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長夢(3/21) 3/21(周……(2 / 2)

怪夢集 乞未青 5039 字 1個月前

今天的夢讓我多少有點害怕,鬼怪早不足以讓我失去冷靜,但嚴子和在夢裡這件事情比鬼怪要恐怖多了。

雖然今天我已經旁敲側擊過嚴子和確認不是入夢了,還是感覺很尷尬。

我跟著“我”。“我”又跟著夢裡的嚴子和走到一處房間裡

那房間裝得十分典雅,他催“我”去洗澡。

我還沒有來得及想,為什麼要叫“我”洗澡,身體就被有些燙的熱水包裹了。

我回到了我的身體裡。

什麼鬼…不過既然已經在熱水裡了,那就洗一下吧。

我隨便的洗了一下身體,還把頭上當做發簪用的冰錐也拿下來衝了衝,還洗了下頭。

反正在夢裡,這個乾不乾淨影響不到現實。

我出了浴室的門,就到了臥室。嚴子和叫我好好休息,然後離開了。

不詳的預感並沒有隨著他的離開而消散。

我決定去營救體委。

我翻出臥室,循著記憶找回那座紅樓。在那個我們最後分開的房間裡倒騰,尋找了一些地方,皆無功而返。

忽然我聽到了體委的聲音,好像就在邊上似的。

我用力踹了一腳,牆壁果然是空心的。

就算它是空心的,我也沒有那麼容易打破它。嚴子和很有可能就在附近,打破牆也太大動靜了。

我還在思考接下來該怎麼做的時候,腳下便踩了空——地板居然爛掉了一塊?!我剛才過來的時候還沒發現呢?

我摔了下去。墜落的時間比我想的要長很多,終於掉到地麵上的時候感覺自己就要散架了。

好在沒有真的摔折哪兒,隻是地板的碎片劃破了我露在外麵的手臂和臉。

…情況不怎麼好啊。

血流出來,就容易讓人追蹤到我。

不過這麼大的塌陷…再顯眼不過了。根本就不需要追蹤什麼血跡,在這條大路上就能把我當場抓獲了。

我把衣服下擺處多餘的布條扯下來,綁在傷到的手臂上,然後擦掉了臉上的血。稍微有點刺痛,但沒有大礙。

我往底下這條走廊的深處走了一走,沒幾步拐了個彎,就看到了幾個牢房。

我走上前去就看見了體委倒在其中一個牢房裡的地上。

不是吧,“嚴子和”不是說他不會傷害體委嗎?難不成是哄騙“我”的嗎?

我叫了他一聲。

他沒有回應我,我和他隔著鐵柵欄,我也沒有辦法暴力破開那個。

那我應該要怎麼救他呢?他都不明生死了…

看來我是救不了他了。

因為“嚴子和”已經出現在了走廊儘頭。

“又不乖了。”他一步一步地走近,居高臨下——不,他比我矮——氣勢淩人。

“你要對他做什麼?”我並不怕他,指著體委問道,“你和我說過不會傷害他。”

“這不是你該管的。十七”他臉上帶著微笑,語氣中則帶著慍怒,我感覺我的身體在害怕,卻還有點興奮。

但正常來說,我怎麼可能害怕他,又怎麼可能因為他在威脅我而感到興奮?

難道是“我”的意識在作怪?

“你剛才是想救他?你瘋了嗎?”他又靠近一步,手已經掐上了我的脖子,他對我的脖子似乎有什麼執念…現實中的嚴子和不知道有沒有這個奇怪的癖好…

都這時候了我還能胡思亂想啊…

“我是想救他。怎樣你才能放了他?”

我被迫微微抬著頭,而眼睛卻要向下看著他,我的手腳沒有力氣,身體似乎不想反抗。

他的眼神讓人不舒服,像是某種肉食性的動物,在看著一個負隅頑抗的獵物。而我就是那個獵物。

他的手緊緊的掐著我,使我多少有點呼吸不順。這種窒息感是真實的,還是隻是夢裡的?

他看向牢房內生死不明的體委,“他很特彆?嗯?能讓你三番四次的阻止我抓住他,能讓你多少次都願意幫他…景十七,彆忘了你的身份,你怎麼敢忤逆我的命令?”

三番四次?這又是怎麼回事?“我”先前就認識體委嗎?那為什麼在武館的時候體委壓根不認識我啊?

他掐我的力氣越發的大,我漸漸無法呼吸而感到視線不明。

醒來以後,我發現我被吊在一個房間裡,我的兩個手腕被綁在頭頂上方,上衣不見了,纏在手上的破布條也不見了。先前的傷口裂開了,順著大臂往身上流血,有些癢。

我也被關起來了嗎?

“嚴子和”走了進來,他背後跟著個蒙麵的男人,拎著兩個桶。

他手裡拿著根細細長長的木棍,她用木棍戳著我的胸口,“醒了?”

他仍然帶著那種讓人不舒服的微笑,“那就該受懲罰了,你知道違背我命令的下場。”

我不知道,真的。

早知道我就不過來救體委了,這種時候怎麼反而不是“我”來接管身體了?

我說不出話來,喉嚨像堵了一塊石頭一般難受。

他的木棒果然是刑具,下一秒就抽打在了我身上。

夢中的感覺真切極了,被抽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痛,如果是我真正的身體,一定已經出現了深深的痕跡。

“嚴子和”和“我”是上下級關係嗎,我救體委之前他好像還挺和諧友好的,現在居然這樣下狠手抽我啊?

好在我並不懼怕疼痛,還算可以忍受…

我看起來一定很狼狽,為了表現我被打得很疼,好讓嚴子和早點結束這個刑罰,我特意裝作忍不住痛似的悶哼了幾聲。然而,他並不可憐我,仍然一下一下的抽打著。

微微低頭就能看見身上幾乎沒有一片好肉了,哪裡都是紫紫青青的一片。

手臂上傷口的血已經凝固了。不過,皮開肉綻的地方又多了不少。

嚴子和剛開始是自己動手,後麵就變成了讓那個蒙麵人抽我。

他的表情很奇怪,好像又生氣又有點恨鐵不成鋼。

總之讓我摸不著頭腦。

抽打終於結束之後,他命令蒙麵人往我身上潑了一桶水。

也許是鹽水,要麼就是酒。疼痛從身體的每一道傷口侵入我的大腦。

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抽搐了一下。

被水當頭一潑,又沒有法子抹去頭上眼睛上的水,視線便有些模糊了。

恍惚中看見嚴子和從另一個桶裡拿出了一根東西,頂端是燒紅的,難道是烙鐵?

一定要這樣折磨我嗎?難道還要在我身上烙印?

這我還真的沒有感受過,即便是在夢裡。

一陣劇痛伴隨著皮肉燒焦的氣味一起傳來,我幾乎可以想象那片地方,我皮膚焦糊的模樣。

好痛好痛。

快沒有辦法忍受了。

我彎起腰開始猛烈的掙紮起來,我用腳去踹他。

那烙鐵就被我踹飛摔在了地麵上。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帶著蒙麵人和兩個桶離開了那個房間。

我在他踏出房間的那一刹那,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