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宿主觸發支線任務。”
“任務一,與安王結下聯盟。”
“任務二,解決齊府往事。”
嗬嗬,看來這個係統是事業批。
杭厭祁放下了簾子準備回府,何景秦卻是開口:“我還有事,你自己回去。”沒有不耐煩,也沒有什麼特彆的,仿佛隻是通報一聲。
杭厭祁坐在馬車內,“嗯”了一聲。思考著他的話什麼意思。
然後反應過來,怕是要在百姓麵前做做樣子,畢竟如果日後當真奪嫡成了,還是要民心向他。
回到府後,杭厭祁想著剛剛的事,隻見銀杏端了水盆進來。
“小姐,梳洗一下吧。”
猶是嫁了人,銀杏也不肯叫她一聲王妃,她的性格隨了自己,怕是不願意自己嫁給這個所謂的安王。
坐在銅鏡前,銀杏給她梳著頭發,她卻抬手止住她。
“拿條發帶來。”
銀杏雖然不知道她要乾什麼,卻還是照做拿了條淡藍水色的發條。
杭厭祁將頭發高高束起,留了劉海在額前。
抬眼看著銅鏡裡的自己,杭厭祁突然笑了出來。
“哥還是這麼帥,我要是個男的,這天下還有他們什麼事。”杭厭祁笑著對銀杏說。
銀杏也笑了出來。
“就是,我們家小姐絕世無雙,怕是這天下也找不出來第二個。”
對於誇杭厭祁這件事,銀杏從不會吝嗇浮誇的辭藻。
“縱是女子,我也能比男子更出色。”杭厭祁向衣櫃,從裡麵拿出一件男子衣服,是她大哥今年新做的,被杭厭祁截胡了下來。
衣服是杭司的尺寸,穿在杭厭祁身上大了許多。
“過來幫我收一下腰身,再剪短一點。”
“那裡那裡再縫幾針。”
“這裡不要了吧。”
……
等改好後,已經是未時。
杭厭祁穿著貼身的玄黑色晉製齊腰交領袍,袖口緊貼手腕,小臂處有些空餘,剛好可以放些暗器。
杭厭祁雖然不太高,卻是比例優秀,這件衣服穿在身上,又束起高馬尾,頗有江湖俠傑的感覺,而杭厭祁臉上此刻已經被抹黑了點,眉毛也描粗了些,再將胭脂水粉擦去,若非仔細觀察,也看不出是個女子。
杭厭祁咳了咳,壓低聲音,放粗了聲調,裝模作樣說了幾句。
若非銀杏在一旁看著她裝飾,不然也認不出來這與之前杭小姐有什麼相同。
杭厭祁笑眼看著她,眉宇間英氣逼人,卻也被那眼中春水中和了下來,臉上毫無瑕疵,薄唇有些淡色,像是那家桀驁不馴的小侯爺。
想到這裡,銀杏不由得有些紅了臉。
杭厭祁看著她的反應很是滿意,隨後囑咐道:“任何人來說我疲乏不見客,若是硬闖,你便砸東西,反正先拖著等我回來,彆砸太貴的,砸些筆墨便行。”
“小姐多久回來?”“
“一個時辰。”杭厭祁邊收拾著符紙邊開口,“你家小姐要乾大事了。”杭厭祁咧開嘴笑了出來。
杭厭祁出了門,隻留下銀杏一人收拾殘局。
杭厭祁跑到西院那顆樹,卻隻見一個樹墩墩。
她怎麼忘了,何景秦把樹砍了。
現在大門肯定出不去,何景秦娶自己是為了拿捏自己,自然不會讓她隨隨便便就能出府。
杭厭祁往後幾步,提起衣袍,準備飛出去。
杭厭祁和她師父學過輕功,雖然那時候在現代,但若是跑的快些,也是吃香的。
杭厭祁深呼口氣,小腿使了力,足尖一點,卻隻飛了一點。
……
早知道就好好學了。
又試了幾次,還是飛不出去。杭厭祁隻得作罷。
但總不能準備了這麼久,因為出不去就放棄了吧。
杭厭祁想起來前天在院子裡閒逛看到的暗衛點。
何景秦當然不會把自己府裡的暗衛點給外人看。但他故意讓人放在那裡,就是為了警告自己,讓她安生點。
嗬嗬,不可能。
杭厭祁貓手貓腳走向自己記得的最近的點。
一番尋找後找到了躲在犄角旮旯裡的人,杭厭祁有點好笑的看著明明高大,卻躲在狹窄的巷道裡的暗衛。
暗衛:……
他沒在府裡見過這個少年。
“我要出府,你可能助我?”
