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拉著窗簾,黑乎乎一片,可裡裡竟是能看清室內的所有陳設。
“我丟,我恢複得這麼快嗎?”
嘴裡的飯瞬間不香了,裡裡衝進黑漆漆的臥室,瞪大眼睛。
沒錯,是真的,她再次確認。
她先前是看不太清的,但是現在她感覺恢複了自己本體時夜晚視力的五成。
重回巔峰,指日可待。
裡裡開心起來,高興地繞著原地轉了好幾圈。
轉圈不過癮,她衝向客廳,繞著沙發、貓爬架等一切可以跳上去的物體跑酷。
傑克不明所以,搖著尾巴困惑地看著她。
裡裡衝到傑克麵前大叫:“啊!”
傑克被她嚇到,跑到玄關處。
裡裡狂跑十分鐘,最後從貓爬架上摔下來,臉著地才結束。
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窗戶上滿是水珠。
“不知道楚瀾帶傘了沒。”
窗外的雨越來越大,裡裡等在落地窗前,不知不覺睡著了。
裡裡夢裡感覺有人一直在摸自己的耳朵,還捏來捏去,怎麼甩都躲不掉,她用力一個甩頭,給自己甩醒了。
她睜開眼睛。楚瀾在昏暗的燈光中,蹲在她麵前摸她的腦袋。
他的眼睛裡倒映著窗外的燈光,亮亮的。
楚瀾說話的語調很慢,幾乎是一字一頓:“小——貓——貓,你——醒——了。”
裡裡聞到濃重的酒味,她皺起鼻子。楚瀾聚餐喝醉了。
裡裡被他摸得耳朵很癢,她甩開他的手,下一秒,大手又黏上來。
“不要跑。”楚瀾抓住她,直接躺在了地毯上。
“鬆——喵!”裡裡不想被醉鬼抱在懷裡,然而無論她怎麼掙脫,都被抓得緊緊的。
她放棄掙紮,趴在楚瀾胸口。
楚瀾的心臟聲不斷透過皮膚傳遞到她的耳蝸,裡裡開始咬他的手指。
“今天晚上,大概是沒辦法工作了。”楚瀾忽然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工作?什麼工作?
裡裡抬頭,發現他閉著眼睛,白皙的皮膚透著紅,醉得厲害。
“喵!”哼,酒量真差,裡裡想。
趴了一會兒,楚瀾手鬆了。裡裡不確定他是不是睡著了,在他身上跳來跳去,楚瀾動也不動。
就這麼睡著了?
裡裡扒拉了楚瀾一會兒,自覺沒趣,安靜下來。
客廳的地毯鋪得不多,楚瀾躺上去占掉大半,他穿著白襯衫,胸口的扣子解開了幾顆,經過裡裡扒拉,已經露出大片鎖骨。
下過幾場雨,今天是有點冷的,房間沒有開空調,裡裡瞅瞅遙控器,又瞅瞅楚瀾。
反正你自己要睡地上的,感冒了活該。
裡裡乾完最後一頓飯,愉悅地進窩睡覺。
裡裡又做夢了。
跟之前類似,被裝在一個袋子裡,看不清也聽不清,隻感覺是被人帶著,到處走來走去,不過這次好像比之前清晰了一點。
裡裡想用爪子劃開裝住自己的袋子,卻發現無論如何都無法弄破袋子分毫。
很奇怪,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呢,像連續劇一樣。
裡裡不知道持續下去,某一天自己會不會從袋子裡出來,看到、聽到外麵。
淋了雨,在地毯上睡一夜,楚瀾成功感冒了。
裡裡開心得不行,雖然楚瀾生病了對她沒什麼好處,但她就是想看他倒黴。
楚瀾高燒,課也沒法上了,隻好請假在家休息。
吃過藥,楚瀾躺在床上休息,裡裡衝到床上,在他被子上蹦迪。
“我生病了,你怎麼這麼興奮?”楚瀾看著在自己身上跳高的小貓,滿心無奈。
“喵!”裡裡衝他叫了一聲,然後衝到床頭桌邊,在他水杯裡喝了一口水。
“你!”楚瀾阻止不及。
裡裡甩甩尾巴跑路。
這樣楚瀾就得再下床去倒水,好耶!
“你再調皮,我就打你了哦。”楚瀾板起臉。
裡裡伸出舌頭:“略——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