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個街角轉彎時,被一個不知從哪裡來的敵人摸了一下,變成了四分。
嚴子和躲的及時,沒被他摸到。
他的分數是四分,我們沒有辦法去摸,隻好放任他逃跑了。
他還是兩分,而我回到了四分。
不過這事兒給我和嚴子和敲了一下警鐘,果然不能因為這街上空蕩蕩的就太過放鬆了。
像我們這樣在大街上大搖大擺的走的,是少的。
嚴子和忽然停下腳步,指著前麵的一間商店,“那可能是某隊的小據點。”
“誒?為什麼那麼說?”我探頭去看了看,倒是沒覺得那間商店有什麼出乎尋常的地方。
“裡麵有四個在晃動的影子。”嚴子和眯起眼睛。
我仔細看了,但要我一個近視眼去分辨地麵上晃動的影子實在是太難了——何況他怎麼認得出來那是四個不同的人?
“沒關係,先記住這兒。”嚴子和笑了笑,“還是說我們這就進去會會他們?”
“那你也太勇了!直接闖進人家的據點。”
我翻了個白眼。
嚴子和搭上我的肩膀,玩著我的頭發,“你頭發好像變長了耶。”
“怎麼會?我兩個月前才剪…”有兩個月了嗎?那的確可能是長了。
“兩個月前剪的嗎?長的挺快啊。”
我和嚴子和有一搭沒一搭的,又聊起了天,好像全然忘了剛才的教訓。
忽然一個人影從眼前撞出來,正是剛剛那個追綠隊二號的紫隊五號,他現在已經是被追著跑的二分選手了。
他好像也認出了我們,“好家夥,你們是剛剛那兩個撿漏的!”
後麵追出來一個四號,是黑隊的。
嚴子和後退幾步,把我攔在身後,那個黑隊四號是個又高又壯的男生,比前麵那個紫隊的還要高上一些,我和嚴子和相比起他,就像小雞子一樣了。也不知他在外麵是上什麼學校的,可能是體校吧?
嚴子和把我攔在身後這一舉動,大約是讓那人以為我才是那個分比他小的。
那人連猶豫都沒有,就放棄我們去追紫隊那個人了。
他們走遠以後,嚴子和又和我並肩行走在這路上。
走著走著,忽然他轉了個彎,閃進一間商鋪,我在門口等他,他再出來時背上的分變成了1。
“裡麵有一分的人?”我嘖嘖稱奇,“拜托,你是怎麼發現的?”
嚴子和笑了笑,“有麵鏡子反射出來的,我看到了一半的數字。”
“這你都看得到?”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那裡麵是哪一隊的?”
“黑隊的。”他拍拍身上沾著的灰,“裡麵很臟,也不知道那……算了,我們好像已經碰到三次黑隊的人了啊。”
“是哦…”我們一共也沒碰到幾個人。
“哦,我好像看見任菁了。”嚴子和忽然看向了街對麵,“他的處境好像有點不妙呢?”
我跟著他的目光也看向對麵,一個男生正在飛奔,他身後追著一個同樣跑得很快的家夥。
跑在前麵的男生背後的數字被一塊什麼東西遮住了。
視力很好的嚴子和細看了一會兒,一直到任菁轉了彎,完全看不見之後他才對我說道,“他還挺厲害的。背後的數字是1”
“什麼?”我有些驚訝,我本來以為他能保住二就運氣好了。沒想到還能弄到1,“哇哦,那如果鶯鶯沒事,我們現在已經有三個1了啊。”
嚴子和扯了扯嘴角,“你真樂觀。我倒是覺得鶯鶯凶多吉少。”
他挎著我的肩膀,繼續和我一起在街上走。
不得不說,這片街道和我們家附近還有點相似,在這裡慢悠悠的走讓我恍然間有一種在和嚴子和約會的錯覺——什麼啊!我怎麼會想到約會這個詞。
然而,一個忽然從天上掉下來,血濺當場的女孩一下子打破了我和嚴子和這還算悠閒的氛圍。
“!?!”我一連後退了好幾步,那女孩背上鮮豔的黃色數字迅速的灰白——並且從1變成了5。
黃隊的一個1分玩家死了?她的分數還變成了5?
嚴子和皺起眉頭,蹲下身把女孩的屍體翻了過來。
女孩在地上撞壞的臉有些嚇人,她絕望的表情和被血染透的衣服出現在我們眼前。
他伸手撕開了女孩腹部破爛的衣服。
刀口,明顯的刀傷,是沒有任何醫學知識的人也能一眼看出的傷口。
“…天。”是有人開始暴力鬥爭了嗎?可是為了什麼?這場遊戲有什麼值得讓人殺人的規則——上場遊戲有殺人狂,是因為有個信息是殺了人就能得到對方的積分,那麼這回呢?
“分數。”嚴子和的聲音似乎變得很嚴肅,“剛才我們看到了,她背上的數字,從一變成五了吧?”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