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沒意思。我自己去看,走吧。”
說完他興衝衝地奔向教室。
薑執看著他的背影,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抬腿跟上。
江眠慌忙跑進教學樓後,靠著牆平複著剛才因戳破彆人打情罵俏的尷尬。
但也因此她聽到了薑執和林冉的對話。
不是他的女朋友?是什麼意思?
江眠不敢多想也不敢過多停留,無意中聽到了一些自己不該知不知道的秘密,總歸有些心虛。
回到教室後,滿腹心事的她拿著水杯去前麵接水。
午飯後班級裡鬨哄哄的,大家似乎都有各自的小團體,比如講台旁靠近飲水機的男生們正嬉戲打鬨著。
江眠接的是滾燙的熱水,胳膊被身後的人猛地撞了一下,接滿誰的保溫杯搖晃著灑了不少水在她的手腕上。
江眠被燙的驚呼一聲,手也沒拿穩水杯,隻能眼睜睜地看它跌落在地,裡麵的熱水濺的到處都是。
附近的人也叫嚷著四散開來。
“快讓開點,水撒了。”
江眠隻好忍者手腕處鑽心的刺痛感,朝附近的人喊著。
突然,胳膊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給抓住,拉著他往水池的方向走去。
江眠一時沒反應過來,隻好邁著步子踉踉蹌蹌地跟上。
冷水嘩嘩的衝刷著江眠的手腕,燙傷的皮膚下是灼熱的刺痛感,細細麻麻地紮著自己的神經,此時又被寒冷刺骨的冷水衝刷著表麵,她隻覺得冰火兩重天。
好難受。
江眠越想越覺得有些委屈,視線漸漸模糊,鼻子很酸,好想哭。
她無意識的吸了吸鼻子,然後就聽見一個聲音從頭頂傳來。
“知道疼了?剛才還傻站在那一動不動的。”
江眠聽見熟悉的聲音,腦子宕機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她眨了眨眼睛,緩緩地看向說話的人。
還真的是薑執。
此時他神情有些焦急和惱怒,一隻手托著她的胳膊,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抓著她的手腕放在水下衝著。
薑執見她遲遲沒有說話,就轉頭去看她。
就見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盯著自己。
眼眶裡還蓄著些沒來得及落下的淚水,使棕褐色的瞳孔上像是蒙了一層薄紗,眼尾泛紅,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讓人忍不住想欺負一下。
薑執盯著她喉結滾動了兩下,有些不自在的轉過頭去。
“好了,衝冷水隻是暫時緩解一下,還是要去校醫那裡抹藥膏。”
江眠從剛才看見薑執的時候腦子就已經暫時無法思考了,隻是機械地點了點頭。
薑執鬆開了托著江眠胳膊上的那隻手,將她的手腕湊到自己眼前觀察著燙傷的情況。
女孩纖細白皙的手腕處,此時有著一小片紅腫,似是要冒水泡了。
因為離得有些近,薑執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皮膚上,讓江眠瑟縮了一下。
她感覺自己的臉似乎也快燒起來了。
薑執感受到她的動作,隨即皺了皺眉。
“是不是很疼?得快點去醫務室處理一下。”
說完,不等江眠反應過來,又急匆匆的拉著他朝醫務室走去。
江眠似乎聽見有人在後麵有人喊他。
她扭過頭去看,就看見一個穿著和薑執差不多的男生,男生眼裡滿是戲謔之意。
“薑同學,那個有人喊你。”
江眠小聲提醒著他。
薑執剛才也聽見了,看也不用看就知道是蔣旭那小子。
“不用理他,我先帶你去醫務室。”
“沒關係,我可以自己去的,他找你應該是有事的,不用麻煩你了。”
江眠想了想,措辭了一下,委婉的拒絕了他。
聽見這話,薑執腳步不停,似乎還加快了一些。
江眠見他堅持,也不好再說什麼,小跑著跟上他的步子。
醫務室裡,校醫給江眠塗著燙傷的藥膏。
棉簽沾著冰涼的藥膏塗上燙傷處的瞬間,江眠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薑執見她咬唇忍著痛,忍不住在旁出聲。
“輕一點。”
校醫是個四五十歲的大叔,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太友善。
他聽見薑執的話皺了皺眉,白了他一眼。
“塗藥肯定有些疼,又不是多嬌貴,還碰不得了。”
騰的一下,薑執的火氣就上來了。
剛想開口和他理論一番就被江眠攔住。
江眠拉了拉他的衣角,有些討好似的語氣,“沒事,我不疼,一會就好了。”
看著她假裝堅強,一雙無辜的鹿眼看向自己,有些小心翼翼地模樣。
薑執內心歎了口氣,敗下陣來。
“知道了。”
兩人還沒有走到教室就被剛才喊薑執的男生攔住。
江眠看了他們一眼,隨即識趣地走開,在自己回教室。
薑執見她沉默著自己走回去,連看也不看他一眼,氣笑了。
還真是個小沒良心的。
“呦,這麼依依不舍,還盯著人家背影看呢。”
薑執斜了他一眼,“滾。”
蔣旭更來勁了,一臉興奮。
“剛才那妹子誰啊?我看了,真是又純又乖啊。”
薑執雙手插兜,沉默著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純嗎?
想到她用眼神無措又無辜的看著自己,薑執按下內心的燥熱。
確實挺純的。
就是乖,薑執似笑非笑,那可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