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位之神 朱丹往我的方向瞟了一眼,雖……(2 / 2)

怪夢集 乞未青 4671 字 1個月前

嚴子和脫掉身上的浴衣,灰色的T恤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刀口,很顯然他身上的傷口也一定極為可怖,但他隻是笑了笑,指著那道刀口說,“我真的很幸運,雖然你看這衣服破得很大,但我隻破了層皮而已。”

胡說,他的衣服都看不出灰色了,現在隻穿著這身衣服進神廟的話,一定會被神罰的。

“酒店那邊的事我知道了。楊昊可以信任,至於健身房那夥人,應該也還算靠譜。沒有更多人,其實是件好事,太多人不好管。”他望著我,“但知道了我們兩個不是在孤軍奮戰,就稍微更有底氣一點了吧?”

“你這是怎麼傷的?”我勉強擠出了問題。

“我準備去溫泉的時候,一個白方NPC發現了我,他們有一夥人有配刀。我不小心挨了一下,還好跑得快。”

他還有心情笑,我卻是笑不出來了。光是想象,就能知道他剛才所遇的情況也是相當凶險。

“接下來怎麼辦啊?”我長歎一口氣,趴在桌上,“神像怎麼樣了?你回去看過了嗎?”

嚴子和點點頭,“看了。隻要給我們兩小時,我就能帶你把神像的錯誤消除,但是白方察覺我們來了,現在更警覺了。”

“沒關係,等隊友來了再商量吧。”

他站起來向門外的黑衣人說了些什麼,又回來坐下。

“說起來,這些黑衣人現在怎麼好像很聽你話?”我撐著腦袋問他。

“我見到他們所供奉的神了,那是個可憐的家夥,作為山神,真的有夠慘的。”他笑了笑,“回來之後,那些黑衣人就說我是預言中的外來者,能夠幫助他們,我又略施小計,反正…他們現在聽我指揮了。”

我趴在桌上想眯一會,嚴子和摸了摸我的頭,“睡吧,等會他們來了我叫你。”

我於是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再醒過來,這房間裡已坐滿了人了。

朱家兄妹,安雅,胡鷙還有楊昊都坐在桌子周圍,他們的目光都在我身上。

我有點不好意思,“那個…等我很久了?怎麼不叫醒我…”

朱墨笑笑,“沒有,我們才進來這屋子,見你睡著就稍坐了一會兒。”

“原來你是一點半出發來的酒店,跑的真快啊!”安雅佩服道,“也怪不得會累成這樣了。”

“現在就彆說這個了。現在來聊聊我們要如何讓黑方贏吧。”我撓撓頭,“唉,沒有辦法轉換視角,真的好麻煩啊…現在我說話的話,胡鷙和朱丹都聽不到吧?”

朱墨轉達了一下,朱丹便道,“沒關係,你們聊就好,之後隻要把我們要做的事告訴我們就行。”

於是我們便開始討論戰略。

嚴子和咳嗽兩聲,“我先來說一下我剛才得到的一些情報吧。首先,黑方的神明自稱是這座山神,原先的祭典日便是9月5,某年邪神占廟受祭,但原本實力比較微弱不敢在真神祭日要求奉祭。從那日起已經過了十年,最近,邪神受到的信仰和貢品越發的多,而正神的位置越發的小。它今年就要徹底取代正神。所以才讓信徒在九月五祭祀,一旦禮成,正神就會徹底消失。”嚴子和說完,安雅便舉手問道,“那麼,這和酒店裡的人又有什麼關係?”

