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你在迫不及待什麼?”……(2 / 2)

厭春花 六棋 3511 字 2個月前

鬆氏道:“女郎覺著早,也許郎主不覺著呢?洞房花燭,本就是人之常情,因為意外,此事一直耽擱著。”

“可既然做了夫妻,總有真正在一起的時候。”

寶嫣明白她說得有道理,實際上她也有想過,等晏子淵病一好,他們肯定是會圓房的。

可是她這邊有所期待,晏子淵那邊卻遲遲沒有動靜。

按理說,這裡是他們的新房,他的傷養得差不多了,應當回來住,可是到今日,夫婿都不曾進過她的房。

寶嫣初時還沒覺得有問題,現在反應過來,覺著是不是應該,主動向晏子淵提一提這件事情。

恰巧時辰尚早,還不到隅中。

寶嫣喝完半碗羊乳,決定去晏子淵遠的院裡探探他的意思。

自從受傷後,晏子淵的住處就圍了不少府兵把守,寶嫣見他們都已眼熟。

她越過門檻,朝裡頭走去,不想平日大開著的房門,如今卻緊閉地不留一絲縫隙。

“夫君。”寶嫣疑惑地站在台階下喊道。

屋內。

正在交談的兩個人聽見動靜,不約而同地將視線投向窗外,隔著菱花格,陸道蓮窺見了寶嫣的身影。

偷拿了他的卜簽的新婦,一臉羞澀含情地站在庭院裡,“夫君,是我呀。開開門好嗎?”

良久,裡頭語調古怪地回道:“你來做什麼?”

寶嫣聽見晏子淵的聲音,莫名放下了戒心,她不知道就在她夫婿對麵,還坐了一道身影。

寶嫣:“我來是有事和夫君商量。”

晏子淵:“什麼事,你說吧。”

就在門外說麼?寶嫣愣了下,轉頭環望一圈,除了石像花草,沒有其他人在,神情頓時出現一絲忸怩。

她想自己本就是為了這事來的,逃避不來,正好不用麵對麵說,能夠減少許多窘迫和尷尬。

寶嫣鼓起勇氣,話音不自覺地甜膩:“我來問問,夫君打算什麼時候搬回新房居住?”

“你我之間,還未共飲合巹酒。”

暗示的話語一出,屋內屋外具是一片窒息般的安靜。

沒有回新房居住,代表晏子淵跟他新婦還沒有圓房。

新婦說出口的話,無異於是一次大膽的求歡,可是聽在晏子淵的耳朵裡,卻格外的諷刺。

自從他那裡損傷後,晏子淵一直有在大夫的指導下,精心調養。

他自個兒也滿懷信心,一定會好起來的,可就在昨日,他試著去使喚自己的孽根時,卻發現不對勁,他居然毫無反應。

昨日傷害曆曆在目,晏子淵在大夫的寬慰下,也安慰自己可能時機還不到,才未能完全恢複,再等一段時日就好了。

沒想到今日就碰到新婦不請自來,向他求歡。

自尊心被敏銳戳中的晏子淵,猛地抬頭,他敏感到甚至忘了麵前坐著他視為對手的身影,朝著外頭茫然無辜的新婦嚴厲嗬斥道:“你在迫不及待什麼?”

寶嫣被斥得渾身一抖,猝不及防地愣在原地。

“你一個婦道人家,不好好管理家務,少想這些有的沒的。”

寶嫣嘴唇驚訝地微張。

他這是怎麼了,她又說錯什麼了?為何晏子淵要發這麼大火。

不對勁。

比寶嫣更直觀的麵對晏子淵的,是一臉麵無表情,莫不在乎地喝著茶,聽著他們這對新婚夫婦談話的陸道蓮。

他淡淡瞥著告訴寶嫣,他短時期內,不會回去住的晏子淵,眼神精明又危險。

原來他們還不曾圓房。

晏子淵在怕什麼,他為什麼不願意回去新房和新婦一起住?

屋外寶嫣的臉色像傅了一層粉一樣差,白得虛弱、透明。

屋內陸道蓮餘光注意到了沒被下人清理乾淨的藥渣,他聞著空氣中微弱,卻越來越鮮明熟悉的藥香,突然詭異而銳利地察覺出那是什麼。

是激發氣血、腎囊的藥物味道。

他掩住幽深的眸光,薄情的嘴角嘲弄而冷酷地輕抿著。

記憶中那玩意,俗稱,壯-陽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