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 心軟得一塌糊塗(2 / 2)

說著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前兩日娘問他怎麼打算的,他還覺得手掛在脖子上,定親的時候不好看,想再等等,如今不過才過去兩日,又等不了了。

陸久的心砰砰直跳,卻沒有一點遲疑,垂眸道:“都聽你的。”

他家裡至親的長輩都不在了,叔叔一家也都在縣城,關係不親,他的事情可以自己做主。

“下午我去找你們秀雲嬸子商量下,到時候請她來做媒人。”宋蘭道,她沒有笑沈遷的態度轉變,年輕人嘛,情意迅速增長時,想法變得快很正常,更何況他們現在的情況,本來就應該這樣做。

至於請李秀雲來做媒人,雖然沈遷跟陸久是自己看對眼的,但定親跟成親,一些流程都需要媒人,他們兩家都跟李秀雲相熟,找她屬於肥水不流外人田,想來李秀雲也不會拒絕。

吃過飯,宋蘭就歡歡喜喜地去找李秀雲了,沈遷則跟著陸久又回去了一趟,這一次,兩人不僅量了堂屋的尺寸,兩間耳房跟灶房,陸久也打開門給沈遷看了。

隻是沈遷越看越是心疼,房子住得久了,尤其是在村裡,誰家不是塞得滿滿當當的,陸久家卻是空當得不像有人常住一樣,就連他睡覺的那間耳房,也就一張床,一個櫃子,一條長凳,連個桌子都沒有。

陸久雖然偶爾也會羨慕彆人家熱鬨,但也沒覺得自己這樣有什麼不好,笑著道:“我一個人住,這些東西已經夠用了,你要是覺得缺什麼,這回一起置辦齊,等你和嬸子住進來,便滿當了。”

說完他將沈遷帶到堂屋後方角落的一處小門前,打開掛在門上的銅鎖,笑得眼睛彎彎的,“我還有這麼多東西呢。”

村裡的房子,修的時候都會有那麼一間門開得比較隱蔽的儲藏室,沈遷被陸久帶到門前時,便猜到堂屋後麵的這間屋子,估計放著陸久的大部分家當。

果然,門一推開,沈遷一眼便看到了掛在牆上的弓箭,再往旁邊,是柴刀鋤頭跟鐮刀等農具,最裡麵是幾口大陶缸,缸上麵蓋著木蓋子,又用大青石壓嚴實了。

陸久道:“裡麵還有兩缸糧食是滿的。”

沈遷心軟得一塌糊塗,兩人才計劃定親,陸久就將幾乎所有的家當都攤開來,擺給他看。

陸久又從牆上取下一把弓箭,道:“這便是我先前同你說過的,我以前用過的弓箭,等你手好了,我們一起去山上狩獵。”

“好。”沈遷認真地點了下頭。

下午沈遷沒什麼事,陸久上午剛在山上設好的陷阱也不急著去看,兩人便窩在家裡畫家具的式樣。

沈遷最先想到的是沙發,如今村裡人坐的東西不是板凳就是長凳,他這幾日在家養傷,坐得時間長了,著實難受。

他的畫工算不上多精湛,但畫個沙發的圖紙,不過是信手拈來的事,埋首不過片刻,一張三人沙發跟一張單人沙發的樣子就出現在紙上。

陸久既驚歎他畫得這樣好看,又好奇這些沒見過的樣式,問:“這是京城裡的樣式嗎?”

沈遷斟酌道,“這是我改過的。”

他指著寬大的沙發道:“等葉哥將這些東西做好,天估計也不太冷了,便先這樣用著,等到冬天,我們再做幾個厚墊子,墊在凳麵跟靠背上,坐上去就會既軟乎又暖和。”

陸久想了想,“我家裡還有一些兔毛,夏秋兩季再多攢一些,到時候一起鋪在上麵。”

“好,”沈遷笑著點頭,“再做幾個塞滿棉花的大枕頭放上麵。”

陸久光聽著,就知道做出來的凳子肯定又軟又舒服,便問:“那這叫什麼凳子,軟凳?”

“就叫軟凳。”沈遷道。

之後沈遷又畫了櫃子跟妝台,都是以他穿越前見過的款式做基礎,再稍稍調整,保管做出來的東西都是既美觀又實用。

畫好之後,兩人也沒耽擱,直接去找了陸葉。

陸葉拿著圖紙看完後,緩緩道:“我先前跟你說了,明日去縣城是因為我師傅過壽吧?”

沈遷點了點頭,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說這個。

陸葉問:“我能將你這幾張畫樣,帶去給我師傅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