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關風月看著手中配……(2 / 2)

“維克多同學,”分明是冷血動物,說話的語調卻滿含熱情,

“您好!歡迎來到涅槃學院,我是這所學校的教導主任理查德。涅槃學院是我國第一高校、生命工程重點建設大學,建校於1944年,迄今已有數百年曆史。現有四校區四校園,包括東南西北四居住用校區以及德智體美教學用五校園。

“距離校門最近的北校區是一年級新生的地盤,經過和您家長的溝通已確定您本次入校可以直接免試進入二年級,也就是東校區,到樓下問宿管阿姨就能拿到宿舍鑰匙,西、南校區則分彆屬於三年級與四年級,需要我陪您一起去參觀嗎?”

第一高校居然這麼破敗?

關風月邊聽著自稱教導主任的蜥蜴人滔滔不絕地介紹學校,邊不動聲色打量積滿灰塵的校門,掃過同樣灰蒙蒙的保安室,身著保安製服的斑點狗獸人對頭頂上的大片蜘蛛網視而不見,發現關風月的視線時還隔著沾滿黑褐色汙漬的玻璃對他露出了個和善笑容。

這麼臟的保安室也呆得下去?狗的鼻子按理來說不是會更靈一些嗎?不過哺乳動物獸人笑起來果然比冷血動物獸人的笑更順眼一點。

短短一照麵關風月心下思索不停,麵上不顯隻點點頭權當對斑點狗保安的回應,轉頭禮貌回絕了蜥蜴教導主任的提議。

“沒關係的主任,我可以自己參觀,就不麻煩你了。”

一般來說戀愛遊戲的主角必然有些特殊身份,關風月對教導主任一口一個您的尊稱接受良好,想來能夠出國多年治病回國還能做第一高校插班生的人必然非富即貴。他頂著教導主任遺憾的目光麵無表情地踏進了校門,不知是不是錯覺,離開前餘光好像瞥見對方嘴角流下口水似的不明液體,待他腳步一頓想仔細觀察,教導主任已經背過身開始和斑點狗保安說話。

關風月微微皺眉,直覺不對勁,但轉念一想,就算打著最高難度也畢竟隻是一個戀愛遊戲,或許是自己想得太多,便又跟從同樣破落的路牌指引走向東校區。

比起不堪入目的大門,宿舍樓的模樣明顯要好得太多,他邊走邊看,路邊的綠化精細恍如實物,樓側緋紅的題字有揮之不去的年代感。

正值上課期間,宿舍樓沒多少學生的身影,宿舍大門口隻有宿管正在清理垃圾。東校區的宿管阿姨是一隻體型龐大的橘貓,腰身有三四個關風月那麼粗,身高接近兩米,關風月抬頭瞧見對方扁平的鼻子,心下了然,宿管阿姨是一隻加菲貓。

關風月開口喚道:“阿姨好,我是新來的轉學生,教導主任說讓我來跟你拿鑰匙。”

“轉學生?”

聞言加菲貓宿管橙黃的眼珠轉了一圈,視線直直落到關風月胸口的銘牌上。隻見她點了點頭,自口袋掏出把黃銅鑰匙,遞給他,道:“這是你的鑰匙,收好了,弄丟了可是會被懲罰的。”

語氣慢慢悠悠,比起普通的叮囑,倒是更像某種不可違背的規則。

什麼樣的學校弄丟了鑰匙不先告訴學生要如何補辦而是先聲明會受到懲罰呢?

關風月隨手將貼了寫有414紙條的鑰匙丟進係統背包,漫不經心地思考所謂的懲罰是什麼,校園戀愛遊戲無非就這麼些內容,在暫時無法存檔的情況下沒有隨便嘗試的必要。

謝過宿管阿姨後,關風月爬上四樓,按照遊戲一貫發展,新手期間被教導主任特意提及的宿舍必然與觸發主線有關聯。

果不其然,他剛進宿舍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不禁有些啞然於遊戲公司的全息技術竟然連嗅覺也接連的如此完美。與此同時,浴室傳來陣窸窣聲響,他還沒來得及提起警惕,緊接著浴室門口探出來半個濕漉漉的腦袋。腦袋的主人突然發現關風月的存在,大叫一聲又驚慌失措地縮了回去,搗鼓好半天才出來。

關風月趁那位室友尚在浴室折騰的時候逛了一圈宿舍,宿舍裝修簡單,僅有二床二桌,桌床嶄新的那側顯然是為自己這位轉學生準備的,床頭貼著同樣嶄新的課表。課程也很簡單,德智體美一天一節,上四休三,唯一奇怪的是課程隻有開始的時間而沒有結束的時間。

關風月並沒有過多打量看上去靦腆至極的室友,通過簡單探索明白了自己的室友名叫卡沃德,隻匆匆一瞥就讓對方半翹的耳朵緊貼到腦袋兩側,察覺新室友並沒有過多關注自己還誇張地舒了口氣。

原來是兔子啊,怪不得這麼膽小。關風月回憶著室友柔軟的耳朵,遺憾地在心裡咂嘴,與室友搞好關係不急於一時,他有些好奇進門時的血腥味,可現在不是問問題的好時機,就怕答案沒問到先把室友嚇跑了。

再次環顧一圈確認宿舍裡隻有課表是比較有價值的線索後,關風月果斷離開了宿舍。

現在是周一下午一點四十二分,按理來說應該仍在進行中午十二點開始的“德”這門課程,宿舍樓應該很少有學生,而關風月作為轉學生,早被批準了轉學來的第一天不用上課的特權,此時不探宿舍樓更待何時?

他毫不愧疚地走過一層又一層,嘗試打開每一扇緊閉的門,毫不意外每次都失敗了。宿舍樓整個呈半包圍結構,從走廊向下望還能望見被包圍的核心,那有一座以噴泉為中點的不太茂盛的小花園。應該是下課時間到了,關風月望見底下稀稀拉拉的人影開始變多,轉身準備下樓,不曾想背後什麼時候悄無聲息地出現個人,他這一轉頭便毫無防備地和對方撞到了一起。

咚的一聲,關風月下意識捂住了腦袋,短暫的眩暈過後他抬起眼,看到和自己相撞的倒黴蛋用同樣的姿勢捂住額頭盯著自己怔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