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柳昭夕垂眼,指腹感受細滑:“是不多,但今年有幾位換寢,可能正好撞上了。”
“!!”
身邊人猛地側身,長而直的小腿壓來,夏天衣物布料單薄,外加田恬的短褲隨動作上移,獨屬他的溫度源源不斷傳到兩人相貼處。
“我最愛的親親會長大人。”田恬勾住柳昭夕的脖子,呼吸撲在扣在最上方的紐扣,青蘋果氣息澀得令人心癢,“那麼,您一定有混合寢名單,對吧。”
每次都是這樣,有求於他,便是最愛的親親會長。事成之後,又變成戴眼鏡的小呆子。
柳昭夕才不理他:“有。”
在男生眼睛驟然亮起,整張臉明豔如盛開百合不可直視時,柳昭夕微笑補充:“加密文件,不給看。”
“小氣鬼!柳昭夕你個小氣鬼!”
看吧。從親親會長變成昭夕小氣鬼了。
懸在柳昭夕脖間的力度一空,田恬屈膝縮回旁邊座椅,也不講話,就盯住擺在麵前的手機發呆。
見他這副模樣,柳昭夕難得好奇。
“等電話?”
粉色小卷毛悲憤點頭。
“彈鋼琴那位?”
田恬交往過的男大過多,叫名字他反應不過來,柳昭夕統一用專業代替。聞言,田恬重歎口氣:“不然呢,體育生都跑了。”
“那你是擔心對方傷心或者是憤怒,才會等他信息的嗎?”
話音剛落,田恬如聽天方夜譚睜大眼,滿臉寫滿你在逗我吧:“這學期選了門鋼琴課,結果死活記不住那些音鍵位置,聽說他負責期末監考……”
剩下的柳昭夕沒聽,也懶得聽。他這位小竹馬,麵容多驚豔,玩世不恭就有多厲害。他也曾出手糾正,可看人可憐兮兮的,怎麼也下不去重手。
念及,柳昭夕無意提了一句:“他們是怎麼發現的?”
坐在旁邊摳手手的小粉毛抬頭,精致如建模般的眉頭蹙起,片刻糾結開口。
“我視頻調戲體育生,正好被練琴的撞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