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張可婷說：“你看了我好久。”

“是嗎？”蘇綃想了想，還是決定直截了當地告訴張可婷，畢竟長痛不如短痛。

蘇綃把和顧易的聊天記錄遞到她麵前，麵色古怪：“你自己看吧。”

張可婷狐疑地接過手機，看了起來。

蘇綃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生怕她作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比如要化身鈕鈷祿婷找左齊複仇之類的。

張可婷的臉色逐漸變差，最後麵如菜色，她怔怔地說了一句：“不會吧。這是真的嗎？”

“我去問一下他。”張可婷風風火火地拿起自己的手機，就要打電話質問左齊。

“你不覺得。”蘇綃覺得左齊會倒打一耙，她連忙阻止：“他不可能承認嗎？你不如問一下他們學校的彆人。”

張可婷的手停住了，但還停留在撥號界麵，似乎是在猶豫不決。

蘇綃出謀劃策道：“你還是不要打草驚蛇了。”

總算是聽進去了她說的話，張可婷在手機上找到了許久沒聯絡的女同學，試探地問人家認不認識左齊。

對麵女生的回複和顧易同學的回複，如出一轍。大概就是說左齊還挺出名的。

對麵的女生似乎很了解張可婷，她以為張可婷看上了左齊，委婉地說了左齊的撩騷事件和停車場事件。

消息比顧易說得還要勁爆一點。

大意就是，這位女同學入學時，也被左齊騷擾過。

總之，是板上釘釘，沒跑了。

如果說，從顧易那裡得知此事的時候，張可婷是不可置信。

那麼，她知道左齊還騷擾過自己曾經的小姐妹後，簡直像吃了便便一樣，有點想吐。

“蘇綃。”張可婷覺得丟臉，她一鼓作氣地說道：“你不要告訴彆人，我和左齊好上過。”

蘇綃對張可婷的利落乾脆感到很滿意，她還以為張可婷還要藕斷絲連幾天，在係統的故事裡，他們可是在一起了五年。

也對，此時張可婷才和左齊好上幾天，如果她懷孕輟學後，才知道這件事，也很難抽身了。

張可婷把和女同學的聊天記錄截下來，一股腦甩給了左齊。下一秒，刪除好友，微信手機號一條龍拉黑。

似乎是知道自己無力回天了，也可能是懶得花精力哄她，左齊再沒了聲響。

不管是哪一種，蘇綃的任務都算是完成了。

張可婷呆呆地躺在床上，整個人都彌漫著emo的氣息。好半晌，她才吐槽道：“我有心理陰影了。再也不敢談戀愛了。”

“……”蘇綃不知道自己應該信，還是不信，放著一個失戀的人自言自語也不好，於是敷衍道：“那你彆談了。”

“你說得對。”張可婷點點頭，像是頓悟了什麼似的。馬上打起了精神，她拿起手機，刷起了短視頻。切換同城，對著清一色的網絡帥哥犯起了花癡。

蘇綃聽著帶著滿滿少女心的背景音樂，以及張可婷時不時發出的“嘿嘿”笑聲，陷入了沉默。

這天晚上，兩人同床共枕。

可能是深夜又網易雲了，也可能是張可婷之前是在強裝淡定。

這天深夜，張可婷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嚴重影響了蘇綃的睡眠。

蘇綃默了默，看在她是弱勢群體的份上，任由她去。

不知又過了多久。

蘇綃隱隱約約聽到了她抽泣的聲音，強忍著的那種哭聲。

讓人覺得壓抑。

蘇綃忍不住睜開眼，朝她看去，張可婷整個腦袋都窩在被子裡，被子隨著她的抽泣，小幅度地動作著。

蘇綃擔心她喘不過氣起來，又覺得她應該不想讓人看到她此刻的樣子。

最後還是沒有去安慰她，蘇綃默默地閉上了眼睛，裝作自己已經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

蘇綃不知道自己昨晚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她隻覺得自己剛剛睡著不久，就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蘇綃很快反應過來，是張可婷。

蘇綃睜開眼，正好對上張可婷的視線，她的眼睛像哭腫了的核桃，蘇綃猜測她應該整晚都沒有睡。

張可婷的聲音裡還帶著鼻音，她不自然道：“你繼續睡。我先回去了。”

“嗯。”蘇綃的腦袋點了點，困極了的模樣，眼睛似乎下一秒就會自己閉上。蘇綃忍著困意，叮囑道：“注意安全。”

張可婷走後，蘇綃一直睡到了中午，才悠悠轉醒。

係統一見她睜眼，就迫不及待地冒了出來。像是個積極履職的哨兵，一見到風吹草動就急著上報，“宿主！任務完成了。”

“嗯。”這在蘇綃的意料之中，所以她沒有露出興奮的表情。

蘇綃懶洋洋地坐起來，一邊打嗬欠，一邊伸懶腰。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她的臉色一變：“5000萬還是打到那張銀行卡嗎？”

“是的。”係統想到蘇綃已經把銀行卡給了雷頌，這會兒也是一副一言難儘的樣子。

“算了，反正都是要給出去的，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蘇綃接受現實後，關心起了自己未來的商業帝國：“S市還有什麼可以投資的嗎？”

係統想了想，還真想出了幾個一本萬利的生意，它知無不儘：“五年後，S市的市中心會轉移到屏南，那裡的房價水漲船高。”

“還有，屏南那裡有一家食品廠，叫樂樂食品廠，現在隻是家瀕臨倒閉的小作坊，未來會成為華國有名的零食巨頭企業。”

蘇綃十分誠懇地誇了一通係統，把係統誇得心花怒放。這才給雷頌打過去了電話。

才響了兩聲，電話就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