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 掐脖子play捏(1 / 2)

“我不像玉?”杭厭祁覺得有些無語,“你的名字倒是挺稱你的,何凡。當真平凡。”

“平凡?”何景秦挑了挑眉,“本王可是這世間絕一的才子。怎麼?委屈你了?”

杭厭祁沒見過這樣誇自己的,嘴角有些抽搐,不禁在心裡吐槽一萬遍。

何景秦卻和個沒事人一樣坐在桌子邊。“好了,該喝交杯酒了……夫人?”何景秦有些好笑得看著杭厭祁。

杭厭祁知道他在整自己,也端起大家閨秀的樣子嬌滴滴的回應“好~”

杭厭祁矯揉造作的走過去坐在另一方,端起酒杯伸出去準備交杯的時候。何景秦卻端起自己的酒杯頭一仰一杯酒儘下肚。

杭厭祁嘴角抽搐也頭一仰喝了下去。

杭厭祁平時並不喝酒,即使平時去大排檔也滴酒不沾。

杭厭祁吞下去的那一刻有點後悔,這酒又辣又烈,肚子裡像是著火了一樣 ,燒得難受。

杭厭祁皺起眉頭小聲的咳了一聲。

何景秦挑挑眉“喝不了彆喝,這幅樣子做給誰看?”

杭厭祁簡直無語了,啪的一聲站起來出了門。

“你要明白,娶你是因為你是首輔嫡次女,不好處理。既然撞破了我這麼大一個秘密,若你非要鬨出什麼事端,隻怕你那小丫鬟不好受。”

誰稀罕。

銀杏自小便跟在杭厭祁身邊,首輔嫡次女不可能隻有一個貼身奴婢,隻是杭厭祁像驢一樣倔,無論杭恒後來給她塞了多少奴婢還是隻允許銀杏跟在身邊。

杭厭祁在偌大的王府轉來轉去,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要乾什麼,隻是不想和那個奇葩的人待在一起。

杭厭祁去廚房拿了一些花生,然後轉到西邊找了一棵樹爬了上去。選了個合適的角度對著明月開始自言自語。

本身杭厭祁就是一個愛說話的人,幸好在杭府不需要端著架子,這些天來也倒自在。隻是在王府不到一天便感覺煩悶,成了萬人注目的王妃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丟了杭府的臉。

杭厭祁自小是由外婆撫養長大的,母親在大一那年意外病逝,而她的父親是個人渣,在杭厭祁五歲那年因為賭博還不起錢殺了人被判了死刑。後來外婆和母親好不容易還清了錢還供她上了大學,卻被疾病壓身先走了一步。

杭厭祁是個樂觀的人,但那一年她好像失了魂,成了最悲觀的人。幸好在外婆的料理下恢複了以往的活潑。

杭府內和諧美好,杭恒隻有一位發妻,對妻兒都十分寵愛,沒有內爭暗鬥,隻有家人的關係。在杭府的這些天來,她是真的把她們當做了家人,體會到了久違的父愛。

杭厭祁,你真是投了個好胎。

杭厭祁就躺在樹上看月亮。

“月光光,照地堂,蝦仔你乖乖的瞓覺……”

杭厭祁邊抽噎邊吃著花生。

杭厭祁認為自己不算慘,她有外婆,有媽媽,她有家。隻是外婆身體本來就不好,不知道自己失蹤後會不會加重病情。

本來杭厭祁還奇怪為什麼古人看見月亮就思鄉,因為他們見的是同一個月亮,而現在,月亮都不是同一個了。

酒勁上來了就開始哭,邊哭還邊站起來使勁搗鼓樹葉。

何景秦本來在書房議事,聽見杭厭祁的哭聲也議不下去了。丟了書信就往西院走。

杭厭祁哭著哭著勁下去就準備繼續躺著,腳一滑掉了下去,揣了一兜的花生像漫天飛花一樣和杭厭祁一起掉了下去。

何景秦趕到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幕。

杭厭祁重重的摔到地上,嘭的一下,周圍的塵灰都飄了起來。

嗆得杭厭祁咳了起來,但那架勢卻是不肯起來。

何景秦走前探頭。“你要是想給杭府或者給本王丟臉,我現在就可以把你丟門口樹上,讓大家看看喝醉的新娘子是什麼樣子。”

杭厭祁躺在地上不想說話,看著他。

“你怎麼找到我的?”沉默了許久的杭厭祁終於開口。

何景秦沒有表情的開口“全京城都知道杭二小姐喜歡爬樹,王府除了門口隻有西院有顆樹,杭小姐如果喜歡門口那顆,本王也是可以允許你爬的。”

杭厭祁又一次無語。“你走開點,擋著我了。”

“你再叫我就把你丟出去。”何景秦甩甩手走了。

“切,裝什麼。”杭厭祁對著何景秦比了個中指。然後繼續躺平看月亮,直到雞打了鳴才迷迷糊糊回到婚房睡覺。

睡到午時才起,杭厭祁喚來銀杏梳妝卻來了一個陌生麵孔。

“王妃。” 那人輕聲喚著。

“我的貼身女婢呢?”杭厭祁坐在妝台前問。

“王爺已經將她打發去做粗使了。”

“一天不乾些事你小子不消停是吧?”杭厭祁自己梳好頭發飛欻欻的跑了出去,隻留那婢女在房裡尷尬。

等杭厭祁找到銀杏的時候,銀杏正在後院劈柴。杭厭祁衝上前把斧子一丟,銀杏還以為是姑姑來罰人了一下子就跪上了。

“姑姑饒恕,奴婢一定好好乾活,不要罰奴婢。”銀杏不斷磕著頭,還帶上了哭腔。

杭厭祁濕了眼眶,這段時間,是銀杏一直陪著自己也是銀杏一直在回應杭厭祁這種嘮嘮叨叨的人的話。

杭厭祁抓起銀杏的手就跑,她已經看到掌事姑姑拿著棍子來了,她現在身邊沒有帶人,肯定打不過。

“小姐?”銀杏被嚇了一跳,卻又想起來昨天何景秦說的話,猛的甩開了杭厭祁的手。

杭厭祁楞了一下,又抓起銀杏的手跑。

銀杏奮力甩開卻被杭厭祁牢牢抓住。本來餓了一天的她沒什麼力氣,又被杭厭祁堤防著,隻能被牽著走。

“小姐,放手吧。”銀杏帶上了哭腔。

等到了婚房杭厭祁才放手。

“你為什麼會被調去後院,是不是何景秦那小子乾的,他和你說什麼了?”杭厭祁有些生氣,明明跟了原主這麼久,並且她與原主性格並無兩異,為什麼現在說走就走。

“王爺沒有說什麼,是奴婢做了錯事被王爺責罰了。”銀杏一說眼淚又要出來。

杭厭祁知道何景秦肯定拿自己做籌碼了,隻好不再出聲。看著銀杏身上的粗布,她有些心疼,首輔嫡次女的貼身婢女哪需要乾這些。並且銀杏與她從小一起長大,肯定不會待她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