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有個聲音在說不可能。

楚瀾問：“她在哪兒？”

“啊？不是說上來找你了嗎？”

“抱歉。”楚瀾放下酒杯。

找到自己名下登記的女伴，楚瀾看到那張濃妝之後仍舊有些熟悉的臉。

“她沒找到你嗎？”工作人員湊上來，“大概半個多小時前就進去了啊。”

楚瀾將平板遞回，問：“有見她出來嗎？”

“這個入口是沒有。”

“謝謝，如果她出來，麻煩通知我一聲。”

“行。”

沒有內部權限，隻能走外部電梯。

楚瀾上下三層搜尋完畢，不見裡裡的蹤影。

“去哪裡了？”

楚瀾靠在電梯旁，死死盯著場內的人，思考著她的去處。

膽子真的越來越大了，還敢跑到這種地方，希望她隻是來湊熱鬨，萬一鬨出事情，被當場擊殺都有可能。

兩個人從內部工作電梯出來。

“爆破組不是放假了嗎？剛剛還看到一個女孩去爆破組，年底還要炸樓嗎？我們可不想擦屁股了，讓我安穩過完這個年吧。”

“爆破組的從不按常理出牌，想到什麼搞破壞的新點子，回來通宵加班經常的事。”

“是嗎？不過那個女孩打扮確實很有爆破組神經質的風格，黑色口紅像中毒一樣，不愧是最瘋狂的組。”

兩人被攔住。

“楚隊？”

“那個女孩長什麼樣子，穿什麼衣服？”

“啊？哦，剛剛我們討論的嗎？看著古靈精怪的，穿黑色短裙。哎，你要下去嗎？”

兩人看著頭也不回走近電梯的楚瀾，一臉莫名。

“難不成楚隊也要參加爆破組的項目？”

楚瀾按下錐形瓶的地下十層。

裡裡去爆破組乾什麼？

她借他的名義進來，難道是想偷軍火？

想不通。

“叮！”

電梯門打開，楚瀾抬腿出門。

整個樓層都有一股淡淡的化學製品味道。

爆破組的人喜歡在地下的實驗室搞一些破壞性不算太大的試驗，雖然總部已經給他們在城郊新建了一棟十分氣派先進的實驗樓，但是他們堅持在這裡留下一個“辦公層”。

雖然內部消息是他們組長說到城郊就沒有市中心的外賣吃，實在是最大的損失。

鼻尖的味道說不上難聞，但是也不好聞，楚瀾看了看左右，兩邊都有很多實驗室。

整體是“回”型結構，圍繞電梯井是各種不知做什麼用的實驗室，門牌上煞有介事地貼著“××”辦公室，有一些門上的玻璃都被煙霧熏黑了。

沒有內部員工刷臉，這些實驗室無法進入。

楚瀾順著走廊走了一圈，沒有看到任何其他人的蹤影。

安全通道被打開，門沒有關嚴。

楚瀾推門進到樓梯間，上方有高跟鞋回聲。

他順著聲音追上去。

——

裡裡皺著鼻子，不住地咳嗽。

剛剛她轉了一圈，什麼都沒發現不說，看到一間開著門的辦公室，結果裡麵冒出濃煙，她試圖進去看看，結果被嗆得渾身都是灰，差點連路都看不清。

不像是放藥的蹭，更像是搞炸|藥的。

她換了一層樓，剛好有工作人員在等電梯。

“麻煩幫我按1層。”

臉上手上不用看也已經臟得不成樣子，年會是回不去了，隻能下次再說。

她咳嗽著出門，門口的工作人員看了她一會兒，點開內部通訊，給楚瀾發消息。

楚瀾出來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工作人員看著同樣一身灰的楚瀾，問：“你們剛剛一起去做實驗了啊？怎麼都弄得一身臟。”

“她往哪個方向去了？”楚瀾問。

工作人員指了個方向，說：“那邊吧，她上了一輛出租車。”

楚瀾看著那個方向。

車來車往，如同針落入大海。

工作人員探頭過來，問：“怎麼，你惹人生氣了？”

楚瀾說：“不是。”

“害，女孩子嘛，哄哄就好。我要是女孩子，穿得漂漂亮亮的來參加晚宴，結果被弄得一身臟，我也生氣。”

楚瀾麵色沉重地說：“不是這個原因。”

工作人員看著他嚴肅的神色，恍然大悟道：“她是魔物，難道你拿人家當實驗體了？”

楚瀾扭頭，看著在平板上點來點去的工作人員。

“把她登記的所有信息發給我。”

工作人員疑惑，還是調出記錄，發給了他。

當天下午，工作人員看到獵魔人追殺的榜單上，多了一隻黑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