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人 正常人誰會把自己捂的這麼嚴實?……(2 / 2)

對於這種相互吹噓,兩人嫌棄一笑,薑寒一接過南欣手中的箱子,十分認真的跟她說:“事先申明啊,我可沒有專車接你,不過有個造價幾億的座駕不知道南小姐意下如何。”

“既然是幾個億,那就勉強接受吧!”南欣挽住薑寒一的手,將頭靠在她肩上,用一種極輕鬆的語氣說:“現在隻有呆在你身邊,我才能心安。”

一路上,南欣緊緊拽著薑寒一的手,特彆是下車後走到路燈昏暗的地方,更是像受驚的貓兒一樣警覺起來。

初秋帶寒的風掠過,斑駁起樹枝的碎影,樹葉沙沙作唳,激起身上一堆雞皮疙瘩。

說起來也隻是風而已,倒也不至於讓人害怕,有誰會傷害她嗎?薑寒一雖然這樣想,但是沒有說出來。

行李箱的聲音並不是很大,這個點小區的住戶基本上都睡了,她們有些突兀的漫步在路燈下,看上去並不像奔波而來的旅人。

“一一。”

薑寒一一時分不清這聲音是往哪個方向傳來,或許是電梯裡橘黃色的燈光削弱了南欣的聲音,又或者是自己有些困了,於是覺得眼下像極了夢境,南欣也變得有些不真實起來,她棕色的卷發在眼前顫動起來,就像高中時追著吵鬨的情景,她會越來越遠,直到薑寒一看不見她……

“叮咚!”

電梯到了,薑寒一一個驚詫,瞬間清醒過來,下意識的握緊了南欣的手,問她:“你剛剛叫我?”

“沒有啊。”南欣有些疑問,複又警覺:“怎麼了?”

“大概是我幻聽,你知道的,老毛病了。”薑寒一解釋。

南欣輕輕一笑,拉著薑寒一走出電梯。

打開門,一陣清涼的氣息撲麵而來,瞬間彌漫周身,窗外漏進的光四處散開,水藍色的窗簾隨風飄動。

薑寒一在想,如果獨自回來,自己必定會坐在窗前的躺椅上,看好一會兒的夜光,獨說這樣曼妙的光色,便足以令人留戀其中。

南欣很快將燈打開,站在窗邊望著外麵那些高大的樹,似乎試圖從樹影中尋找那些破碎的光,還沒頭沒腦的問了句:“一一,你說這光裡有沒有靈魂?”

南欣嘗試用手去接住從葉間漏下的光,她的臉模糊在一片片的夜光裡。

薑寒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隻覺得心中一股惡寒湧了上來,漸漸泛濫成心酸。

“南欣,你太累了!去泡個澡,我幫你做點吃的。”薑寒一將話題轉開。

南欣點點頭,轉身朝薑寒一微笑。

房間不大,廚房是開放式的,更能聽到浴室裡嘩啦啦的水流聲。

夜裡很是安靜,一切細微的響動都能納入耳中。

麵條煮出泛白的水霧朦朧著薑寒一的雙眼,製造出一種似夢非夢的場景。薑寒一不知道自己在思考什麼,但總覺得是十分重要的事,像靈魂剝離般捉摸不透。

窗外或許有清冷一過的風,陌生人急匆匆的腳步,或者遊蕩在夜間不願歸去的某些東西,但薑寒一自覺,此時在自己麵前的,應當是有一份溫暖的。

餐桌上擺上一份餃子、一份麵條,還有一小碟醬料,白色的燈光灑在她們身上,一切都很安靜溫和。

“好像回到以前了。”南欣開始動筷,抬眼問薑寒一:“你現在還是一個人?”

“不然……你還看出我這裡有其他人?”薑寒一反問她。

“一一你……,真的是個倔強的人。”南欣有些無可奈何。

“我隻是……不幸吧!”薑寒一很平淡,但南欣卻開始笑起來,笑的十分難過,漸漸演變成小聲嗚咽,像受儘了委屈又無人護佑的孩子。

“我隻是好久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了,一一,我隻是被你感動的。”南欣抹了抹眼角的淚,努力朝薑寒一微笑。

薑寒一無法拆穿她的故作堅強,直到她半夜驚夢,將薑寒一喊醒。

南欣如釋重負:“原來是你啊!”

薑寒一卻將心揪緊了:除了我,還會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