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會得到對方附和,可接連三秒的沉默,令田恬的步速放緩,最後站在原地,盯住柳昭夕的背影不吭聲。
胳膊拽了幾下都沒拽動,柳昭夕意有所覺無奈轉身,對上田恬如小河豚般鼓起的臉。
“小恬同學。”
“昭昭你討厭我了嗎?”
“又胡說。”
後腰落了巴掌,力度堪比春風,可似乎對這個回答極其不滿,田恬眼底浮出的霧氣水朦,那雙眼睛委屈巴巴看來時,柳昭夕立馬舉雙手投降。
再拿他沒法,自己惹哭的自行解決,柳昭夕彎腰捧住了田恬的臉。
溫熱、細膩,就像捧著一朵剛綻放的花,手感令他失去力度,等人吃痛驚呼,他才恍然回過神。
“你還說你不討厭我!”
田恬哪裡受過這委屈,腳踏兩條船剛有個苗頭,就被人連船槳都踹爛。
遇上坐輪椅還色色的教授,雖然長得還行,但想一口吞田恬的眼神,估計會讓他做好幾天的噩夢。
現在連最疼他的昭昭,也開始打馬虎眼,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
想到未來他孤苦伶仃坐在養老院曬太陽,旁邊都是花枝招展的大爺大媽。
田恬悲上心頭,飲料啪一聲拍回柳昭夕懷裡,掙開對方慌忙伸來的手,腿一邁踩上花壇邊的高台。
“柳昭夕,你!”
你了半天也沒憋出來下句,田恬又不想輸掉氣勢:“你不跟我好。”
聽他義正言辭的倒打一耙,柳昭夕哭笑不得:“小祖宗,我哪不跟你好?”
“你不記得我的事。”
耍起小脾氣的田恬完全不講理,手揣兜揚起下巴,即便雙腿因花開始泛紅也不在意。
他不在意,柳昭夕心疼得要死,剛想將人攔腰抱下來,結果不省心的小孩又往花壇裡麵鑽。
田恬對花粉過敏,這一進去,半夜雙腿肯定又紅又腫,柳昭夕也是怒急攻心,伸長胳膊一巴掌拍在對方屁股。
“胡鬨什麼!我還得去記你與那些情人上床約會時間嗎?!”
看著完全嚇傻的田恬,柳昭夕頭痛揉眉,巴掌變成空心,不輕不重揉著田恬後腰往下的部位。
“聽話,出來。”
“……”
如小貓被人類提住後脖頸,田恬默不作聲,任由柳昭夕拉他到馬路邊。
氣氛忽然尷尬。
田恬的雙手背在身後,腳尖來回磨蹭,偷偷瞄了眼柳昭夕。見他摘下眼鏡揉山根,田恬腰一塌、頭一歪,嬉皮笑臉靠過來。
“生氣啦?”
“沒有。”
“可你都不牽著我,還奪走了我的飲料,見我往花壇衝也不攔著我,又癢又腫好難受。”
一見柳昭夕態度服軟,田恬立馬蹬鼻子上臉,說到最後翹起腳,腿伸在人麵前。
“癢死了。”
腿邊貼來冰涼,緩和不少痛感,看著蹲下的柳昭夕,田恬偏頭:“昭昭,我沒有。”
生怕對方不信他,緊接補充:“我沒有跟他們有更進一步的關係……”對上柳昭夕瞬間陰沉的臉,田恬最後一個字音拐出來十八個彎。
他伸手比劃噶脖動作:“騙人我切腹自儘。”
“那你為什麼抹脖子。”