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思考狀,褚書顏想了三條,一字一頓說與褚致遠聽,
“一、夫妻生活,秉承著雙方自願原則,不得強迫,要適度、適量;
二、有親戚朋友來訪,請提前告知是否需要配合;
三、如果出差、晚歸、不歸請及時告知。”
褚致遠聽著是很合常理的三條,很利落就答應了,“沒問題。”
“我想附加一條可以嗎?”驀地,褚書顏又想到一條,頭低下去,聲音稍微弱了一丁點,“我可以申請在家吃螺螄粉和榴蓮嗎?”
“不可以。”褚致遠果斷拒絕。
好吧,就知道是這個答案。
螺螄粉啊、榴蓮啊,心痛!
我的快樂,就這樣沒有了!
寄人籬下原來是這樣的感覺。
心疼林妹妹了,難怪小心翼翼的。
“行吧,你家你說了算。”褚書顏打了個哈欠,牆上的掛鐘顯示已經過了12點30了。
“走吧,去睡覺。”褚致遠率先直起身,向樓上走去。
一想到明天不上班,褚書顏興奮地睡不著,在主臥床上滾來滾去,開始她的報複性娛樂。
褚致遠早就躺下睡覺了,活脫脫一個正人君子。
借著手機的光,褚書顏向左一撇,看到了褚致遠的側顏,鼻梁高挺,薄唇輕抿。
閉上眼的樣子,有一點點乖。
看著很好欺負。
“褚總,你睡了嗎?”沒人回,褚書顏對著空氣,開始自言自語、絮絮叨叨,“你早上把我鬨鐘關掉,又不喊我,我第一次從這邊去公司,人生地不熟,緊趕慢趕還是遲到了,你肯定覺得我小題大做,但遲到要扣錢的,我剛畢業,找到一份工作很不容易,不過我不怪你了,你肯定也不是有意的。”
褚書顏也想通了,應該是隨手關掉後麵有事忘記了。
其實不單單是鬨鐘的事。
人很奇怪,就是睡了一覺醒來,結果枕邊空空蕩蕩,感覺不被重視。
還是那句話,抱了不該有的期望。
旁邊的褚致遠,終於有了動靜,“我知道了,抱歉。”
像她想的那樣,褚致遠早上被鬨鐘吵醒,隨手按掉了,後麵事情多就忘了。
的確是他的問題。
“褚致遠,你想嗎?”褚書顏也不知自己怎麼就問了出來,也許是剛把素材記到筆記裡,餘溫還在。
褚致遠保持著之前的睡姿,平靜地回:“都可以。”
不會自討沒趣,褚書顏把手機放下,“哦,那睡覺吧,晚安。”
也許是各懷心事,也許是聊天把瞌睡聊跑了。
兩個人同時翻了個身,麵對麵注視著彼此。
失靈的小夜燈,白天被修好了,聽到了響動,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暗黃色的燈光下,給室內鍍上了一層蒙太奇。
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亦或者是同時開始。
像是兩塊磁鐵,不自覺被吸引到中間、抱在一起。
上次是完全的黑夜,這一次卻能看清楚彼此的眼神、表情……
隻是,朦朦朧朧的,並不真切。
褚書顏第一次見到褚致遠這樣的眼神,幽深,似無底洞,仿佛要把她吸進去,一同沉淪。
心,像剛離開水麵的小魚。
怦怦亂跳,快要跳出來了。
眼神流轉間,褚致遠已經遊走到褚書顏的耳頸,氣息劃過側臉泛紅、泛熱的皮膚。
細碎的吻,緩緩落下。
落在臉頰、嘴唇、耳垂、頸窩……
他怎麼那麼會?
一碰、一吻便讓她渾身仿若觸電般顫栗。
好似察覺到她的分心,褚致遠笑著警告,“認真點,彆分心。”
褚書顏摟緊他的脖子,咯咯笑出聲,“褚總,你挺厲害啊,經過多少女人的調教啊?”
“你猜?”
“猜不著,但我肯定,我不是第一個。”
褚書顏好像越來越會勾人,第一次的生疏全然不見,舔/弄起他的耳垂,“褚總,還行嗎?”
嗓子發出曖昧的聲音,褚致遠音色低啞,“還行,有待進步。”
忽明忽暗的光線下,平添了旖旎的氛圍感,纏起彼此的情.欲。
理智為何物?
早已在舌尖的一次次勾纏中徹底崩塌。
褚書顏第二天睡到了中午,就在她以為又像上次一樣,旁邊是冷掉的床鋪時,床邊卻傳來一聲冷寂地提醒,
“彆動,擦藥呢。”
小說裡的情節,終究在她身上上演了。
就是不知道,她有沒有女主角的命。
藥膏冰冰涼涼的,抹在傷處似薄荷,帶來一陣清涼,輕柔抹勻,似乎是撓在褚書顏的心窩。
情不自禁,又癢又舒服地叫了出來,“嗯~啊~”
叫聲像小貓咪,勾人心弦,褚致遠擰眉看到她享受的表情,收起藥膏,沉聲道:“擦藥你亂叫什麼?”
“你來試試就知道了,還是說褚總……”褚書顏眼裡是狡黠的壞笑。
褚致遠看懂了,她剛剛沒有發出聲的話,用嘴型說的是,
「你被我叫Y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