饑餓時期 我並不想與他們爭論什麼,雖……(1 / 2)

怪夢集 乞未青 5823 字 1個月前

我並不想與他們爭論什麼,雖說豬隊友比虎敵人更為可怕,但要勸服彆人對我而言也許比把豬訓練成人更難。

“難道你們以為不用打軍官是好事嗎?”另一邊出現了不一樣的聲音,“沒聽到登記員說普通的稻米怪都有兩米高嗎?況且我也看了,落敗者大多是主動求饒的吧,而咬牙拚命抵抗,拖滿了一定時間的人都通過了。在座的各位都沒有意識到嗎?這可是怪夢遊戲,又不是真的小鎮隊伍選拔。”她繼續說道,“打不過軍官是死,難道打不過怪物就能活嗎?”

她從人群中朝我走過來,衝我笑了笑“你沒有錯,為什麼不反駁?這個隊伍正需要領導者,不是嗎?”

“我可不想領導彆人。”我輕聲說道。

“憑什麼我和她去打就能夠惠及其他人?這次的遊戲可不是合作戰吧!”剛才與我一起站出來迎擊軍士的姑娘也說道,“沒能力活的人就會被淘汰,都是玩過兩輪遊戲的人,還不明白這一點嗎?”

其他的人沉默下來。

剛才那個替我說話的她朝我伸出手,“你好,我叫餘痕,你叫什麼?”

“景十七。”我也沒有必要那麼冷淡的對待彆人的好意。

“對了…”餘痕突然之間又轉向其他人們,“各位,你們有多少是男人都自己亮亮身份吧,不要套著女生的皮子,就以為自己可以隨便任性撒嬌,逃避責任了。”

“喂,你這人說話真難聽!”一開始和我一起作戰的女孩氣呼呼地指著他,“難道真正的女孩就會撒嬌逃避責任了,你性彆歧視是不是?”

“哦,這麼看來你是真的女生了。”餘痕淡定的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個姑娘。

那姑娘翻了個白眼,轉身不理他了。

其他的人似乎在猶豫著,周圍又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那個,我是男生。”於是我舉起了手,準備打破這片沉默。

似乎感覺到了震驚的目光。不是吧,我長的真的這麼像女孩嗎?

“喂,你也不必這樣逞強——”

一個高大健壯的家夥用一言難儘的目光看過來,“我們真的沒有性彆歧視…”

我並不搭理他,餘痕笑了笑道,“剛才那麼高調,怎麼你現在倒那麼高冷呢?”

“為什麼要這樣看著我?”那種目光經久不散的環繞著我,讓我十分的彆扭,“我真的是男的,身高一米八呢,隻是變成女生以後矮了。”

“行行行,你說的算。”餘痕顯然也沒有相信的樣子。

我翻了個白眼,不想理他們了,一個人遊離出去降低存在感。

關注我性彆的人少了一些之後,幾個明顯是男人的也說了自己是男人。還有一些則說是女孩兒,另一些沒有表態,但我覺得可以默認他們是男生了。

最初提出這個意見的餘痕雖然沒有表態,但大家也默認了他是男生。

我們走了一陣,就走到了一座迷彩色的營帳附近。帶路的是個軍官,他從一開始就沉默不語的走在前麵,往樹林子裡麵帶路,後麵的喧鬨好像與他無關一樣。

現在到了軍營前麵,這軍官回過頭來,中氣十足道:“立——正!”

可能是謹慎起見,大家說話的聲音都消失了,立得都很正。

“向前走。”

軍事在前麵踢起正步,讓我覺得很古怪,因為這個小鎮非常古樸,屋子裡甚至沒有冰箱,電視和電燈,水龍頭也很古早,房子的風格也很中世紀,而軍官穿的卻是迷彩綠的軍服,報的口令還是現代軍事用的那套,和環境非常不搭調啊。

士兵拿的武器是一杆長矛,上麵的金屬應該是銅而不是鐵。

我思考這裡到底算是一個什麼時代的時候,我們這一群人已經走到了軍營中間的空地上。

“列隊!”從那軍營裡麵又出來一個軍官,比帶路的人看起來權力更高一些。

那人命令我們站成四排,從高到矮,從左到右。

嗯,有種學校體育課的即視感。

說起來,一開始說奪糧軍,我還以為是民間自發組織在糾集人手,沒想到好像是個正規軍呢。

接下來,這個軍官開始操練我們。

立正、看齊、踏步……真要從新兵練起,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去找糧食?

