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長夢(3/17) 3/17(周……(1 / 2)

怪夢集 乞未青 3855 字 1個月前

3/17(周六)

(季錦平)

清醒過來的時候還有點不可置信,時隔一年了,我又進入了這種夢。

這是在離中考隻有100天的時候了,可不能睡不好啊。

不過做那種夢好像也沒有怎麼影響睡眠,況且我都保送了…那就姑且當做消遣吧。

佳一一起床就開始念念有詞的背高詞——是的,中考詞彙他早就背完了。

我一邊聽他背,一邊把衣服穿完,去外麵刷牙洗臉。我出來的時候就聽到他在外頭誇我媽手藝好。

吃完早飯之後我們去了學校。

景言輕已經在那兒了,他永遠是最早到學校的那批人。

我桌上放著那本熟悉的畫冊,翻開第一頁,上麵是一個穿著古裝短打,手持長槍,蒙著眼的男人,是夢裡的我的師父。畫的很潦草,也許這是他早上畫的速寫?

我把本子還給他,他對我眯了眯眼睛,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夜)

(景言輕)

劇情又開始轉動了。

夢境似乎把時間拉快到了主線的點,睜開眼的時候。那位青衣人的眼睛已經好了。

摘掉眼罩以後就能看出來,他是一個很精乾的中年人,我隻記得他眼角帶著些許皺紋,至於麵目的細節處,好像並看不清楚。

我遵守約定,與他過招,他是個勁敵,速度不慢,體力肯定也比我好,但是這是在夢裡,我沒有體力限製,他和我打了好一會兒,也沒有分出勝負。

體委走過來催他喝補藥,他才收了架勢。

“你這身手當真厲害,怕是還給在下留了手吧。”他一口喝掉了補藥,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在下有一事相求。”

體委轉身進了房間裡,似乎是在主動避嫌。

“您請說。”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在下想托小友將錦平帶離此處。”他壓低聲音,表情也變得凝重了。

“可否得知緣由?”我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這次的匪寇不同一般,通常而言這城的位置算得繁華,沒道理有如此多的山賊匪寇。也許是哪處派來造反的私兵。這裡遲早會變成最為混亂的戰場。不能常呆了,你們還年輕,趁此機會便早日離開此處,尋個安生地方。”

我沒有立即答應他,主要是還想看看這裡到底會發生什麼。

沒曾想過了兩天又殺來一批匪寇,來得突然,原本馬上就要恢複秩序的地方,又立刻陷入了混亂,正如那位青衣人所說,這個地方再次成為了正麵戰場。

一群人闖入了武館,青衣人和他的弟子們勉勵抵抗,奈何人太多了。我和體委也有在和他們一起抵抗,然而,最後青衣人和這些匪寇打了個同歸於儘,死了許多子弟和官兵,他也重傷。臨終前求我帶走體委和其他活著的人。

我拉起望著青衣人的遺體眼珠通紅的體委,又將其餘活下來能走的人召集起來集中在武館堂內。

他們並不大願意跟我走,也許是因為和我還不太熟,也許是因為不願丟下多年生活的武館,也許是想留下保衛他們的家園。

但其實我也隻在意體委和不和我走。因為他才是真正的人,這畢竟隻是在做夢,其他的人也隻是夢中幻想出來的人。

體委一言不發地走進了內室,取來了一隻布包,隨後,他望向吵成一團的人們。

“走。能走的都走,師父並不想讓我們死在此處。”

其中一個子弟悲憤道,“你就這樣離開了,叫師父橫屍此處?不替他報仇嗎?”

另一個子弟也號叫道,“我不走,我要和武館共存亡。”

我心想那隨你們便吧,我隻在乎體委走不走。沒彆的拖油瓶更好。

“既然是你們自己不願走,那也彆怪我見死不救了。”我看了一眼體委,拉著他離開了武館——我們拿著武器殺了出去。

我拿了武館裡的棍棒,比起見血的刀劍,沒有匕首的話,我還是更喜歡棍棒,而他拿的是刀。

我們搶了匪徒的兩匹馬,雖然我不會騎馬,但我學著他的樣子跨上馬背,一夾馬腹,馬就飛奔起來朝大道的一個方向急馳了過去。

好像開始下雨了。一點一點的雨滴落在我身上,頭發粘在了脖子上,眼睛也看不清路,隻能勉強看見體委的馬在我的左前方,我抱著馬脖子盯著他的方向跟著。

我忽然之間就混亂了一下,那是一種很困的感覺,就像在課堂上打瞌睡一樣,忽然就失去了意識。

等到我再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跑了多久,匪徒和官兵的打鬥聲消失了,我們已經走進了野地。

而且我們已經下了馬,在一個樹根的附近坐下來。

雨還在下,我覺得身上有些冷,好像還有點餓

“你餓嗎?”我摸了把臉,轉頭問他。

“餓。但這裡沒吃的。”他看著地上,不知在看什麼。

我瞥了一眼拴在樹乾上的馬,“要不我們把那匹小點的馬吃了吧。”

他抬頭看了看那匹馬,又斜了我一眼,“那得生火了。但這還下著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