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早許啊”將近禿頂的劉大爺,搖著把蒲扇乘涼,用著蹩腳的普通話和早樹打招呼。
“大爺是早樹,sh-u-樹!”早樹出聲糾正。這shu都不知道教了多少遍了,仍舊沒有放棄。
從某種程度講,早樹同學還真是鍥而不舍,金石可鏤也!
“埋呀?大葉咋是棗許(樹)嘞?哪來的葉子嘞!”大爺一臉疑惑,連蒲扇也不搖了。一副求知真理的樣子,讓早樹汗顏。
讓早樹想起了《夏洛特的煩惱》裡的大爺,你彆說這氣質,還真是耿耿的像,連這聽力都是一樣的。要是再來一條大黃狗,那真是直接原主啊!
“沒什麼!大爺!”早樹無奈了,把一塊西瓜交給劉大爺,
“啥,什麼沒了??”大爺繼續疑惑。甚至焦急的站起來想要幫早樹找找。
早樹臉上立馬崩不住了,大笑著拍了拍劉大爺,“哈哈哈!劉翠鬆!出來管管你公!”
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子鑽了出來,“棗子,你來的正好!”聽見這一聲“正好”,早樹當時就想走了。
肯定很不好!這小子又要鬨了!
“公,你又折騰早樹乾什麼!”劉翠鬆裝模作樣的把劉大爺推了推,“走走走,棗子,咱裡麵說去”
“你公是真聾還是假聾啊?”早樹嘀咕著把西瓜遞過去,劉翠鬆接過西瓜啃,吐掉嘴裡的西瓜籽“這不跟你婆似的。”
“……”早樹竟不知道怎麼反駁,瞧,說的還挺在理的!
劉翠鬆幾下解決了西瓜,像極了瓜田裡的一隻猹,又不是早樹和他認識了那麼多年,不然他真沒法直視劉翠鬆這掙擰的吃相。
你肯定會問吃個西瓜,能有什麼吃相?吃相到底要怎麼樣?早樹不確定,但肯定不是劉翠鬆這樣,整一個從沒吃過飯的餓死鬼樣,感覺瓜皮也被他吃下去了。
“我說你吃個瓜,能不能正常一點?”早樹實在忍不了開口提醒“好歹你也是談幾十個的人”
“呸”劉翠鬆幾下啃完西瓜,吐了西瓜籽,在水龍頭下洗了把臉,“網戀算個屁的談”
“劉翠鬆,你又吵吵什麼呢!把你弟吵醒了,想死嗎?”一個中年婦女,豪邁的聲音從二樓傳來。那嗓音又尖又粗,直磨耳朵。
“我說白女士!你確定不是你這聲音,把我弟吵醒了?”劉翠鬆無奈的回喊。
“滾滾滾!滾外邊去!”
白女士這一聲令下,劉翠鬆帶著手機拉著早樹圓潤的滾了。
“你說有這樣當媽的嗎?我同學還在呢,一點麵子不給我”劉翠鬆故意的大聲問早樹,生怕樓上那位聽不見似的。
“滾一邊去,棗子和你一路貨色的!”白女士又一聲勒令,甚至甩下來一隻拖鞋。當然那隻拖鞋隻甩在樓梯上,但這也足夠代表女主人的威嚴了。
“好嘞!”劉翠鬆和早樹滾得飛快,一下子從白女士視野裡消失。
早樹的大口喘氣,看著劉翠鬆一臉小賤樣,樂了“你非得你媽罵我一句,你才爽是不!”
“寶啊,你可真聰明~”劉翠鬆故意延長尾音油膩他。
“奴家今天就去你家睡吧,寶~”劉翠鬆翹著蘭花指惡心兮兮的戳了戳早樹的臉,差點沒把早樹給惡心走。
“滾滾滾!”早樹甩他冷冰冰的仨字。
“憑啥!桐哥都在你家睡幾次了!憑啥每次都不讓我睡?”劉翠鬆不滿,於是他開始抗議!
可惜抗議無效!
“就憑他比你帥,聲音比你好聽………”
話音未落,劉翠鬆匆忙打斷,一副西子捧心樣,“夠了!彆說了,我知道我不配!”
最終早樹還是把劉翠鬆帶回了家,不過到睡覺的時候還是要決絕的把劉翠鬆趕出去的。
劉翠鬆隨便的和張老太打個招呼,便拉著早樹衝進了房間還警惕的把門反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