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辦公室後,薑讓語又擔心了好一會兒。
陸疏洐不計較他的口誤當然很好,但萬一被誰傳了出去,那薑讓語就要在公司經曆二次社死了。
隻當口誤笑話他還沒什麼,就怕被誤會是他跟陸總有什麼不正當關係。
所幸到下班都平安無事,薑讓語覺得這茬應該過去了。
沒事就好。
回家好好睡一覺,明天他又是清清白白的好男孩。
但到底還是問心有愧,不想在電梯遇上太多同事,所以收拾東西時多磨蹭了十幾分鐘,成了辦公室最晚走的。
好巧不巧的是,他剛從座位上站起來,遠處陸疏洐的辦公室門同一秒打開,陸疏洐從裡麵走了出來。
陸疏洐還叫住了他:“薑助理。”
薑讓語單純覺得自己沒臉見他,又不得不應:“……在。”
“你現在準備下班了?”
不然呢,他站在工位上加班嗎?
薑讓語眨眨眼:“對……是還有什麼工作要交代嗎?”
“沒有,我正好也要回去了,我送你。”
“…………”
不了不了不了,豈敢豈敢豈敢。
薑讓語瘋狂擺手:“不用麻煩陸總了,我回去很快的。”
陸疏洐卻道:“早上的蛋糕很好吃,就當我的謝禮,趕緊過來。”
“……”
蛋!糕!
原!來!是!你!
不管陸疏洐這話是真是假,現在薑讓語最後悔的,就是把這塊蛋糕給了陸疏洐。
哪怕陸疏洐沒說謝禮,單純隻是用領導身份壓人,薑讓語都很難再拒絕第二次。
何況現在陸疏洐還找了個完美借口,薑讓語更無法拒絕了。
也是,光是送他回去的油費,都比那塊蛋糕貴重了吧?
“……那,那就麻煩陸總了。”
薑讓語拖著沉重的步伐,第一次進了陸董之前的專屬電梯。
陸疏洐今天沒把車停在地下,所以兩人一起到了一樓大廳,從正門出去。
其實沒什麼。
薑讓語是陸疏洐的助理,就算天天跟在他屁股後麵很也正常。
可薑讓語心裡有鬼,跟陸疏洐一起就會想起自己的社死發言,總有種流言已經傳遍全公司,大家心裡都在暗暗嘲笑他的感覺。
因此薑讓語半低著頭,不敢去看周圍的人,跟著陸疏洐走到了外麵。
突然有道聲音喊他:“薑小寶!”
薑讓語要是隻垂耳兔,現在兩隻垂耳朵能立刻豎成天線。
大膽!
哪裡來的狂徒,敢在外麵這樣叫他!
連忙抬起頭左右張望,結果竟瞧見站在不遠處的顧郅昀。
薑讓語一愣,隨後驚喜道:“……郅昀哥?你怎麼在這裡?”
陸疏洐隨著停下了腳步,朝薑讓語所望的方向看去。
一個身材高挑,容貌俊美的男人正朝著他們走來。
顧郅昀說:“剛好路過這邊,想到你在這裡上班,就順便來接你下班了。”
“……你怎麼沒給我打電話呢?”
“正要給你打來著,剛好你就出現了。”
顧郅昀伸手揉揉他腦袋,動作看上去很是親昵。
“怎麼感覺你好像瘦了點,上班很辛苦?”
“……還好啦。”
顧郅昀是薑讓語哥哥的初中同學,也是關係最好的朋友。
所以顧郅昀跟他們一家都很熟,對薑讓語也是從小就多有關照。
“喲,陸疏洐,好久不見。”
看到薑讓語身旁的陸疏洐,顧郅昀也是直接指名道姓地打招呼。
雖然語氣不算很友好,但還是主動朝陸疏洐伸出了手。
陸疏洐不鹹不淡地跟他握了一下:“顧郅昀,好久不見。”
跟薑讓語普普通通的人家不同,顧郅昀是大企業家的獨子。
所以對於眼前兩人認識的事,從理論上來說,薑讓語並不覺得意外。
但當著他的麵,尤其其中一位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那感覺就有些刺激了。
“聽說陸爺爺生病了,我家本想著去探望,陸爺爺卻不見人,他老人家身體還好嗎?”
“挺好,需要靜養,就不勞費心探望了。”
陸疏洐認識顧郅昀好幾年了,但兩家生活生意上的往來都不多。
兩人之間也沒什麼仇恨,就是天生氣場不合,看彼此不大順眼。
所以小薑助理跟他是什麼關係?
如果他沒聽錯的話,剛才顧郅昀喊了……薑小寶?
這是小名嗎?還是什麼昵稱?
為什麼顧郅昀會這麼叫他,他們看上去更是關係不錯的樣子?
顧郅昀沒多說廢話:“走吧薑小寶,我送你回家。”
薑讓語本來就不太想坐陸疏洐的車,現在顧郅昀來接他,他自然是想跟顧郅昀走的。
但——
陸疏洐明顯不樂意了:“顧郅昀,這是我的助理,他要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