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哥譚的月亮格外的亮，連夜晚的小鳥們都活躍了不少。

小鳥們經過又離開後，謝柚柚在黑暗的屋子裡睜開眼睛，她神色晦暗不明——想法被進一步得到證實，想必布魯斯·韋恩他們已經查到了謝昭的機票信息確認了他已經離開哥譚，白天她又拒絕了提姆的邀請，所以晚上夜巡才會冒險經過這裡。

在陽台的角落裡發現竊聽器的時候，謝柚柚一時間心情複雜，如果不是手上的事情沒有處理完暫時還不想暴露身份，她很想當麵誇一誇蝙蝠家族的人在某些事情上還真是堅持不懈的典範。

剛讓係統屏蔽掉監聽器，下一秒放在床頭的手機就響了，謝柚柚已經知道了打電話的會是誰，她任由電話響了一會兒才不緊不慢地走過去接通。接通電話的第一時間她也沒有說話，而是慢悠悠地拿出變聲器帶上，對麵的人早已等不及先開口了。

“尊敬的布魯斯先生，我是您忠實的合作夥伴奧斯瓦爾德·科波特。”電話那頭的聲音略顯諂媚，跟一開始的倨傲截然不同，“我的人看到紅頭罩已經離開了哥譚，請問您派來的人什麼時候能到？”

“不要著急，他們會準時到達。”謝柚柚走到剛剛拉上的窗簾旁邊，指尖微挑，透過縫隙觀察外麵的情況，“你隻需要按計劃進行，冰山餐廳遲早會回到你的手裡。”

掛斷電話後她打了一個哈欠，“最近睡得越來越晚了。”手機上顯示已經快要到淩晨十二點了，她還沒有睡覺。

“哥譚真是一個神奇的城市。”擁有夜晚不想讓人睡覺的魅力。

紅頭罩失蹤了。

發現這件事情的原因是冰山餐廳竟然重新落在了企鵝人奧斯瓦爾德·科波特的手裡，與此同時還有紅頭罩的一些其他勢力也在逐漸被蠶食，要知道紅頭罩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掌控哥譚東區，他狠厲的手段脫不了乾係。以紅頭罩的性格怎麼可能容忍冰山餐廳被企鵝人搶回去，但事情已經發生整整兩天了，紅頭罩還是不見蹤影。

最可靠的解釋是——紅頭罩很可能已經出事了，不然企鵝人不敢在紅頭罩的勢力上明目張膽的動手腳。

接到消息的布魯斯臉色異常沉重，他的腦海裡閃過了蝙蝠洞裡那件帶血的羅賓製服，暴虐的氣息在他身邊遊走。

還在韋恩集團的提姆放下手中的工作，迪克也在接到電話的第一時間就趕回了哥譚，兩個人緊張地看著沉默地站在蝙蝠電腦前的布魯斯，“B，你彆擔心，小翅膀的實力我們都是了解的，一定是被什麼事情攔住了腳步。”

達米安也回來了，他是在上課的時候接到了消息，在眾目睽睽之下他頂著老師難以置信的目光坦然走出教室 ，隻留下一句，“家裡有事。”隻能麻煩父親在這件事情結束後去學校解釋一下。

布魯斯沒有說話，他神情冰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監控，畫麵最後停留在紅頭罩騎著摩托遠離哥譚的身影。

“這個方向……”提姆也皺起了眉頭，那是前往紐約的方向。

“這件事和企鵝人有關係。”布魯斯終於開口了，他幾乎是下一秒就想衝進冰山餐廳去問企鵝人關於傑森的消息，幸好腦子裡僅存的理智攔住了他。

“企鵝人為什麼突然對小翅膀下手？”迪克怎麼也想不到企鵝人動手的理由。

“企鵝人在X公司開業當天偷偷派人送了開業禮物。”提姆的手指在電腦上動的飛快，“那位布魯斯先生也派人去冰山餐廳送了一份禮物。”

想起查恩斯·萊頓那張一直掛著笑容的臉，蝙蝠家的人心都提了起來，他們不清楚查恩斯·萊頓和那位布魯斯先生的做事風格，但他們熟悉企鵝人——他是不會放任傑森回到哥譚的。

布魯斯已經呆不住了，他轉身就要去換蝙蝠俠的製服，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動作。

“是查恩斯·萊頓。”布魯斯心裡一緊，他不知道這個時候查恩斯打電話來是做什麼，但他知道查恩斯·萊頓的這通電話意味著他們的身份很可能已經暴露了。

手指有些許的顫抖，布魯斯不知道電話裡傳來的會是什麼樣的消息，他隻覺得時間仿佛又回到了當初看到傑森死在他麵前的那一刻。蝙蝠家的成員沒有一個人催促，最終他在電話被自動掛斷的前一秒按下了接通鍵。

“冒昧向你問好，韋恩先生。”並不是查恩斯·萊頓的聲音，而是另一個從沒聽過有些低沉沙啞的男聲，布魯斯第一時間就聽出了時變聲器的聲音，但他還是按下一個按鍵，電話開啟了自動錄音。

“請原諒我稱呼你韋恩先生 ，因為我也叫布魯斯，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時總會感覺有些奇怪，不是嗎？”

他就是那位神秘的布魯斯？！

迪克和提姆對視一眼，兩個人都看到了眼裡的凝重。

“布魯斯先生，我聽萊頓先生提起過你。”布魯斯握著手機的手青筋暴起，誰都能看出他的憤怒，即使這樣他在電話裡依舊沒有表現出任何痕跡，“很高興能在這種時候認識你，聽萊頓先生說你很不喜歡認識新朋友。”

“是的，交朋友不是我擅長的事情。不過我總是忍不住欣賞心理素質好的人，比如韋恩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