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黛玉發作(1 / 2)

黛玉沒有因為第二位選手的出場而心緒不寧、茶飯不思,她從一開始就很平常心看待這場比賽,這些人無非就是這些小把戲。

但張清瑤知道第二位選手出現後卻坐立不安,她打著給黛玉送珠釵首飾的幌子,來探聽虛實,黛玉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講些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出來。

張清瑤離開時沒有任何收獲,她看上去很焦躁,這引起了黛玉的警惕。

當初張清瑤身份被發現了,她還可以很快鎮定下來編謊話,沒有道理還未與姚夫人見麵她就有了灰心喪氣之態,除非她比發彈幕的人更加了解姚夫人,而且姚夫人背後的異世人是個很強勁的對手。

有了這個發現後,黛玉驚出一身冷汗,她總時時提醒自己,還有一個直播比賽選手對自己虎視眈眈,可舒適的生活讓她放鬆了警惕。

於是她將當日與姚夫人見麵時發生的一切寫入信中,寄給了林如海。

林如海很快回信,告訴她讓她儘量不要離開賈府,若是外出將百靈和雨燕都帶在身邊,其他事務待他回京再做打算。

知道爹爹要回京了,黛玉煩躁的心頓時安定下來了。

//

一日天朗氣清,黛玉、寶玉和三春在一處賞花作詩作畫。

黛玉看著一處花兒發呆,寶玉見她沒有穿披風,連忙解下自己的披風正準備給她披上。

雨燕攔下他,將他拉到一旁道:“寶二爺可彆給姑娘捂上了。”

寶玉:“林妹妹平日裡身子弱,院子裡風大。”

王夫人常常在他耳邊故意說黛玉是個病癆子,他沒聽出其中嫌棄之意,反倒越發憐惜黛玉起來了。

雨燕:“二爺有所不知,這幾年我家老爺給姑娘尋了一味藥方,我家姑娘身子已經好很多了,現在這天要是給姑娘捂上了反倒不美。”

寶玉一時新奇,拉著雨燕又問了緣由,兩人在院子外麵站著嘀嘀咕咕半天才進去。

黛玉見兩人進來,對寶玉笑道:“你這是跑外麵躲懶去了?詩也不作,畫也不畫。”

寶玉苦著臉道:“有林妹妹的詩、惜春妹妹的畫在前,我何苦丟人現眼!”

探春:“二哥哥這話莫不是嘲諷我和二姐姐?我倆詩也作了,畫也畫了。”

探春是趙姨娘生的,平日裡十分要強,凡事不願落在人後,不過她也明白才華這種東西是老天爺賞的,她雖對寶玉如此說,但多為調侃,而不是真的生氣。

迎春是大房賈赦身邊姨娘所生,出生後被賈母抱到身邊來養,平日裡性子本來就溫軟和氣,像一隻小綿羊似的,見他們玩笑並不生氣。

寶玉抱拳求饒道:“姐姐妹妹可饒了我吧,我怎敢有這個意思。”

寶玉見姐姐妹妹們笑作一團,心裡如被春風拂過似的,舒服又愜意。

“太太請二爺和姑娘們去老太太房裡見客。”王夫人身邊的大丫鬟進來通報。

“必是薛家姨媽來了,我們快快過去吧。”寶玉早聽王夫人提起,薛家姨媽會帶著表兄薛蟠和表姐薛寶釵進京。

黛玉見他抓耳撓腮樣,笑著打趣道:“你看他,見有新姐姐來了,就激動得像什麼似的。”

薛家姨媽是王家王子騰之妹,與王夫人是一母所生的姐妹,她嫁入皇商薛家,生下一兒一女。兒子薛蟠自小頑劣不堪,但女兒薛寶釵舉止嫻雅、品行端莊,極得薛父歡心。

然天有不測風雲,薛父重病去世,哥哥薛蟠無人管束,變本加厲,薛姨媽日漸憔悴,薛寶釵隻得撐起家來。

按照慣例世族宦官之家每三年要送年滿十三歲女兒進京城,選為女官,成為公主、郡主入學陪侍。薛家是皇商,也在備選之列,故薛姨媽帶著一兒一女進京。

進京之前呆霸王薛蟠是隻想回自家在京城的屋子,以免住進舅舅王子騰家或賈家姨媽被人拘束,不好出去玩。然薛姨媽堅持不回自家屋子,薛寶釵又以孝道勸他:“爹去得早,我們就一個娘,你怎還忍心讓她傷懷?”薛蟠隻好作罷。

黛玉一行人到了正廳,見陪著賈母坐著的一位婦人,四十歲上下,手上捏著帕子在擦淚,在婦人的下首坐著一位十幾歲胖胖的少年和一位十幾歲體態豐盈的少女,正是薛蟠和薛寶釵兄妹。

眾人見禮坐下之後,彈幕突然暴增,有誇薛寶釵的,也有貶低她的。

黛玉與她才第一次見麵,並不了解她,不願意被彈幕影響,隻平常心看待。

黛玉見王夫人殷勤周到的樣子,一口一個蟠小子、寶丫頭地叫著;兩個舅舅都很快接見了薛蟠,不似她來那日都推說有事不見,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同樣是來做客,王夫人對她萬般嫌棄,對薛寶釵便是一百個滿意,雖說論親疏遠近,她自是比不過薛家人,可兩個舅舅是為何呢?

隻因為她是女客,她亦無兄弟可以依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