暗衛有點詫異。
但想起來少年人氣盛,怕是要偷偷出府去玩,但他身上穿的衣服不是尋常人家能穿得起的。
暗衛一邊想著麵前這人的身份一邊瞧著杭厭祁。但仍不肯走出來。
杭厭祁看著他的樣子,就覺得他是不可能幫自己了。
於是隻能強硬地將他拉出來了。
暗衛麵露恐懼,在王府他已是最強壯,躲到暗處,除非他自己出來,否則不可能將他拉出去。
而麵前這個看起來不大的少年人卻輕而易舉的將他拉了出來,不僅如此,他還現在動彈不得,不是身體上的麻痹,而是由外界而來的壓製讓他動彈不得。
杭厭祁看著暗衛臉上的神情變化笑吟吟的看著他。
“兩個時辰後就沒事了,希望你能乖一點。”
暗衛則死死盯著她的手。
衣袖裡露出來的芊芊玉指,素白細淨,絕不可能是男子的手。
杭厭祁見他盯著自己的手,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眼力見太好了。”
然後一言不合把他扛起來往西院跑去。
杭厭祁性格跳脫,走路也不老實,蹦蹦跳跳的。
肩上的暗衛被震得一顛一顛的。
暗衛:……
他可以讓她彆跳了嗎。他要吐了。
等到了西院,杭厭祁一將他放下,暗衛哇的一聲,吐了出來。但是他動不得,穢物隻能在他嘴裡打轉。
杭厭祁看他憋屈的樣子,將他翻回來平放在腿上,那條腿還架在樹墩上。
暗衛:……
等暗衛吐完,杭厭祁又將他放下,麵對著牆。
然後自己又往後退了幾步。
暗衛麵對著牆,不知道她在乾什麼,隻能聽見她問:“你叫什麼?”
暗衛回答:“青鴉。”
“記住了,今天謝謝你,日後給你漲月俸。”
青鴉還沒說出話,隻能聽見身後勁風呼過,然後肩上被壓著,但那物似乎隻是借著他的力,片刻便離開了。他隻能看見上空一黑,像是有什麼飛了過去。
然後對麵的牆有人說道:“謝謝你咯。”
他不知道對方在謝什麼,明明是被強迫的。
杭厭祁出了府便直奔早上聽到的客棧名字。
樓玉。
樓玉在京城中並不出名,但因為齊家的事,那位還活著的道士便住在樓玉,當日出事後,他回到了客棧,所有人都沒覺得不對,但隻要當有人問到當日的事,他就瘋瘋癲癲的。
杭厭祁趕到客棧的時候,剛好是空窗期。
她便偷偷走上去問了小二,小二這幾天應付的人多了,以為她也是來找那位道士審訊的。
“去去去,這件事還輪不到你們這些閒人管。”
杭厭祁愣了愣,旋即就麵露難色,悄悄的和小二說著。
“其實,他是我的師兄。師兄此次本是來曆練,卻不想遇上了麻煩。師父聽聞此事後讓我迅速來找師兄看看情況,如今我聽著那些傳聞,心中卻是不安,恐怕此次我師兄……”
小二聽著卻是有些半信半疑,但杭厭祁語氣擔憂,臉色蒼白,又是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心裡的懷疑也沒了。
“好吧,他在三房雅間,你進去時可得小心。”
杭厭祁聽後道了謝,便去尋了。
杭厭祁站在房前沉思著,卻見門打開了。
那位男子身著青色長袍,臉色蒼白,但是模樣卻仍是俊俏。對方披撒著長發,眼神迷離,看起來像是哪家病重的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