我轉述了問題,嚴子和馬上做了回答,“邪神要的祭品是大量的人牲,村裡黑衣神使還是被正神保佑,白衣神徒也不願意讓自己作為祭品死,他們和酒店老板是一夥的,到9月4號,他們就會一把火燒了酒店,所有的遊客會被迫離開酒店,為了躲過夜晚,工作人員NPC會引導他們來到村子,而一旦進了村子嘛…”

嚴子和沒有說下去,但我們應該都明白了會發生什麼。

“不過我想白方應該也沒想到,酒店的人基本都死光了。現在那裡連個人影也沒有,就算有人去了也隻能看見屍體吧?那這樣看來,其實白方也沒什麼優勢啊,他們要找祭品,但現在酒店的人都已經死在殺人狂手下,他們找活人可是不好找。我們幾個又已經加入了黑方。”嚴子和勾起嘴角,“各位,這話雖然不那麼合適,但那殺人狂事件其實反而給我們創造了一個絕佳的局勢——其實白方已經很難獲勝。而我們隻需要破壞掉神像,再把正神神像放上去就獲勝了。”

“這麼說來,他們不是已經必輸了嗎?假如五號他們沒有獲得祭品,我們也沒能換掉神像,那麼算誰獲勝?”朱墨皺起眉頭問道。

他說的很有道理,即使白方沒了祭品,他們仍然可以乾擾我們的行動,如果雙方都完成不了任務的話……

我向嚴子和轉述了朱墨的問題。

“我們都會死。”嚴子和收起笑容,“黑方不完成任務就一定會死,因為白方神不會允許他腳下有黑方的人。白方神為了在九月五登上正神的位置,如果沒有祭品,很可能會把自己的信徒當作祭品吃掉,所以我們必須破壞邪神像。”

我心下一緊,覺得有點難以呼吸,深呼吸幾次才有所緩和。嚴子和沒發現我的異樣,“好,現在已經快七點了,剛才黑衣人應該都告訴你們在哪可以過夜了吧?現在就散開吧,明天我們再討論如何破壞神像”

健身房四人組便各自散到其他房間去了,這間房子隻剩我和嚴子和以及楊昊。

楊昊在嚴子和的目光下收拾了外間的小榻,縮在上麵躺著,我以為我也要睡在外間了,嚴子和卻搭著我的肩膀把我帶進了裡麵的房間。

“你也該睡在床上休息休息,介意和我一起睡嗎?”

我是不該介意的,畢竟我們都是男生,又是朋友,而且我和體委天天睡一塊兒,早就習慣和人一起睡覺了。

但我就是有點彆扭。

嚴子和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乾淨的水洗了洗臉,身上也就算了。

臉上傷口旁邊的血跡被他擦掉,隻剩下因為失血過多而有些泛白的傷口。

他把灰色的衣服脫掉,隻穿了那件剛才我看見他時他穿的白色浴衣。

我剛想問他,我能不能也換件衣服,他就已經從床邊的櫃子裡拿出一件一樣的白浴衣遞給我。

我接過衣服換上,自己身上穿的在山上沾了不少塵土,我脫下來到外麵拍了拍灰,疊好了放在床頭。

然後我們兩個就躺在了一張床上。

我同體委一塊睡覺的時候都是一床被子,不過我們倆的睡姿很同步,往往醒來的時候動作都差不多,很少有手腳打架的情況,不知道嚴子和的睡姿如何,在酒店的時候是我睡的床。嚴子和和楊昊打了地鋪。

這一夜睡得並不算安穩,主要是心裡不怎麼踏實。嚴子和也不知睡得如何,一個晚上他動都沒動過,要不是能聽見一點輕微的呼吸聲,我都要以為他沒了。

就算如此,早晨醒來以後還是感覺恢複了很多體力,再爬一次山,應該也問題不大。

“你睡覺可真踏實。”我一邊起身穿衣服鋪床,一邊不由得驚歎道,“你看你這邊的床單,連一點都沒亂。”

“嗯。”嚴子和站到床邊整了整衣服,“沒和彆人睡過一張床,可能有點僵硬。”

原來他也有點彆扭嗎。

我們收拾好之後就到了外間,楊昊還沒有起來,嚴子和直接掀了他的被子,他才迷糊著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