這時候從外麵跑進來一個衣服破爛的士兵,先是向軍官行了一個禮,然後急急忙忙的說道,“前方戰線快要失守了,還有能頂上的嗎?長官?”

失守?難道這些糧食們還在攻擊城鎮嗎?

“隻有剛入營的新兵…”教官有點猶豫的掃視了我們一圈。然後大手一揮?——

“罷了,讓他們去頂上。”

於是我們這一隻“娘子軍”竟是直接就去戰場對抗敵人了。

有點突然哈,不過這應該是遊戲的劇情吧。

我們這一群人每人被發了一把武器,我發到了匕首,嗯,這是我最順手的。

隻不過這個匕首實在很不鋒利,刃都鈍了,還感覺質感特彆粗糙,像是新手用廢鐵鍛造的。

有許多人是拿到了長矛,是發到我沒有了才給了把破匕首。

餘痕還想和我換呢,但我不想給她。

我們被趕著上了路去前線,我有些擔心體委,他會不會也被這樣趕上戰場?罷了罷了。現在我自己還危險著呢。

一路跑了很長距離,我感覺到自己的腿好像都沒有知覺了,忽然前麵傳來一聲尖哮,那聲音很難形容,有點像是一大群鳥在同時鳴叫。尖利的聲音好像一把刀插進我的耳朵攪來攪去。這個遊戲對我的耳朵真的太不友好了。

“是鳴鴨!快準備好!他要過來了!”

身邊的正經士兵們迅速列成兩排,中間分開,我見狀趕快順著他們的隊列站到隊末。一陣狂風呼嘯而過,一隻和四隻鴕鳥差不多大的一隻鴨子飛速衝了過去。

那些豎在兩條隊列中間,由士兵拿著的長矛刮著那鴨子的羽毛和皮,感覺卻沒有怎麼傷到他,難道他們指望這樣把它刮死嗎…

那鴨子又叫了一聲,對我的耳膜再一次造成了暴擊,實在是太難聽了。

那些士兵又開始變換陣型,換了個方向。仍舊是差不多的行列。

那隻鴨子又一次猛衝過來,長毛刮著它的皮毛。就這樣重複了好幾次,鴨子衝不動了,慢慢的停了下來。

一群士兵圍住它,卻不動作,我正在想這是要做什麼,圈裡的鴨子就爆發出了比剛才還要高昂的尖叫聲。

我要吐了,這聲波仿佛能將我的腦漿震出來。

為首的士兵從地上搬起來一塊大石頭,扔向鴨子的頭部,那鴨子一偏頭就閃過了。

而其他的士兵用長矛捅的鴨子,隻不過劃下它幾根羽毛,沒有造成任何實質上的大損傷。

它的羽毛十分□□後重,剛才那幾次刮蹭壓根沒傷到它的肉,但狩獵還沒結束,也許士兵們有對他一擊斃命的方法呢,隻是它剛才跑的太快。

“砸爛他的腦袋,咱們就有肉吃了!”為首的軍官大聲道。

哦,果真是砸頭嗎?可這家夥的身高這麼高,除非爬到他背上,不然很難直接攻擊到他的頭吧。

爬上他的背。

這個鳴鴨,好像除了衝撞,擺頭和踩踏以外,就沒有彆的攻擊方式了,沒準是這個世界的家禽變異成的。

我深吸一口氣,從隊伍中衝出來,拉住鴨子的羽毛,手臂一使勁就爬上了它的背,在努力讓自己不要掉下去的同時,繼續往上爬。

它撲騰著身子,想把我抖下去,但我拚著一口氣的勁兒爬到他的脖子處,摟住了他的脖子,它想用嘴啄我,但我的手臂就在他頭下麵一點點,它啄不到。

照比例,這鴨子的脖子好像比尋常的鴨子要短一點。

我在他背上勉強保持平衡,站了起來——

我握緊我的破匕首,儘全力的朝它的眼睛刺去。

無論如何,眼睛連接著大腦,又往往是很脆弱的。攻擊這裡絕對不會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