

她偏過腦袋看他。

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到安全問題,顯然讓她意識到了他可能話裡藏話。

她語氣帶著遲疑:“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什麼?”

景光眉眼一彎,眼神柔和下來。

雖然不適合告訴她關於組織的事,但他可以借著那道鬼祟人影提醒她研究所裡也並非完全安全。

他思緒轉得飛快,說話的語調卻是緩了又緩,好似擔心會嚇到對方一般:

“奈奈,在舒適區保持該有的警惕心和遇到險境時保持冷靜的頭腦,同樣重要。”

“比如?”

“奈奈覺得研究所安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