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許收拾好情緒,準備下班,白嘯走進她的辦公室,
“跟我聊聊吧。”
陳知許手上的動作一頓,抬眼望向白嘯,正準備開口拒絕,白嘯像是知道她會說出什麼,連忙開口不給陳知許回應的機會,
“彆再逃避現實了,陳知許。”
“你總該開始新的生活的。”
白嘯皺起眉頭,語氣都不自覺的加了重。
“一年了,試著走出來吧。”
白嘯看著陳知許的模樣,不自覺放輕了語氣。
作為陳知許和岑亭岩的共同好友,他知道岑亭岩對於陳知許來說有多麼重要。
但是也正是作為朋友的角度,他看不下去陳知許對生活這種所謂的態度。
白嘯還想出聲說點什麼。此時,陳知許開口說道,
“已經一年了,好快啊。白嘯,他一次都沒來過我的夢裡,一次都沒有…”
白嘯還想在說什麼,但此時都說不出口。喉嚨就像被扼製住一樣,發不出聲。
“我還記得他最後一對我說,等他回來會帶我去稻城,看雪山。”
陳知許轉過身去,忍不住的嗚咽,一手搭在椅子上,單薄的肩膀在偌大的房裡聳動著。
“可是他食言了。”
白嘯知道此時不管自己再說些什麼,她都聽不進去。長籲了一口氣,轉身走出。
陳知許望著窗外,想到了岑亭岩最後一次離開家。
……
是個陰雨天,她倚靠在門框上,看著岑亭岩收拾行李,眼裡有萬般不舍。
但她知道,即使有再多不舍,這時候國家有需要,陳知許也要放人。
岑亭岩感受帶了炙熱的目光,停下手裡的動作,轉過身走向陳知許的麵前。
岑亭岩張開雙臂,緊緊將倚在門框上的陳知許攬入懷中,
“舍不得了?”
陳知許反手也回抱住他,
“舍不得了。”
岑亭岩抱得更緊了一點,並在耳邊向陳知許說下了那句承諾,
“小知,這次回來,我就帶你去稻城,看雪山,等我回來。”
陳知許在他懷裡重重點了點頭,殊不知這一次分彆就成了永遠。
她看著岑亭岩的眼睛,還想在說什麼,但是時間緊任務重,最後也隻是說了一句,
“注意安全,我在家等你回來。岑隊。”
……
陳知許從醫院回到家,打開房門,偌大的房子此刻在雷雨的襯托下顯得格外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